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槍依在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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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怎麼回事!她聽錯了嗎</p>

    她連忙問前方坐著的幾個書生:“幾位公子,故事裡不該是李星洲才是壞蛋嗎?大家為何都在罵魯明。”她戴著面紗,幾人看不清樣貌,也不知她是誰。</p>

    其中一個青衣文士回頭抱拳道:“小娘子,此事你有所不知,想必也像我等一般被奸人騙了。”</p>

    “被騙,什麼被騙?”詩語一頭霧水,十分不解這公子所言,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說被騙了。</p>

    另外一個高大一些的棕衣公子收起摺扇,拱手道:“是這樣的。小娘子你不知道,京中上百家酒樓煙花之地,但凡有說書的,這些天都在說那魯明和李星洲的故事,已經一連說十幾天,到哪都是,不管大家都聽膩味了,也不管能不能得賞錢,一直在說”</p>

    “就是。”青衣公子接過話題:“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這麼多說書的,天天說著一個故事,還不賺錢,想都不用想,定是收人錢財了。定是故事裡那國子監學生搞的鬼。”</p>

    “對,說不是我都不信!”</p>

    “現在好好想想,李星洲也是冤枉,他雖驕橫,但從來不拐彎抹角,雖作惡,向來敢作敢當,就連打了判東京國子監陳鈺大人這種大事也不隱瞞,也是坦坦蕩蕩的小人,結果遇上國子監這些偽君子,被無端罵了許久”</p>

    “對啊對啊,確實對不住世子,起初我也罵了。”周圍幾個人靠過來附和。</p>

    “在下現在也好生後悔”</p>

    “”</p>

    幾個人說著說著搖頭嘆息去了,只留下目瞪口呆詩語,她心中翻江倒海,“為什麼”三個字如同浪潮,不斷撲打在她心中,令她由內而外顫抖。</p>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她喃喃自語,隨後她像是想到什麼,連忙搖頭:“不可能,我讓田媽媽換著請說書的,每過五天換一次,每次三個,到現在也不過十幾個說書的,怎麼可能全京城說書的都在說!”</p>

    這時那可惡的聲音在她耳邊小聲道:“傻瓜,因為剩下的都是我請的”</p>

    因為剩下的人都是我請的</p>

    一句話讓她呆若木雞,心中思緒飛馳,念頭雜亂,似乎要堵塞</p>

    轉瞬間,她整顆心如墜冰窟,慢慢回頭,就對上了充滿戲謔的可惡笑容:“你喜歡將一切掌握手中的感覺,可惜了,我也喜歡,所以到底我們誰會將誰玩弄股掌之間呢?”</p>

    詩語心中升起一股恐懼,這種恐懼比昨晚被揭穿,被糟蹋時更甚,用力掙扎,竭盡全力好不容易撥雲見霧,結果卻發現自己還是被更大的手死死捏在手中,沒有任何掙扎餘地。</p>

    她有一種無力感,忍不住後退幾步。</p>

    那混蛋壞笑著捏住她漂亮的下巴:“看來是你輸了。”</p>

    “你你想幹什麼?”她雙手撐住身後桌子,咬牙道。</p>

    “沒什麼,昨晚酒喝多了,沒什麼感覺,我想再來一次。”對方直白的道。</p>

    詩語閉上眼睛,心中滿是悲涼和無奈,她這樣的女人若失了童貞,那還有什麼,心中死死記住他醜惡的嘴裡,然後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道:“隨便你,不過一副皮囊。”</p>

    對方卻笑得更加肆意:“你誤會了,不是那個意思,我要替你贖身,然後好好把你養起來,你想做皮囊也行,不過換個地方做吧。”</p>

    詩語的心涼了半截,咬牙啟齒道:“若我不呢!”</p>

    “你不答應又能左右什麼,我跟叔父說好,然後把錢給田媽媽,你的賣身契不就在我手中了,到時強行帶走你官府也管不著,然後我想來幾次就來幾次。”他明明只是微微一笑,可在詩語眼中卻那麼恐怖而可怕</p>

    “時間不早了,送你家小姐上去休息吧。”那禽獸道,說著拱手告辭了。</p>

    丫鬟將渾渾噩噩的她送上樓,一進閨房,詩語再也壓抑不住,捂在被子裡大哭起來,而且越哭越傷心,她無論如何強勢與算計,也始終敵不過這世道。</p>

    世道就是李星洲是世子,皇家子嗣,她只不過是出生平民的青樓歌舞伎,她能感覺眼前一片黑暗,昨晚所有的屈辱和痛苦都湧上心頭,可她毫無辦法</p>

    “小姐,要不我們跑吧。”見她哭丫鬟也跟著哭起來。</p>

    詩語抱住她:“跑,我們兩個弱女子能跑哪裡去”主僕兩人相依在一起,淚流滿面。</p>

    “都怪我,我一直以為他只是個沒腦子的混蛋,沒想他不止蠻不講理,而且卑鄙狡詐,陰險無恥,稍微大意居然被他全盤看穿”詩語心有不甘的說。</p>

    她從未想過有人居然能這麼清清楚楚看穿她的把戲,李星洲不止是蠻橫,還聰明到令人膽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