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邊的船隻 作品

第一百零八章 聖女【兩萬字。。。】




    章訶靜靜的看著餘乾,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他的說辭,只是笑道,“我倒是覺得他這個主意蠻好的。



    我們在不損失多餘代價的情況下能拿到劍胚,何樂不為?”



    “可是章先生,要是事情敗露了,那祖鞍再把髒水潑到我們身上,那該如何?我們到時候就直接被金雲樓和天工閣同時盯上了啊,請三思!”



    餘乾鄭重抱拳勸說道,“我的意思是全力配合金雲樓追查回丟失的東西,不要和祖鞍合作!”



    看著餘乾如此立場,章訶的表情極為緩和,笑道,“潑髒水就潑吧,祖鞍剛才有句話說的不錯,我們白蓮教本就名聲臭。試試而已,目前又不吃虧。”



    “再者,東西丟了這麼就一點眉目沒有,我沒那麼多時間耗在這。現在有這個合作自然是極好的。金雲樓那邊就晾晾吧。”



    “那內奸不抓了?”餘乾反問道。



    “等會我差人把金雲樓抓的那些人名單弄來,剩下的嫌疑人就不多了,這段時間就著重排查這個。”章訶回了一句。



    餘乾終於鬆了口氣,隨後有些憤慨道,“這祖鞍還說把我當兄弟,這麼重要的決定也不提早跟我說!這分明就是利用我!



    呸!”



    “你們才認識幾天,何談兄弟,皆為利來罷了。”章訶笑道,“我先走了,這麼晚了,你也回去吧。”



    看著章訶走遠的背影,餘乾表情玩味下來。



    現在具體情況在完美的走向餘乾設計的方向。



    最基本的兩點目的達到了,既能讓白蓮教和金雲樓不一起苟且全力追查自己手裡的東西。而且還能拖延一定的時間。



    這就足夠了,後續的計劃再穩步推進就成了。



    餘乾現在不管章訶對自己方才言語的可信度多高,他只需要抓住一點,那就是章訶的急切心理。



    這劍胚是聖女所要,按照白蓮教教規,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而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么蛾子,那對章訶來說,時間就是最大的壓力。



    他必須得拿到劍胚才能完成任務。



    而人一旦急了,就有弱點。於是餘乾和祖鞍這種光明正大的陽謀,他也必須得走進來。而且是不會帶著陰謀論的想法走進來的那種。



    因為,祖鞍剛才的表現本就是本色出演,不會讓人懷疑。



    他的名頭擺在那,在外面頂著他老爹的名頭這麼興風作浪,大家都能理解接受。



    這就是祖鞍剛才說的那句經典的話,爛人有爛人的無可比擬的好處。



    不得不說,祖鞍這靈機的一出確實比餘乾之前的計劃好上那麼一丟丟。



    站在原地思考著確實沒出什麼大破綻後,餘乾這才往回走去。



    在鬼市就是這一點不好,太雜太亂,還都是人精,自己身份又奇葩,只能這麼著左右橫跳。



    回到白骨莊的時候,餘乾發現武城?也回來了。



    三人正坐在石桌邊泡茶喝。這一天天的緊密相處,餘乾這個小隊從私交來說,漲的很猛。



    “隊長回來啦,沒事吧?”夏聽雪問了一句。



    “沒事。”餘乾搖著頭,走過去坐下,拿起夏聽雪給他沏的清茶抿了一口,看向武城?,問著。



    “你怎麼回來了?”



    “沒什麼事,就回來了,沒什麼別的理由。”武城?回了一句,然後看著餘乾,“石逹剛才說,你七品了?”



