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發表

雲城上流圈子裡有這麼一個共識,全天下能管住那位紹總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聞繁,紹總從小一塊長到大的朋友。




其實好些人不太明白,紹氏這位新上任的掌權人手腕強硬雷厲風行,資產數以萬億,整個雲城都只有別人巴結他的份,怎麼就能被一個沒權沒勢的朋友給壓一頭?




聞家是書香門第,嚴格說起來,在雲城這片地,給紹家提鞋都排不上號,聞繁憑什麼能管住人?




憑那雙只會彈琴的手?




但無論別的人怎麼質疑,這事都是共識,沒人能管紹熠隨,也沒人敢管紹熠隨,除了聞繁。




暮色低垂,市中心一家寬敞透亮的琴行關上了門,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青年正在認真落鎖。




他身形高挑纖細,長得極其漂亮標緻,垂眼認真檢查電子鎖的側臉像是幅濃墨重彩的畫,膚色是凜冬的白雪,髮色是上好的徽墨,睫毛纖長捲翹,唇色硃紅,精緻出了一種稠麗的繾綣。




鎖好琴行的門後,他轉身下了臺階。




市中心夜晚的燈火璨然,映著他的臉,驚心動魄的漂亮。




聞繁的公寓就在附近,他打算溜達著走回家。




就在這時,兜裡的手機響了。




聞繁看了眼,是秦秘書。




秦秘書是紹氏的人,在紹熠隨身邊跟了三年,做事幹練穩重,一般不會給他打電話,一給他打電話準是紹熠隨又有什麼情況秦秘書不敢管。




聞繁接了起來:“秦秘書。”




青年的嗓音很溫潤,壓低時從電話裡傳來如同流水清泉,好聽得很。




秦秘書也顧不得欣賞這把好嗓音,直奔主題道:“聞先生,紹總喝醉了,現在正在酒店休息……”頓了片刻後又補充了一句:“紹總他,今天心情不太好。”




聞繁挑了下眉,知道後半句才是話裡的重點。




紹熠隨是實實在在的天之驕子,生來就站在金字塔頂端,二十四歲接管紹氏大權後在雲城鋒芒畢露,幾年時間紹家旁支虎視眈眈的人被他收拾的如同落水走狗,沒人不敬怕他。




而拋開身份地位這些東西不談,就說紹熠隨這個人,他脾氣不好,性子又難測,秦秘書跟了三年到現在依舊膽戰心驚。




紹熠隨心情不好的時候,基本沒人敢惹嫌。




但這些人裡聞繁還是排除在外,所以秦秘書才會給他打電話。




雲城甚至有這麼一種說法,說紹熠隨是難訓的烈馬,聞繁是那根韁繩。




他說道:“我知道了,你把地址發過來,我馬上過去。”




秦秘書感激不盡,很快就把地址發到了聞繁手機上。




是雲城一座頂級奢華的晚宴酒店。




酒店隱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硬是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築起一片僻靜。




鬧中取靜才最值錢,也最符合這些有錢人的意趣。




出租車在最外圍的大道上就被攔了下來,聞繁付錢下車後在不遠處看到了秦秘書,大概早就在等他了。




不知道秦秘書說了什麼,攔著的人很快就恭恭敬敬的給聞繁放了行,聞繁又上了秦秘書開來的車。




酒店還在梧桐大道的更深處,隱蔽到了極點。




車子駛過一個噴泉環島,而後漸漸停了。




這座巴洛克式風格的奢華酒店此時燈火通明,繁複誇飾的建築風格和色彩讓人眼花繚亂。




聞繁並沒有到處看,只低頭給置頂的那個人發了條消息,沒有收到回覆,聞繁把手機塞進兜裡,跟著秦秘書進了宴客廳。




這是一場上流酒宴。




聞繁不認識那些位高權重推杯換盞的人,不知道他們在為什麼而慶祝,但這裡的不少人卻認識聞繁。




紹總身邊有個頂漂亮的朋友,半個雲城都知道。




但只聽過漂亮,卻不知道有多漂亮,所以今天第一次見到,差點沒把一些人眼睛給看直了。




怪不得能管住那位邵總,這種出塵的大美人,哪怕是當場扇兩個巴掌也沒聲吭。




當即就有人按捺不住心思開始低聲八卦。




“確定這是紹總朋友不是紹總相好的?”




有人知道些情況,低聲笑罵:“你那些花花腸子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真要有那個意思,兩人能當二十年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