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宗 作品

第94章 偶遇鬥花

    “也是噢!”老頭子搓搓手,有些猶豫,“沙田和元朗的地價現在也不低,離島的地價倒是便宜點,可是土壤改造同樣是個大工程......嘖,還真是為難啊。”

    盧燦忍不住出言提醒,“您老往遠處看看啊。”

    “遠處?你的意思......東南亞和彎彎?”

    “這兩個地方都不錯,可最方便的不是寶安和珠江?”

    “啊?”老頭子一怔,顯然對這一答案有些疑惑。

    懶得多解釋,盧燦抬抬手,“您老要是有興趣,回頭去找我光榮叔,他在瓊州包了一片山林培植黃花梨野生林,對國內的土地承包,熟門熟路,會給您更合理的建議。”

    呃,估計胖叔聽到是自己的主意,八成會入一股。

    老頭子明顯有了心事,稍後的閒逛中,有些心不在焉,估計還琢磨在國內承租土地開花圃的事。

    花墟公園的西北側,有一塊水泥臺,臺子周圍圍攏著一撥人。臺上放著四盆盛放的芍藥,一字型排開,一白一粉一深紅一洋紅,四盆花,花枝妖嬈。

    臺上還站著一位中年男人,捋著袖子喊著,“看一看瞧一瞧,四盆芍藥在眼前。不騙人不矇事,花好花孬一眼掃。投一塊賺三塊,盧家沒你賺得快!投的多賺得多,包家沒你賺得梭!不弄虛不作假,答案都是眼目下!下注的要趁早,一刻鐘後我揭曉!”

    暈!什麼叫“投一塊賺三塊,盧家沒你賺得快”?盧燦翻翻白眼,拿出墨鏡扣在眼睛上,又伸手拽拽遮陽帽,蓋住眉角。

    這是香江有名的“鬥花”。

    香江人嗜賭,賭狗、賭驢、賭馬、賭船

    、賭牌,無所不包,為鬥花下注,自然不在話下。

    “鬥花”是中國傳統遊戲“鬥百草”中的一種,還真不是新鮮玩意。

    《詩經·周南·芣苢(fuyi)》一詩,說的就是周朝時期的“鬥百草”。

    唐代劉禹錫詩句有“若共吳王鬥百草,不如應是欠西施”,說的是春秋末期,吳王和西施就已在宮中玩鬥百草。

    “鬥花”之戲,在唐代極其盛行。

    唐末鳳翔節度使、文學家王仁裕《開元天寶遺事》卷三有:“長安士女,春時鬥花,戴插以奇花多者為勝,皆用千金市名花植於庭苑中,以備春時之鬥也。”

    唐代大詩人張籍的《同嚴給事聞唐昌觀玉蕊近有仙過因成絕句二首》,就有“千枝花裡玉塵飛,阿母宮中見亦稀。應共諸仙鬥百草,獨來偷得一枝歸”的描述。

    不過,唐代在鬥花的時候,每個女子將自己認為最好的花戴在頭上,互相爭鬥比豔,鬥花更是比美,比的是名貴稀有,比的是嬌豔欲滴。

    這是盧燦對傳統“鬥花”的認知,但是,眼目前這幫人明顯不是。指指水泥臺那邊,盧燦笑問道,“陳老,‘花魁’評比不是這樣弄吧?”

    陳智一抬頭,馬上露出鄙夷的神色,“那算什麼花魁評比?一幫賭棍的騙人把戲而已!”

    講真,盧燦還真不知道眼前的“鬥花”,玩的是什麼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