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念奴嬌12





說到最後,話裡已經有了慨然。




蘇洵唇角動了動沒有說話,這個兒子機敏博學,頗通釋典,他向來是歡喜的。只是,一想到兒子最終將目光重又投向那些佛經文字,竟是為了撫平心中驚惶傷痛,他心裡就難受得厲害。




唐朝。




白居易似有所感:“彼時東坡之上的我,該是與蘇軾一樣吧!”向釋典中求安寧。




百代詩人,有哪個是心甘情願隱向山林?




另一邊,向來對佛教頗有微詞的韓愈面無表情,時下人心動盪,古道不存,九重之上的帝王也溺於佛理,他對佛教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臉色。




蘇軾信什麼不好要信佛,哪怕他信道呢?




這個念頭剛在腦子裡轉了一圈,他就看到楚棠放出下一則材料了:【蘇軾的啟蒙老師是道士張易簡,成人後,他也經常與道士交往。他除了自號“東坡居士”外,還有一個不為人熟知的號——“鐵冠道人”。】




韓愈:?這麼準?




終南山。




一聽到這個李白可來精神了:“道家風神,蕭散天外,我觀蘇軾‘長恨此身’之句便有莊子之音,原來竟是吾輩中人!”




誰不知曉,他李太白最愛尋仙問道。




【蘇軾是四川人,蜀中道教氣氛濃郁他有道緣倒也正常。李白也曾長在蜀地,唐宋兩位頂流,受到過同一種文化的滋養。】




這話一出,李白和蘇軾俱是一笑,他們都知曉,這個水鏡是在各個時空同時播放的,不其然的,兩位詩人都油然而生一種隔代相交的感覺。




蘇軾執起桌上杯盞,舉酒起身,神情朗暢:“如此,也算是與詩仙共飲了。”




不約而同地,終南山上的李白也向著夜空舉酒。雖不能至,心嚮往之。




【大家會發現,蘇軾心中不僅有儒家的兼濟之志,更有佛家的圓融、道家的清靜無為,順應自然。山水在他的眼中不再是山水,而是可以神交的知己。這一點在他的《赤壁賦》裡表現得更為明顯。】




未央宮。




劉徹要素覺醒:賦啊,這朕熟啊!




同樣要素覺醒的司馬相如也豎起了耳朵,除他的作品之外,這還是水鏡上第一次出現賦吧!不,他的《子虛》、《上林》只出現過名字,蘇軾這賦是獨一份的。




司馬相如突然也生出了一絲不平衡的感覺:蘇軾的賦能寫得有多好?




不獨是他們,漢廷的其他大臣也或多或少地打起了精神抬眼往水鏡上望。




先前楚棠說,一代又一代之文學,賦正是漢代文學的代表,還說只有大一統的王朝才能孕育出那樣深廣宏富的作品,這些話他們可都還記得!現在水鏡要放出後代的賦了,他們當然得好好瞧瞧,這賦比起司馬長卿的到底如何。




一時之間,未央宮的君臣格外團結。




【赤壁風流猶未盡,一首小詞如何能說盡胸中言語呢?更何況赤壁給蘇軾的慰藉不止於此。讓我們把目光回到那年“壬戌之秋,七月既望”之時。】




伴隨著輕靈的講述,水鏡的畫面倏然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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