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青染 作品

32.錯亂關係

 第18章

 庭淵又問:“那你近日有和誰發生衝突嗎?”

 文浩更是搖頭。

 於父揪住他的衣領子:“我的女兒呢?”

 文浩一聽這話, 立刻變得驚慌起來:“嬌嬌怎麼了?”

 於父:“我還想問你,我的嬌兒被你弄哪去了?”

 文浩也是一頭霧水,從於父的反應,他推測出於嬌兒不見了。

 於父:“你是不是籌謀與她一起私奔?”

 文浩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看他這個反應, 八成私奔是真的, 但他一人一箇中刀身亡屍體不知所蹤,一個被人砸暈在家中, 怎麼看怎麼怪異。

 文浩:“是嬌嬌硬要與我一起私奔, 她約我今夜巡遊結束, 與她在西大街的脂粉鋪子見面, 想與我明日一早出城私奔。”

 庭淵問:“你去赴約了?”

 文浩有些無奈:“我是想去赴約的,奈何弄髒了衣服,我就想回來換一身衣服再去尋她,不知怎麼回事就暈了, 醒來就看到你們了。”

 庭淵指了指自己的頭:“你頭不疼嗎?”

 “嘶——”文浩捂住自己的後腦勺:“你這麼說好像還真有點。”

 他問:“嬌嬌怎麼了?”

 庭淵:“現在生死不明。”

 文浩驚訝地看向庭淵:“這怎麼可能?”

 驚訝過後, 他的視線掃過所有人, 終於確定,於嬌兒是真的失蹤了。

 突然他笑了, 笑著指著所有人說:“不可能, 不可能, 一定是你們不想讓我和她在一起,在演戲,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若他沒有突然發瘋, 庭淵還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可就是這一瞬,讓庭淵察覺出了不對。

 他的悲傷太過表面, 全是演的,人真正悲傷時不是這樣的。

 庭淵試探地將珠子舉到他眼前,“我們在現場發現了一個珠子,你看看自己是否認識。”

 文浩看了又看,搖頭:“從未見過。”

 可他看到這個珠子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被庭淵捕捉到。

 庭淵在這一刻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在進屋後覺得屋裡有些奇怪,現在他明白了,隨後他再度試探,快速摸了一下文浩左邊後腦。

 文浩吃痛倒吸一口涼氣。

 庭淵趕忙道:“不好意思,我是看你頭髮上沾了花瓶碎渣,想幫你拿下來。”

 其實碎渣根本不存在,只是他的試探。

 一個人若是從後面被砸,最痛的位置應該是後腦勺正後方,而不會是在耳後側方,側方這個位置只能是自己砸。

 之所以覺得不合理,是因為進門時落在地上的碎片全都偏向於左邊而非中間,可若是自己砸暈自己,便剛好與碎片吻合。

 再者,一個人在家裡遭遇襲擊,當別人問他最近和誰結仇或者是誰最有可能報復他時,這個人應該很氣憤並努力尋找嫌疑人,而文浩的反應卻一反常態。

 會有這樣的反應,只因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根本沒有人砸他。

 庭淵:“有些不對勁啊,文畫師。”

 文浩疑惑地看向庭淵,“哪裡不對?”

 庭淵在屋裡走了一圈,有意無意地將屋內的環境物品全都掃視了一圈,“你這屋裡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將你打暈不是為了財物,你又說自己近期沒有與人發生衝突,那難不成是鬼打了你嗎?”

 聽了這話,其他人紛紛覺得庭淵說得有道理。

 伯景鬱不擅長搞這些推理,索性抱臂站在一旁看著庭淵。

 庭淵對上他的視線,隨後很快轉移,指了指外面的大門,“方才我們進來時注意到你家大門半掩,你說要真有人從後面砸了你的頭,襲擊者走的時候既然要關門,為什麼不把門徹底關上,反而要留下一條縫。”

 縣令也覺得不對勁,像個復讀機一樣問:“是啊,為何多此一舉?”

 庭淵看向文浩:“文畫師,你覺得這是為何?”

 文浩垂眸不敢與庭淵對視:“我怎麼知道是為何?”

 庭淵又道:“於情於理都說不通,我實在是想不到旁人有什麼理由襲擊你。”

 文浩:“或許是有人看我不順眼,所以躲在我家裡襲擊我。”

 庭淵嗯了一聲,“那我就假設你所說的成立,有人看你不順眼,於是躲在你家裡襲擊你,可你家這堂屋兩扇門都是打開的,而這屋子又不大,襲擊你的人襲擊了你左側後腦,那他必然是要站在你的左手邊,而左手邊門後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擺的就是這個花瓶,左手邊視野空曠,唯一能藏人的地方擺了桌子,那這個人藏在哪裡呢?”

 縣令幾人紛紛朝左手邊看去,還真是如此。

 左手邊根本無處藏人,反倒是右手邊靠近書桌,門後空曠區域較多,比較容易藏人。

 庭淵問文浩:“偷襲你的人是從右邊打你的還是從左邊打你的?”

 文浩思索片刻:“左邊。”

 庭淵問:“你說他是從左邊襲擊的你,那這個人無論藏在哪裡,動手打你前都應該被你看到。”

 伯景鬱與驚風贊同地點頭,這點確實如庭淵所說,左邊不具備藏人的條件。

 文浩有些緊張,支支吾吾地說:“或許,或許是我記錯了……”

 庭淵輕笑:“那你記得可太錯了,還記得你最開始是怎麼說的嗎?”

 所有人都開始回憶文浩一開始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