    “嗯。”餘乾點著頭。



    武城?沉默了,沒什麼別的原因,單純的和石逹一樣,價值觀受到了衝擊。



    他們也見過天才,但是沒見過這麼天才的。



    “這些天在白蓮教那邊怎麼樣?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餘乾問了一句。



    “幫著殺了幾個人,做了一些事。我懂分寸,沒說什麼不該說的。”武城?回了一句,然後又說道。



    “不過有一點,還要小心一些。孟興曾旁敲側擊的問過我一些關於交易那晚的事情。被我含糊過去了。



    他們可能還對是否是我們搶奪物品一事保留懷疑。”



    “嗯,乾的好。”餘乾讚了一句,“放心,現在我已經把我們的嫌疑降到最低了,你們三個不說,世上就沒人知道。”



    “行了,不打擾你們了,我進去修煉去了。”餘乾擺擺手,直接進屋去了。



    對餘乾而言,這種小階段破境的喜悅一天時間就足夠消化了。



    他現在有兩條路,哦不,三條路,武修、術師以及即將要學的劍修。



    所以時間對餘乾來說還是很緊迫的,他必須每天堅持修煉才行。



    他個人性格就是這樣,一件事不做的話就不做,但一旦決定做了,他就會風雨無阻的完成,每日不綴。



    上輩子如此,這輩子亦是如此。



    “隊長...他一直都是這麼勤奮嘛?”武城?問了一句。



    “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精進這麼快?”夏聽雪看著餘乾的背影,感慨道。



    “我不敢想象,他要是沒有那前十八年的空窗修煉期,現在該有多強?”



    武城?和石逹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站了起來,到院子的空地上脫掉上衣。



    嘿咻嘿咻的就開始拼起了刺刀。



    ~~~



    翌日上午,餘乾走出臥室的時候發現宮陂已經在院子裡坐著了。



    石逹三人正在吃著早飯。



    “喲,今天早飯這麼豐盛呢?”餘乾走過去坐下,隨手拿起一塊油餅。



    “這些是宮執事帶來的。”夏聽雪說了一句。



    “黃鼠狼給帥哥拜年。”餘乾懶洋洋的看著宮陂,“宮執事有何指教?”



    對於這個愛打小報告,事無鉅細都要跟周策彙報的暗部的人,餘乾現在確實沒什麼好感。



    “兩件事。”宮陂淡然的說著。



    “說吧,又有什麼該死的任務?”餘乾說了一句。



    “你們三人先回避一下吧。”宮陂看著石逹三人說道。



    石逹三人早已習慣了,各自拿著手中的早餐就要折身回屋。餘乾卻直接伸手攔住他們,道。



    “不用迴避,有什麼事直接說,他們是我隊員。是老子現在最信任的人。



    另外,天工閣的事情我跟他們說了,要是說這個,你也就不用藏著掖著了。”



    宮陂眉頭微蹙,“不是說了此事只能你知道?”



    餘乾一拍桌子,“我說了多次了,這邊的事我有最大的自主權。老子想幹嘛就幹嘛,放心,他們嘴巴嚴得很,不像某人。”



    對於餘乾的陰陽怪氣,宮陂表情沒有分毫波動,只是說著,“這事我回頭會如實上報,現在說正事吧。”



    石逹三人面面相覷,都沒心情吃早飯了。



    “坐!”餘乾朝三人命令道。



    於是,三人就乖乖的坐下來,都不敢吸溜米粥了,只是默默的咬著餅。



    宮陂先是拿出一張書信,和一塊令牌遞給餘乾,說道,“這是少卿大人替你準備的,用來接觸天工閣的新背景。”



    餘乾拿過這塊靈性十足的玉佩,正面寫著一個山字,背面寫著一個海字。



    然後他又打開信紙仔細看著。



    背景很簡單,一點不復雜。



    這塊令牌是山海門的山海令,真傳弟子的專屬令牌。



    山海門算是大齊內一個數的上號的正道大宗,位於東海外的仙島之上。



    平時多神秘,只有真傳弟子才會在一定的年齡出來遊歷。



    餘乾現在就是頂著真傳弟子的名頭,來這鬼市是來鍛心的。



    山海門向來神秘,這山海令也是他們門派的專屬之物,內裡的海靈力是他們才能鍛制的。



    別人基本仿製不了,所以只要這令牌是真的,就不會引起別人對餘乾的身份懷疑。因為求證過於複雜。



    “你先用精血給令牌認主吧,這就是你的最鐵的身份證明。”宮陂補充了一句。



    餘乾直接咬破食指,滴了一滴精血上去,極為簡單的祭煉儀式。



    宮陂這才繼續道,“這山海令是少卿大人特地向山海門的鶴羽真人那裡求取的,你的另一個新身份就是鶴羽真人的真傳弟子,李大。”



    “等等。”餘乾直接招手打斷道,“我現在背景這麼威武霸氣,這麼仙氣,你給我這個名字?”



