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韌青銅 作品

第二百八十八章:暫避鋒芒,轉移目標


                 字字珠璣,句句肺腑表面上是在檢討自己的所作所為,可實際上卻在討伐曹魏眾人,不但不肯歸漢,還萌生了不二之心,不願為天下百姓著想,只為個人私利······

  若非以上種種,他根本不會在萬般無奈之下,對東郡以大水攻殺,對曹魏出兵!

  早在看到這一封罪己書的時候,夏侯淳、曹仁、曹丕等一眾曹魏的掌權者都傻了。

  說這番話的人真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天子?假的吧?

  當初在許昌的時候你可是整天低眉順眼的,連個屁都不敢放。

  如今呢,不過幾句話就同把他們曹家人罵得體無完膚,更是將事情顛倒黑白,混淆視聽。

  話說你的當初在許昌的時候也不這樣啊。

  雖說我們將你禁錮在此,但除了自由外身為天子的你什麼沒有?

  成天好吃的好喝的伺候著,到頭來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汙衊我,啥意思啊這是?

  寫的這是罪己書嗎?這分明指責討伐曹魏的檄文!

  也不知到底是誰教天子的,竟然能寫出這等殺人誅心的話。

  當然,就算是個沒腦子的傻子也能才得到,能教天子做出這等沒品之事的唯有一人——戲煜!

  戲煜,這世間怕是也只有戲煜能做出這樣的事了。

  佔據青徐二地的他,擁有的文人墨客數不勝數。

  畢竟那裡是名流義士匯聚之地,也是天下文人嚮往之所,故而不論那裡發生了什麼,都能成為這世間的談資。

  平日裡尚且如此,更遑論如今發出檄文的人還是天子,再加上諸多文人的擁護,罪己書一出,便像是佔據了道德的最高點,討伐、謾罵曹魏不二之臣的人無處不在。

  一瞬間,曹魏就如同陰溝裡的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曹丕被這些流言蜚語整得心力憔悴,很快便病倒在床。

  這一倒,便躺了大半個月,身子使不上力氣不說,做什麼還都沒精神。

  恍惚之間,他覺得由父親曹操打下的千里江山,竟好似在自己的手上逐漸崩塌、消散······

  “為何······為何會如此?”

  長安城,衙署內。

  曹丕高坐於大殿之上,雖然眼下的日子還和往日一樣舒坦,吃穿不愁,穿金帶銀,奴僕無數,但他就是開心不起來,不知道未來到底在處,更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走。

  哪怕是金碧輝煌的宮殿和城內來往穿行的百姓們,都沒辦法讓他提起精神。

  因為在他看來,眼下正是曹魏最為生死攸關之時。

  天下人對他的大肆撻伐,其他諸侯的無動於衷,隔岸觀火甚至暗地裡虎視眈眈,將自己當作一個沒了利爪的貓,隨時都有可能上前戲弄一番。

  除此外,諸多地方官員對長安這個地界也是心思不純,他們都在等,等著看自己的下場。

  倘若自己對上戲煜尚有一絲餘力,這些虎視眈眈之人或許會收回野心,靜心蟄伏,等待著下一個時機。

  但倘若自己對上戲煜再無半點抵抗之力,只怕不用戲煜出手,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語,便能將這偌大的曹魏徹底傾覆。

  到那時,莫說是兗州,只怕冀州境內的地方官員都會倒戈,轉而向戲煜投誠。

  就在他惆悵到底該如何破局的時候,雙鬢斑白的戲志才快步從門外走來。

  這麼多年一來,他一直喜好酒色,饒是戲煜當初召了世間諸多名醫為其整治,也不過堪堪緩和了些許。

  可哪怕身體只恢復了些許,他依舊耽於美色,整日往返於煙花柳巷,導致身體愈發的頹敗。

  而今不過中年之姿,卻給人一種夕陽西下,垂垂老矣的感覺。

  他快步走到曹丕的身邊,拱手行了一禮,而今的他顴骨突出,日漸消瘦,眼窩凹陷,看的人心中不忍。

  但曹丕可不這麼認為。

  這麼多年過去,眼前這傢伙挑戰自己的忍耐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時至今日,他早已不願再忍。

  只是·····這傢伙到底有幾分用處。

  別的不說,當初若不是他,長安城內潛伏的黑騎還不知何時能被人發覺,更沒可能在曹真等人的相互配合下,擊殺些許黑騎,從而拿到其所用的武器裝備。

  這些些年來,隨著對那些武器裝備的研究愈發深入,曹魏大軍中可算是打造了一支頗為奇特的軍隊。

  這些人都是從軍中嚴格挑選篩查出來的,戰鬥力強,軍事素養高,再加上前所未有的諸多超大殺傷力武器,在今年夏天同西涼的戰場上,可算是好好為曹魏大軍出了口惡氣。

  不但斬殺了馬騰的諸多將士,還震懾了西方的眾多諸侯,讓曹魏大軍之名大放異彩。

  這可是自天子劉協被劫走後,屬於曹魏的最大的喜事!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一時高興,封了戲志才為御史中丞,位列一品,隨後不久更是封其為侯爵,並將夏侯家的女子賞賜給他,以資獎勵。

  但同樣是因為這樣,戲志才一時間風頭無兩,在他心中寬慰的同時,也愈發忠於尋花問柳之事,整日縱情于山水,時常喝得醉醺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