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個甜粽 作品

第158章 騙你的

    第158章

    傳聞大蒜剋制血族,他們從不吃大蒜,雖說那只是傳聞,但易臣夜的確不喜歡吃大蒜,一般菜品裡,都不會出現大蒜這種東西。

    蘭隨不會不知道。

    蘭隨在一旁彎腰替他端上了一杯紅色液體,“請享用。”

    易臣夜看了他一眼,確信他是故意的。

    “你想毒死我?”他道。

    他臉上笑容消散時,剔透的藍色眸子帶著不近人情的冷漠,他眸子微眯,審視的目光看著蘭隨。

    蘭隨一身西裝穿出了精英氣質,昨天唯一的備用眼鏡壞了,另一副在易臣夜那邊還沒拿回來,今早沒有戴上眼鏡,英俊的面龐瀟灑又輕佻,唇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眼角下方的傷口已經癒合,破壞了整體紳士感的平衡,透著野性。

    “不合口味?”蘭隨問。

    易臣夜看了他半晌。

    他昨天夜裡做了一個荒誕的夢,竟然夢見自己受到香味的蠱惑,晚上摸到了蘭隨房間。

    還咬了他脖子。

    他看著蘭隨光潔平滑的頸間,即便是血族唾液有癒合傷口的功效,也不可能好的這麼快,一點痕跡都不留。

    他看了眼桌上的菜品,“我要吃蝦,你給我剝。”

    蘭隨:“好的。”

    蘭隨戴上手套,去給他剝蝦,剝好了放在他面前的碟子裡,易臣夜拿著叉子插起來,吃了一口,眼神死死盯著蘭隨。

    蘭隨熟練的給他剝了第二個蝦。

    易臣夜端著旁邊的杯子喝了口鮮血,沒在動。

    “不喜歡嗎?”蘭隨問。

    易臣夜:“繼續剝。”

    客廳裡氣氛古怪,蘭隨剝了一盤蝦,易臣夜沒吃,說飽了,蘭隨也沒被愚弄的生氣,在易臣夜讓他剝蝦的時候,他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他褪下手套,指尖剝得泛了紅,似扎破口子,就會湧出鮮血來。

    易臣夜吞嚥了一下,彷彿能嚐到那種味道。

    桌上為他準備的鮮血忽而讓他索然無味。

    他起了身,“時間不早了,去公司吧。”

    “小云。”蘭隨把女傭叫了過來。

    小云走了過來,蘭隨說這一桌子菜還沒動,浪費可惜了,讓她處理一下,小云應下。

    她端著那盆剝好的蝦,煮一煮過過水能拿去喂點小東西。

    她背過身,感覺到一陣寒意,小云轉了一下頭,看到易總正看著她——手裡的那碟子剝好的蝦。

    “易總?”一旁的蘭隨出聲。

    易臣夜收回視線,一言不發踏出了門。

    上午兩人到了公司。

    蘭隨坐在辦公室座位上,用手機看著推送的市內新聞,看到了有關昨天那家拍賣會所的新聞,昨天有一人被用支架從會所裡抬了出去,據傳那人斷了好幾條肋骨,說是在追查的一個拐賣人口的通緝犯。

    他刷了幾下手機,沒有人口受傷的新聞。

    “蘭……特助。”公司裡的王秘書走過來,看到蘭隨時愣了一下。

    今天的蘭隨沒戴眼鏡,看起來沒有平時那麼正襟危坐,有種說不出來的味兒,王秘書繼續道:“外面程氏集團的副總找您,他沒有預

    約,但是他說和您私底下約好了……您看?”

    “說了什麼事嗎?”蘭隨問。

    “他說有一個項目想談談——”

    “不見,說沒時間。”那邊辦公室的門打開了,易臣夜走了出來,掃了眼蘭隨,“讓他下次記得提前預約。”

    “好的。”秘書應了聲。

    易臣夜讓秘書先出去了。

    蘭隨看著秘書關上門,聽到易臣夜問:“捨不得?”

    “捨不得什麼?”

    “想見你的小情人。”易臣夜輕嗤。

    蘭隨感覺出他昨晚之後,就有了點細微的變化,在他面前不在是維持著那副溫和的表面。

    “小情人?”蘭隨說,“易總,你這樣,個辦法就是他父親告訴他的,獲得自由且永生的辦法。

    “上週五你沒去看他。”易臣夜說。

    蘭隨:“……忘了。”

    “是嗎?”

    “人的記性有時候是不怎麼好。”蘭隨說。

    “你很少會忘事兒。”易臣夜輕笑著睜開眼,一雙透亮的藍色眸子看著他,“有時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機器。”

    蘭隨:“……”

    易臣夜抬起手,貼在了蘭隨手上,易臣夜握了握,手指圈住了他的手腕,蘭隨解釦子的動作一頓,掀起眼簾看他。

    “嗯,應該不是。”易臣夜煞有其事的說,“機器沒有體溫。”

    “易總,不要和我開玩笑了。”

    易臣夜鬆開了手,“不喜歡我和你開玩笑?我以為我這是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

    他像一隻貓捉弄老鼠似的,蘭隨掀了掀眼簾,直接抬手抵在了牆壁上,“夠近嗎?”

    他呼吸落在了易臣夜唇上,易臣夜偏了偏頭。

    蘭隨:“還是說,你希望我們的距離,是負距離?”

    他說完這句話,浴室裡陷入了一片寂靜。

    易臣夜看著他冷硬的臉龐,沒什麼表情時就像是什麼都不在意的漫不經心,穿著白襯衫,領口都扣在了最頂上,帶著一種疏離的冷感,嘴裡的話又不怎麼正經。

    易臣夜看著他衣領口上露出的一小片皮膚,舔了舔犬齒。

    又在誘惑暗示他嗎?

    想讓他吸食他的血液?

    兩人對“負距離”的理解出現了細微的偏差。

    “你想的話,也不是不行。”易臣夜抬手揪住了他衣襟,輕輕嗅了嗅,“你的滋味應該會很不錯。”

    蘭隨一頓,“我的……味道?”

    易臣夜哼笑了聲,“讓我享用你的血,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哈?”

    “也不是不行。”易臣夜指腹按在他血管上。

    他想要以此來換取一些別的目的的話,他也可以斟酌著考慮一下。

    蘭隨:“……”

    蘭隨敏銳的發現了些許的不對勁。

    “我目前對我這份工作很滿意。”他說。

    ,愛情應該是雙方都感到愉快,才叫一段好的發展。”

    “如果不愉快了呢?”

    “那意味著這段感情該結束了,消磨彼此,留下的只會是一地雞毛。”

    蘭隨聽著這段話,易臣夜的感情觀似乎是更偏向於悲觀且逃避的,一段感情開始露出壞的一面,在他那兒就該結束了,這話有些過於薄情,真正的感情,又怎麼可能只有愉快。

    表面溫和,骨子裡彷彿遺傳著血族的冷漠。

    蘭隨打了個手勢,示意這個問題差不多了,記者換了下一個問題。

    —

    當夜。

    易臣夜沒有食用夜間該喝的東西,總覺得那些,差了點什麼。

    他不禁懷疑是不,

    蘭隨面色平淡接過話:“和我培養感情嗎?”

    易臣夜:“……”

    易臣夜:“看管你,免得你勾三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