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伊 作品

68. 求營養液 穿越第六十五天





就連趙春蘭家今年才三歲的二樂,也是如此。




幾個月的時候便被趙春蘭背在背上,去了大草甸子,後面一歲多自己會走路了。




趙春蘭每次帶他過去,就把他扔草地上,自己去忙活,回家的時候在把孩子帶回去。




似乎家家戶戶的孩子都是這樣長大的。




趙春蘭倒是能理解,她笑了下,“美雲,你是沒習慣我們這邊駐隊的生活,而且你也把綿綿養得太精細了,其實也沒那個必要,孩子們自己也懂事的,你也不用這麼擔心。”




倒是沈美雲想多了,主要還是環境問題,在後世幼兒園組織一次野炊活動,老師們都是謹慎的不能再謹慎。




但是在現在卻沒有任何反應。




大家都似乎習以為常,沒覺得這有啥問題。




沈美雲思考了下,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她便收心了,趁著她們往前走的時候,自己去了一趟豬圈。




把小長白給趕出來了。




手裡還拿著一個棍,便走便趕,這下沈美雲就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你還把這豬帶大草甸子啊?”




沈秋梅看得嘖嘖稱奇,不得不說,她和司務長真是兩口子,連帶著嘖嘖的語氣都是一樣。




沈美雲點頭拿著棍沒打小長白,只是給它指正下方向,“它在豬圈不怎麼吃,我想著帶它出來試下。”




“那不怕它到大草甸子跑了?”




沈美雲笑了笑,“應該不會,我帶的有絕活。”




她兜裡面揣了兩兜的瓜子,而且她和小長白接觸下來,總覺得這頭豬的智商還挺高。




亂跑應該不至於,因為小長白認人,而且只認她。




這也是沈美雲只帶了小長白出來的原因。




見她有信心,旁邊的嫂子們便不說話了,這年頭去哪裡,沒有車子,真是純靠腿走。




等到大草甸子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不過,這好像不重要,重要的是大草甸子真的是太美了。




一望無際的綠色青草,微風和煦,風吹青草往一側倒,漂亮的不像話。




沈美雲看到這,甚至忘記自己是來幹嘛的。




“好漂亮的啊!”




看到她這幅表情,趙春蘭就笑了,“我當年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這麼一個表情。”




“現在是春天草的長度剛剛好,等到了夏天去,那草茂盛到進不去人,也就這段時間來這裡是最好的。”




趙春蘭給沈美雲指著,“那邊一直走的方向,便是河泡子,我們喜歡去那邊,因為運氣好可以抓到魚和蝦子。”




沈美雲點了點頭,拿著棍子,驅趕著小長白。




“走吧,我和你們先去的河泡子看一看。”




大草甸子實在是太大了,到河泡子都還有一段距離。




沈美雲去趕小長白的時候,路上小長白便走不動道了,低頭埋在一攤草上吃起來。




沈美雲意外了下,趙春蘭看了下,“這是甜草,這豬還怪聰明的,知道給自己甜甜嘴。”




“也差不多到位置了,就把它放這裡,我們過去看下。”




沈美雲想了下,“不會有人偷豬吧?”




畢竟,豬可是很金貴的。




“不至於。”




趙春蘭指著大草甸子上的人,“這半邊基本都是部隊的人,他們做不出來這種事情,至於是外面的人,他們沒那麼大的膽子不說,而且他們對部隊的人很崇拜,看到這裡有豬,只會幫你送回來。”




軍民一家親,這不是開玩笑的。




有了這話,沈美雲便徹底放心了去,隨著趙春蘭一去,趟到河泡子裡面,走到一半,原先浩浩蕩蕩的幾個嫂子,都跟著分道揚鑣了。




大家離得近,得了東西還要分給對方,那多不划算。




除非是關係特別好的,不然都是各位陣營的。




沈美雲看到這,便明白了,“我們不用分開?”




“不用。”




趙春蘭,“每次我都是和秋梅以及鳳蘭搭夥的,如今多了一個你,我們四個人一起就行了。”




沈美雲點了點頭,四處看著,趙春蘭已經忙活起來了,直接脫了鞋子,跳到了那淺河泡裡面摸索起來。




沈美雲猶豫了下,倒是沒下去,圍著河泡轉了下,正轉著沒想到,季長崢他們也來了。




而且他們還是來了幾個隊伍是分開的。




烏壓壓的隊伍,季長崢站在裡面極為出挑,用鶴立雞群也不為過。




以至於沈美雲能夠一眼捕捉到他,季長崢也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美雲,他朝著旁邊的人說了兩句,便跟著過來了,“美雲,你怎麼來了?”




他是極為英俊的,個子又高大威猛,趟在這草甸子裡面過來的時候,宛若一幅畫卷,矜貴中透著幾分痞帥。




以至於旁邊的嫂子們,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心裡齊齊地感嘆一句,美雲真是好運氣。




就衝著季長崢這臉,結婚也不虧。




沈美雲也不例外,哪怕是季長崢成為了夫妻,幾乎天天在一起了,冷不丁的對上這一張臉,還是會被驚豔。




她指了指不遠處的小長白,“來放豬。”




季長崢,“……”




季長崢悶笑了一聲,“人家都是來撿便宜的,你是來放豬的。”




偏偏還如此一本正經的語氣。




沈美雲點了點頭,“順帶和嫂子們一起來見識下,大草甸子。”




季長崢轉頭看向趙春蘭她們,都跟著擼起了褲腿,在河泡的淺灘上開始低頭尋找。




他便說,“你要是不想脫鞋,就旁邊看著就好。”




“反正我們今天也是來,大草甸子出任務的。”




人活一張嘴,部隊的戰士們也不例外,在沒有拉練和實戰的時候,便為了一張嘴忙活。




不止如此,他們駐隊還種的有地和菜園子。




能夠充分地實現自給自足。




沈美雲好奇地看了過去,“那些人我倒是認得臉熟,那旁邊的呢?”




