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ngke 作品

第二百六十六章:階級

    溫斯頓解釋道:“學習威爾蘭語是四五個月前才開始的事情。我當時想著去威爾蘭那個更開明更發達的地方尋找有共同志向的人,就算找不到,也不至於像在普魯曼這樣東躲西藏,於是就自學起了威爾蘭語。然後最近買報紙發現了你們的存在,又臨時改了主意想去佈列西,可惜我已經沒有錢再去買書學習了,只能先這樣苟延殘喘……”

    四五個月前的時候,溫斯頓都不知逃亡了多久,而且當時平等會還沒有找到他,沒查出他會威爾蘭語倒也正常。

    讓維拉克暗暗佩服的是,他學習敦曼語要比溫斯頓早一些,身邊還有基汀幫助、在敦曼待了兩個月鍛鍊口語,但他發現自學且學習時間沒有他長的溫斯頓在外語的運用上不比他差。

    “我們這次過來,也是想把您接去佈列西。”聽到溫斯頓說有去佈列西的打算,心裡盤算了許久怎麼把其拉過去的伯因大喜過望。

    “這是我這段時間聽到的最好的消息。”獨自奮戰太久了的溫斯頓激動得眼睛都有些溼潤,他連忙轉移注意力,拿起報紙衝幾人說道,“我沒想到我寫的國際歌在石沉大海這麼久後,還能經過你們的努力再次出現,讓更多人聽到。”

    溫斯頓生活拮据,支付不起電費,又因為謹慎一直拉著窗簾,所以屋內昏暗,伯因、維拉克、基汀等人都看不太清上面的內容。

    意識到這點後,他道了聲歉,放下報紙快步來到了窗戶前,一把抓住了窗簾,卻遲遲不敢扯開。

    “拉開吧,溫斯頓先生。”伯因坐在沙發上,看著猶豫的溫斯頓,“有我們在,這裡是安全的。”

    “……好。”溫斯頓深吸一口氣將窗簾拉開,日光投射進來,把屋子照得明亮。

    重新沐浴在光芒之下的溫斯頓望著光亮,有些動容,他轉身回到了座椅上,與四位來自佈列西平等會的,伸手把他從低谷中拉出的人對視。

    “對了。”伯因把特意準備好的普魯曼語的《平等論》、《女性宣言》交給了溫斯頓,“這是我們平等會創作的一些著作,都翻譯成普魯曼語了,你可以看一下。”

    “早有耳聞。”溫斯頓鄭重地雙手接過兩本書,“一開始我在報紙上有看到過一些相關的內容,後來政府把有關你們的作品都禁了,我沒有什麼門路,也就沒有辦法繼續深入瞭解。”

    “裡面有一些東西我們認為和你的著作相比是過時了的,但有一些東西還是有著無法動搖的價值。”伯因說道。

    溫斯頓首先翻閱了兩本書的目錄,從目錄各章的名字管中窺豹:“看得出來,這些作品裡的內容和我的想法是契合的,比如平等論裡對平等、不平等的深入探索,比如女性宣言裡對女性權益的重視,這些都是極為重要的東西,也是顛覆這一切,再改造這一切的基礎。”

    伯因、維拉克、基汀都認真聽著溫斯頓評價。

    “您同樣覺得這一切是需要改變、顛覆的?”伯因迫不及待地問。

    “是的。”溫斯頓道,“我以前還看過很多哲學方面的書,因為我覺得哲學是解構世界、瞭解世界最好的方式。後來我發現這世界上有太多不應該的事情,在試圖用哲學尋找答案的時候,才意識到哲學家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而問題在於改變世界。”

    “沒錯。”維拉克點頭道。

    溫斯頓頓了一下:“我想先更多的瞭解一下你們平等會,你們的發展歷程,你們的追求,你們在最近震驚世界的攻打佈列西政府事件以及廢除敦曼新徵兵法事件裡具體是怎麼做的。”

    伯因說了起來:“我們平等會建會有兩年多了,最開始是弗朗西斯同志帶領著工人們遊行抗議,逼迫著政府頒佈了第一個關於工人工作時長的法令,為工人們首次爭取到權益。後來弗朗西斯同志帶領著我們做了越來越多相同的事情,政府和既得利益者們的利益遭到衝擊,他們開始抓捕我們,汙名化我們,說我們是反叛組織、亂黨。不久後弗朗西斯同志在一次遊行抗議中遭到刺殺,不幸犧牲。和弗朗西斯同志是大學好友的克里斯同志站了出來,他接過了弗朗西斯同志的重任,繼續帶領我們和政府鬥爭,為人民們爭取著更多的權利,同時探索我們的、這個世界的未來,撰寫了半本平等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