    宮陂道,“少卿大人說了,你之前用的就是這個名字,沒必要貿然改,徒增祖鞍的不信任。”



    餘乾臉頰抽了兩下,倒也沒再糾結這個問題。



    “給你的文書有山海門所有的大致情況,你記一下,尤其是你的師父鶴羽真人的詳細信息。”宮陂鄭重道。



    “你要習慣這個身份,並且在必要場合要有一定仙家子弟的氣度。少卿說,這一點他放心你,但是不可懈怠。”



    餘乾點著頭,“知道了,“裝”這件事是我擅長的,你轉告他老人家讓他放心。”



    宮陂看了眼石逹三人,遲疑了一下,還是繼續道,“少卿大人說,現在先繼續保證好跟祖鞍的關係。



    在之後,他會告訴你做什麼事,跟誰結識。最終的目的是一一種緩和自然的姿態來和天工閣達成一定的交易關係。



    因為你這趟來鬼市,不僅僅是歷練,也是為門派做一些開拓性的事情。這樣才能更好的,不引起別人懷疑的瞭解更多天工閣的信息。”



    宮陂措辭還是隱晦了一些,但是知道具體前因後果的餘乾自然明悟。



    他自然也不會非要石逹他們知道具體事情,情況特殊,少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



    “我知道了,告訴少卿大人,我會努力的,請他放心。不會給人瞧出不必要的破綻來。”餘乾鄭重的保證了一句。



    “嗯。”



    宮陂頷首,正要講第二件事情的時候,餘乾突然出聲問道。



    “我這令牌確定是貨真價實的吧?”



    “當然。”宮陂很有耐心的回了一句。



    餘乾繼續問道,“那要是哪天去了那什麼東海仙島,我能自由出入他們的門派嘛?”



    宮陂深吸一口氣,不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直接步入正題道,“第二件事是關於白蓮教的。”



    “哦?周部長在外頭佈置好了?”



    “不知道,我只負責傳訊。”宮陂繼續道,“周部長的意思是你們四人分散開,白蓮教在鬼市這邊一共三個主要的堂口,外加一個核心。



    雖然沒有據點,但平時的行動還是以各自堂口為先。



    所以,周部長的意思是餘乾繼續鎮守核心,你們其他三人各自下到一個堂口中,以作策應。”



    “這個沒問題,我能辦到。”餘乾點著頭,“但是具體需要策應什麼?是各自有不同的任務還是到時候統一行動?”



    “不知道。”宮陂搖著頭,“周部長沒說,只說在行動當天會通知到你們具體做什麼事。”



    餘乾眉頭微蹙,不悅道,“我們處在戰鬥的第一線,你們還藏著掖著,他孃的幾個意思?”



    “稍安勿躁。”宮陂依舊死人臉的繼續道,“周部長說他也不知道到時候需要你們具體做什麼。



    這個要根據到時候的具體情況變動的。”



    餘乾冷然下來,靜聽宮陂的後續。



    “我接下來說的話是周部長的原話。”宮陂徐徐道來。



    餘乾聽的一愣一愣的。



    事情倒也不復雜,大理寺這段時間裝腔作勢,非常明顯的意圖來針對太安這邊的白蓮教,但是卻遲遲不行動。



    一直採取的都是收縮政策,只是將白蓮教壓抑再壓抑,讓他們處於一種極度緊張的狀態。



    而這麼做的最深層次的原因就是想吸引白蓮教的首腦聖母娘娘或者聖女親自過來,來一招擒王。



    來對白蓮教實行一次最為嚴厲的打擊。



    太安這邊的白蓮教分部經營多年,教裡肯定是不能放棄的,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必定會派駐首腦人物過來主持大局,以安軍心。



    如果最後沒來,就直接將這邊的白蓮教勢力除卻,換得較長一段時間的安寧。



    而餘乾他們的任務就是起到時候策應的作用,作為大理寺的精銳,他們就是插入敵人心臟的尖刀。



    在必要時候完全可以提供關鍵的情報和其它各個方面的支持。



    餘乾瞭解完這些直接瞪大了眼睛,內心一萬個拒絕。



    自己四人大理寺的身份在白蓮教的眼力現在是明牌的存在,如何能起到尖刀作用?