季長崢順勢望了過去,“那是638部隊的,都是在漠河,但是不歸屬於一個領導。”




但是大家的初衷都一樣的。




見季長崢看過來,638部隊的頭兒,梁戰稟便跟著揚了下巴,鬥志昂揚,“季長崢,今天我們不如比一比如何?”




“看我們雙方誰的隊伍結束後,得到的獵物最多?”




這——




季長崢看了對方片刻,“老梁,你多大人了,怎麼還跟小朋友一樣?”




一開口就有那味了,能把梁戰稟氣個半死,“比不比?”




“你拿個彩頭出來,不然沒意思——”




季長崢漫不經心道。




“彩頭?”




梁戰稟思忖了下,看著不遠處飛到半空中的野雞,“十隻野雞如何?”




“少了。”




這——




“季長崢你胃口還挺大啊?”




季長崢掀了掀眼皮子,“那就不比。”




“那不成。”




梁戰稟看了下河泡子,“這樣吧,以河泡子為主,誰撈的魚多,贏的人,就給對方一半的戰利品。”




聽到這,季長崢沒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你能做得了主?”




他們兩個部隊既是兄弟團,又是競爭的關係。




“自然。”




梁戰稟鬥志昂揚,“來不來?”




“季長崢去年我輸給你了,今年未必。”




季長崢笑了笑,“你先回去問清楚,一半的戰利品,你的頭兒答應不?”




他們都是帶隊的人,上面還有領導的。




“不用問,就這個彩頭。”




“那好,你輸了可不要哭鼻子。“




這話一說,梁戰稟頓時急眼了,好在旁邊的人拽了下,“粱隊,咱們快些下河泡子,誰先下去,誰佔好位置。”




河泡子那麼大,哪裡有魚,哪裡沒魚,全靠運氣。




這話一說,梁戰稟倒是冷靜了下下來,“截止到晚上七點,兩邊數戰利品。”




——那就是還有五個小時。




季長崢自然沒有不答應的,等梁戰稟一走,沈美雲出聲了,她有些擔心,“會不會不太好?”




季長崢搖頭,“不會,你放心,我們這邊每年都會有這樣的打賭,只是今年提前了而已。”




說到這,他叮囑道,“你去跟著春蘭嫂子,我去喊人過來。”




沈美雲點了點頭,望著季長崢離開的背影,她思索了下,轉頭去找了趙春蘭。




把這事一說,趙春蘭跟沒事人一樣,“沒事,你別擔心,季長崢說得對,每年都會比的,我們駐隊和638部隊,就有點像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天天在搶媽一樣。”




說到這,她笑了,“就像是我家二樂和大樂一樣,天天搶我一個,各種比賽,無傷大雅。”




“那要是輸了會挨罰嗎?”




畢竟,季長崢可是許了一半的戰利品出去。




“不會,最多就是被張師長罵一頓,手底下養了一群酒囊飯袋,連638部隊的人都弄不過。”




得!




這下沈美雲可不用擔心了。




趙春蘭邀請她,“美雲,你要不要下來?這河水算不上冰,只能說有點涼。”




正說這話,她哎喲了一聲,“有個魚游到我腳下了。”




她伸手就要去抓,從腳底下拿出一隻,巴掌長,細條條的小魚來。




“還是川丁魚啊!”




“這魚裹上面粉,往油鍋裡面一炸,香香脆脆的別提多好吃了。”




“美雲,你快下來,這個季節這河泡子淺灘上,這種川丁子最多了。”




沈美雲還在猶豫,說實話她沒下過這種河泡,只是眼見著周圍的嫂子們,還有附近的鄰居,見到趙春蘭抓了一條川丁魚,頓時跟打了雞血一樣。




都往她這塊跑。




魚都是扎堆的,她既然能抓一條,顯然周圍會有很多條。眼見著大家都過來了,趙春蘭打了下嘴,“看我這嘴,都嚷嚷沒了。”




“美雲,你下來嗎?”




看到人多,沈美雲便搖搖頭,“我去旁邊看看,你們先在這裡抓。”




她技術又沒別人好,這麼多人她跳下去,也是送菜的,還不如自己去找個新地方。




“成,那你別跑遠了。”




沈美雲點點頭,順著河泡往下走,這河泡子很長,一眼有些望不到頭,人們也是三五成群分散開的。




沈美雲瞧了片刻,便找了個淺灘,脫了鞋子,光著腳去踩,一踩一滑,那種觸感,讓她的雞皮疙瘩頓時起來了。




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過去,就見到自己踩在那淺灘的水草下面,有一條擱淺的魚




有著一雙八字鬍,嘴巴很寬,這是個鯰魚?




沈美雲不確定地想到。




這——




沈美雲四處看了下,大家都去趙春蘭嚷嚷地附近了,她這裡沒人,她便迅速把那草魚給撿起來,沒大搖大擺地提在手裡,而是用水草給遮住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