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8章 江邊

　　姚寅笙乾咳兩聲，“還真是牆倒眾人推啊，之前你好像沒被這樣對待過，是吧？”

　　蔡國玉也很懊悔，“哎，她沒死之前，我打了她，她孃家人來首府市找我算賬，在這裡怎麼說也是我的地盤，我總不能讓人家得逞了吧？當時我叫了很多人，又拿她的性命相威脅，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哎，說到底，這一次是吃了人數上的虧。”

　　姚寅笙看到蔡國玉沒意料到打人是不對的，就用些許生氣的語氣對他說：“哦，這麼說，要是這一次你帶了足夠多的人過去，你就不會捱打了？聚眾鬥毆可是會被拘留的，你眼裡還有沒有法律了？”

　　蔡國玉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對姚寅笙道歉：“不不不，大師，我說錯話了，是我錯了，我不應該打女人，無論怎麼樣打人就是不對，是我錯了。”

　　法事已經開始了，空靜坐在一塊空地上閉目唸經，另一個道公在法壇前揮舞著桃木劍，舞得有模有樣的。姚寅笙也準備開始自己的準備工作了，這一次蔡國玉雖然捱了打，但好歹帶回來了重要的東西，前妻的貼身衣物。姚寅笙把衣服放在手掌上，輕念一段咒語，原本平靜的江面開始冒起一連串的泡泡，像串號的手鍊珠子，一顆接一顆，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蔡國玉的前妻現身了，她拖著緩慢的步子爬上岸，背上還揹著一個枕頭大小的小鬼。她慢慢站定，這時候姚寅笙開始在她身邊生起火堆燒紙錢。湛藍色的天空推起雲層，把太陽藏了起來，最閒的蔡國玉站在最遠的位置發抖，這天怎麼一下子就變冷了？

　　還不算完，法事還在繼續，紙錢燒得差不多的時候江面還有岸邊都生出了白茫茫的霧。蔡國玉還是第一次親臨這種場景，他跑到姚寅笙身邊，“大......大師啊，這是......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是不是......她要來了？”

　　蔡國玉口中的她，指的是自己的前妻，姚寅笙對這種稱呼很不滿意，如果你們只是陌生人，用她和他稱呼還可以理解，但你們可是夫妻啊，還孕育了一個孩子，一個她字未免太見外了。姚寅笙瞪了蔡國玉一眼，“說她是你老婆你會死是不是？怎麼說也是夫妻一場，你叫她前妻都可以，一直她她她的，我聽著都覺得不禮貌，一會兒你再把人家惹毛了，你也跟著一起下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