    這種分散開來的操作純粹是找死。



    但是這點大理寺那邊的不知道,所以就讓餘乾直接陷入了兩難境地。



    他實在是開始的時候沒想到大理寺會有這麼大的胃口,直接想擼人首腦?



    這還得了?這種事情一旦做了,白蓮教第一件事就是將他們四人挫骨揚灰,到時候身在敵營直接死的渣都不剩。



    這他嗎不是在開玩笑?



    “所以,這就是周部長的意思,如果你能得到聖女的信任那就是最好的。”宮陂對餘乾補充了一句。



    “不行!”餘乾直接出聲道,“茲事體大,我們四人實力又弱,一旦動手,我們必死無疑!”



    “你們是不是太小看白蓮教?真以為僅憑我們四人就能完成這麼艱鉅的任務?我告訴你,這純粹就是在想屁吃!



    聖女或者聖母娘娘一旦來了,身邊必定會帶不止一位的護法前來。白蓮教的護法基本都是五品強者。



    讓我們以卵擊石?”



    宮陂道,“配合行動,又沒有要求你們正面對抗,這些高手周部長自然會處理。”



    “鬥爭一開始,哪還能那麼完美?”餘乾大聲道,“到時候鞭長莫及,我們四人當即就祭天了。”



    “這種事,我們來之前為何不說?這周部長還保證說我們的能力完全可以勝任。這他孃的不是在畫大餅?”



    “不行,我拒絕。”餘乾說道。



    “這由不得你。”宮陂一臉漠然,“食君之祿,自然忠君之事。你身為大理寺的人員,無條件聽從命令即可。”



    “沒有不顧你們的死活,但有些事總要有人做。這是使命,身為大理寺的執事,望理解。”宮陂補充了了一句。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餘乾搖頭道,“潛伏不是拿命堆的,這是最愚蠢的方式。”



    宮陂一臉漠然道,“宮陂,暗部子司執事,成靖四十七年入大理寺。司長,副司長,六位同僚皆死於任務。



    有的時候,拿命堆是最有效的。況且,你們有周部長的親自資源,周旋一下,不是難事。”



    餘乾被噎住了,這純粹就是價值觀上的溝壑了。



    這個時代背景下,宮陂的說辭或許是最正確的也是最有效的,但餘乾不想如此。他對大理寺並沒有這麼崇高的信念。



    “抱歉,剛才是我說錯話了。”餘乾一臉歉然的道了聲歉,為暗部子司的這些英雄。



    宮陂輕輕的搖了搖頭,“周部長說了,任務若是成功,你回去就能當司長。這是他對你的承諾。”



    餘乾搖了下頭,“讓我拿隊友性命做這種事,不可能。這樣吧,你回去告訴周部長。我腦子好,定能想出更好的解決辦法。爭取兩全其美,你看如何?”



    宮陂沉默下來,最後還是點了下頭,“時間不多了,我們得到消息,白蓮教的總舵那邊已經出發人往我們這來了。



    估摸著這兩三日時間裡就會到。”



    “嗯,那就讓周部長再寬限我們兩天。”餘乾點著頭,“夠了。”



    這時,一邊安靜的三人異口同聲道,“隊長,你為我們安全著想,我們能理解,但是我們還是願意無條件遵從周部長的指示。”



    看著三人的表情,餘乾滿頭黑線。



    大理寺都他孃的是倔牛。



    就這麼不想活下去嘛?



    就在餘乾想給他們進行思想層面上的教育的時候,夏聽雪突然說道,“隊長,徐康之來了。”



    宮陂直接起身,“我先進屋。”



    餘乾只能暫時收回心神,看向大門處,很快就響起了敲門聲。



    他走過去開門,果然是徐康之就站在外面。



    “徐兄,有事?”餘乾問了一句。



    “李兄,章先生請你過去一趟。”徐康之笑道。



    “現在?”餘乾有些無語,“昨晚不是才剛見的嘛,就這麼急嘛?”



