第25章 血雨腥風

 啟寧帝慢步走到殿中，看著跪了一片的大殿。啟寧帝一聲長嘆說:“列位臣工，我大炎開國近兩百年，起起伏伏，數次險遭滅國！能有今日，是我大炎億萬臣民之功！是列位臣工夜以繼日，嘔心瀝血之功！”

 啟寧帝轉身對著瑞王，話風一轉說:“瑞王，試問你若問鼎這大炎之主，你能治理好嗎？”

 啟寧帝看著癱作爛泥的瑞王繼續說:“你不能。你心中無仁、無德、無愛！若是大炎奉你為主，你必將大炎帶入萬劫不復之地！你必將讓大炎山河變色！你必將讓大炎屍橫遍野！”

 沒有人敢說話，沒有人敢出聲！啟寧帝接過谷元遞來的茶喝乾後說:“這麼幾年，你排除異己，結黨營私！不被你所用之人，你不躬省自身不足，卻是無所不用其極！”

 “觀瀾蘇公，文韜武略！三出穹沿血戰大興，讓大興十餘年不敢寸進！蘇峰耗盡家財，歷經十餘載為大炎備下戰馬四萬餘！蘇家一門忠君愛國之心，感天動地！你卻為一己之私一把火把蘇家焚為灰燼！”

 “梁國舅在你指使下受不住酷刑攀咬太子，買通、脅迫太子府僕從僚屬步步緊迫要把太子廢除，甚至戕害！要不要朕讓梁國舅、薛海等人上殿來向眾臣一一說明！”

 “我大炎子民供你錦衣玉食！讓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卻為權勢之爭，變軍為匪，把六郡之地多少村落屠戮一空！縱兵燒殺掠擄，姦淫婦嬬！無惡不做！你的罪行罄竹難書！”

 啟寧帝虎目含淚，朝著殿上親書的愛民勤政四字久久不語。一眾朝臣驚駭萬狀！

 盞茶時間後，啟寧帝轉身再度開口:“朕之過也！”

 劉仁周放聲大哭，跪倒在地痛喊:“陛下，臣之過！臣之過！”殿中群臣皆痛呼跪地。

 啟寧帝接過谷元遞來的棉巾擦了眼淚後開口:“啟寧六年，兵禍、天災！我大炎死難兵民計七百萬！那赤地千里，處處枯骨的景象，朕！永生難忘！朕之有生之年，絕不允再有我大炎子民流血又流淚之事！”

 啟寧帝轉身坐回龍椅發令:“削雷鳴為民，昭告天下其罪行！三日後，飛流門外處斬刑！府中一應人等，交法承司問辦。凡與雷鳴勾結之人，嚴查！諸事，由劉公、薛公、曲公主辦，賀通全力配合。六郡之地，重罪諸犯押抵京都塵法辦。餘罪諸人，量刑就地懲處。”

 另！六郡之地理當撫卹的官員、家屬，被兵匪屠殺的村落，要一一安排妥當。繼任文武官員提名核審。

 贈蘇原江衛國大將軍，贈蘇峰忠孝郎將。議其子蔭恩受授！

 退朝吧。”

 朝臣們捂著口鼻走過一些個屎尿傅出的官員出了殿堂，便有殿衛司軍士上前一一拖押著一眾罪官出了啟寧殿。太子看著瑞王淚痕不幹。

 瑞王被抬出啟寧殿後，谷元安排眾內侍開始清掃啟寧殿。

 次日，聖旨下。瑞王生母姜皇妃入冷宮，皇妃一家著法承司問辦。

 京都半月，可謂是血雨腥風！一顆顆大好頭顱滾滾落地！茶餘飯後，街頭巷尾都在議論啟寧帝是一代明主，大炎騰飛在望！也有少數人心裡生寒，尤其是大小官員，啟寧帝連親生兒子都殺，還有什麼人殺不得？還有什麼捨不得殺？

 兩峰山，蘇啟看過霍玉柱派四個紫甲衛送來的信時，失聲痛哭！一眾師兄弟及六女都在一旁默默陪著流淚。老頭子及蓮姑向一眾徒弟點點頭後，回了木屋。

 連刀在給四個紫甲衛泡茶，一一倒了茶水後說:“幾位多包涵，我師弟……”

 年齡稍長的紫甲衛連連擺手說:“言重了！蘇將軍的事，大將軍有跟我幾人說過，我們聽後也很是為蘇將軍悲痛！”

 蘇啟發洩了一通後擦了淚水到四個紫甲衛面前躬身說:“多謝幾位大哥為我送來軍侯手書！”

 四名紫甲衛連忙起身躬身抱拳，為首一人說:“將軍，您可是我們的將軍，我們怎麼受得起您的大禮。”

 蘇啟上前扶起四人問:“不知幾位大哥高姓大名？”

 四人再度抱拳後自報姓名:“稟將軍，我叫鄧勇，我叫張忠義，我叫張同， 我叫張連。”

 蘇啟的視線隨著幾人自報姓名後掃過幾人臉龐後說:“幾位大哥請坐，我們先喝同杯茶，一會飯就熟了。”

 吃過晚飯，大師兄安排了四個紫甲衛住下，回到灶房後，老頭子待眾徒兒收洗後說:“來坐。我有話跟你們說。”

 待眾人都落座後，映月泡了茶一一給倒上。老頭子說:“大家都知道了小啟的事，軍侯特意請旨把楊仲川留下來等小啟去京都監斬，這對小啟很重要！這一次上京，由壯壯和勉兒陪小啟去，一路的安全，你們要多加小心。去到京都後，小啟要進宮面聖，到軍侯府去多向你岳母請教，禮數可不能馬虎。此次前往京都，快去快回，在你們陪著小啟出山之前，小啟能突破到四層以後更好！其餘人這段時間留在茶園，勤加修習以圖更上一層樓，以便你們出去後能更多幫到小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