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雄 作品

1609.各有不同

 朱瞻基卻不然,他尚且年輕,更多的還是對諸天萬界廣闊道路的暢想,已經在夢想著自家有朝一日也能成為那高高在上真正的仙神。

 幾乎是一瞬間,朱瞻基就感覺自己對皇帝寶座沒了多少興致,發現自己以往的修煉似乎太過於懶惰了,心中不免升起一股強烈的緊迫感。

 他到底沒有見過真正的大恐怖,就和一個嚮往城市的土包子一般,只想到了城市裡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卻不知道在霓虹燈之下,是無數陰暗的角落。

 這也不能怪他,他何嘗不是所有一開始知曉諸天萬界年輕人的代表?

 這群人,一旦進入諸天,他們的淘汰率往往也是最大的,可也是他們這群人,一旦撐過了第一個回合,往往也是未來諸天萬界真正的中流砥柱。

 這方面的展示,在劉浩設立在生化危機世界通道的新手村已經體現得淋漓盡致了。

 那些真正崛起的,絕大部分都是年輕人,那些心中已經充滿了‘安穩’的中年人,往往也會因此而失去最大的機緣,他們不敢真正豁出去賭一把,損失率是少了,但也因此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下一代降他們一個個拋在身後。

 不能說他們的選擇就是錯了。

 誰都知道,他們不敢賭最大的原因是因為賭不起,上有老下有小的,作為一家子的頂樑柱,一旦殞命,可是一家子跟著徹底倒黴。

 這使得他們寧願保全自己的生命,少賺一些,選擇將那些哪怕並不適合自己的功法也記錄下來,拿回去交給自己的兒女作為真正的底蘊。

 他們已經將所有的希望寄託給了自己的兒女,甘做階梯。

 也正是他們這樣的付出,使得他們所在的世界擁有了更大的底蘊,才有了他們一代代攀登高峰的可能。

 這何嘗不是炎黃文明只要在任何諸天之中出現,就一定可以延續下去的關鍵?

 只是和那些真正可以豁出去拼一把的年輕人相比,朱瞻基看起來哪怕已經在起跑線上超出太多,也難以說明他就一定可以成為未來冒尖的那一小撮人。

 他的身份決定了他不可能任由自己的性子胡來。

 這同樣也是許許多多世界權貴子弟們最大的限制,他們很難自己做主,很多時候出去了看起來浩浩蕩蕩一群保鏢,可自身的戰鬥力到底有多少隻有自己清楚,哪怕他們看起來似乎修為境界不低,可極致稀少的戰鬥經驗,往往能夠發揮出三五成就十分了不起了。

 換言之,一旦遇到真正的危險,一旦他們身邊的保鏢們無法抵禦之時,他們的下場往往十分的悽慘,這樣的溫室花朵,在殘酷的諸天舞臺之中,從來不可能成為真正的主流。

 在這方面,朱元章反而要果決多了,他如今身邊,除了朱標之外,其他的兒女,可都是徹底放出去的,這麼多年來,損失的可不是一個兩個。

 可哪怕如此,朱元章也沒有改變分毫,似乎死的就不是自己的親兒孫一般。

 作為一個皇朝的開闢者,朱元章對此再清楚不過,他自己都無法預計自家的大明帝國能夠千秋,哪裡又那麼多心思在後院蓋一個溫室大棚?

 相反,他更樂意看到自家放出去的子孫們能夠像他一樣,在廣闊的諸天萬界之中,開闢出自己獨有的天地,走出自己獨有的道路來,也唯有子孫如此,才能在未來真正給大明帝國反饋所需。

 在這一點上,朱元章已經和許多修真世界上層高手們思想形成了一致性。

 他們的眼界高度已經讓他們徹底拋棄了所有的幻想,明白自己是自己,兒孫是兒孫,庇佑這種事,總會出現鞭長莫及,真正可以確保自己生命安全的,也唯有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