    “很急,必須現在過去。”徐康之點著頭。



    “行,你在外頭等會,我跟他們交待兩句話就走。”餘乾無奈道。



    “好的,我在外面等你。”徐康之笑道。



    餘乾折身回到桌邊,說道,“我必須得先出去一趟了,所有事等我回來決定,你們要是敢擅自做主,休怪老子不客氣!懂?”



    “明白。”三人抱拳作揖。



    餘乾這才放心的離開院子,等他和徐康之走遠後,宮陂才從裡屋出來。



    他沒急著回去覆命,而是雙手倒背,巋然而立的看著石逹三人,說道,“周部長有命令,專門給你們三人的命令。”



    “宮執事請講。”三人紛紛起身作揖。



    宮陂面無表情,“周部長令:你們三個可以死,但是餘乾不能死,盡你們最大的力護他周全。



    必要的時候...你們捨棄自己的生命也要護他周全。”



    “領命。”



    石逹、武城?、夏聽雪三人,絲毫不帶猶豫的抱拳領命。



    良久的沉默。



    最後,宮陂右手護在左胸,無聲的輕捶兩下。



    石逹三人同樣做出此番動作。



    這便是大理寺的信仰。



    這就是大理寺的信仰。



    這就是現在的餘乾所不能理解的大理寺的信仰。



    對絕大多數大理寺的人而言,他們生於斯長於斯,父親如此,祖父亦是如此。



    這份信仰從血脈流淌,於時光之中砥礪傳承。



    厚實,堅定。



    宮陂沒再多待,輕步離去,向周策覆命。



    石逹三人亦是像沒事人一樣,坐下吃著簡簡單單的早飯,吃完之後,兩個男的拼著刺刀,女的在看書。



    歲月靜好的等著餘乾回來。



    這份由內心散發出的從容和坦然,絲毫沒有對於這充滿未知風險的擔憂。



    另一邊,餘乾跟著徐康之走在安靜的小道上,兩人去的方向餘乾很熟,就是去章訶的住處那邊。



    眼看就要走到章訶的住處,餘乾這才問道,“老徐,這一路你都不說話,是不是有什麼大事?



    跟我透露兩句,我等會見章先生也好有心理準備不是?”



    “啊?哦。”徐康之從走神中回過神來,“聖女來了,我還在想著該怎麼應付劍胚丟失這件事。



    抱歉哈,怠慢了你。”



    餘乾瞪大眼睛,“什麼?聖女要來?什麼時候來?”



    “已經來了啊,現在就在章先生住處那裡,就是聖女和章先生一起找你的。”徐康之回道。



    草!



    餘乾頭皮發麻,心裡如遭雷擊。



    這他嗎的大理寺弄的什麼鬼情報?這不是赤裸裸的坑人嘛!



    “老徐,你他...你幹嘛不早說?”餘乾語氣都有些顫抖。



    “剛才你也沒問啊。”



    “我...”餘乾噎住了,停下腳步,趕緊道,“我還有件私事,你先進去,我去去就回。”



    “什麼事?”徐康之不解。



    “剛才手槍打到一半被你喊出來了,現在憋的難受,為預防等會見聖女出洋相,我先去解決一下。你先進去。”



    餘乾說完,頭也不回的直接跑路了。



    不跑不行,打死他都沒想到聖女會突然來,更不會想到來的這麼快。



    否則打死他都不可能過來這邊,因為見到聖女的那一刻,很可能就是自己狗帶的那一刻。



    丁護法的謊言一旦被揭穿,那自己面對的就將是地獄!



    他絲毫不懷疑,這聖女會把她挫骨揚灰咯。



    所以現在必須得跑路,管不了那麼多了,大理寺的任務放棄就放棄吧,小命重要。



    “啊?唉?”徐康之有些發愣的看著餘乾的背影,他沒聽懂對方的說辭,但能感覺到餘乾那焦急的心情。



    正在他想追過去攔住餘乾細問的時候,從天而降一道白色身影。



    餘乾腳步停下了,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這道婀娜身姿。



    是一位外形極為清麗的女子,穿著白色長衫,骨架偏瘦,寬大的長衫便將她襯托的猶如謫仙人一般。



    臉很小,巴掌大,青絲鋪散,眉間點著一朵梅花。



    五官偏古典長相,有些溫潤的色彩。



    清冷的風姿,謫仙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