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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務室24h開放,只是醫生現在不在場。




聞槿被帶進醫務室,江闕在醫藥櫃邊站了一會兒,很快找到了碘伏和棉籤遞給聞槿。




聞槿其實有點怕痛。




傷口有點長,好在不深。她原本想著速戰速決,但碘伏碰到傷口手臂就下意識地躲,碘伏就只有一點點擦在傷口上。




江闕原本在旁邊和風紀委的人發消息,抬頭就看見這左右手打架的一幕。




江闕收起手機:“……給我。”




聞槿以為這算好了,她趕緊雙手奉上。




哪曾料想江闕讓她別動,換了一支棉籤沾上了碘伏,按住了她。




委員長的掌心溫熱,扣著聞槿的手腕不讓她縮手,看似曖昧的舉動因為他本人冰冷嚴肅的深色削弱了不少,一種小時候打針看著巨大針頭的恐慌感讓聞槿臉色都白了幾分。




他垂眸時候周身的冷意都消散了不少,棉籤沾著碘伏按上來:“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




“還沒想好,但一定要讓他們知道自己做錯了。”聞槿像是被揪住耳朵的兔子動彈不得,她悶悶說,“敢惹我,他們也算是踢到棉花了。”




江闕的手頓了頓,按在傷口上的棉花力道稍稍加重些許,聞槿“嗷”一下嚎出聲。




江闕掩去淺的幾乎看不見的笑意,平靜道:“忍一下。”




聞槿忍著痛繼續說:“總之,我打算先把監控拿到手。”




她總得先知道是誰使壞才行。




江闕動作利索地給聞槿消毒,貼上了大片的創口貼,示意聞槿打開克里斯托學院的App,加上了好友。




委員長起身,說拿到監控後發給她,一副馬上就和聞槿分道揚鑣的樣子。




聞槿有點著急:“我不能和你去嗎?”




江闕按在醫務室門把上的手頓住。




身形高挑的委員長側目看來,丹鳳眼中帶著些許審視,隨後說:“你似乎從一開始就不信任我。”




他聲線冷靜地闡述著自己的發現:“為什麼?你認為我會偏袒那些學生?又或者是會為了學校的名聲將那些監控刪除?”




聞槿張了張嘴。




他說的確實是聞槿本能的顧慮。




或許是貴族學院小說看得多,她下意識地覺得江闕會是那個階級的維護者。還有就是那種上位者感,讓聞槿不想過多地求助於他。




江闕看著聞槿,少女眉宇間露出淺淺的焦灼,還是不敢和他對視的樣子。




……是第一次見面態度太過冷硬?




江闕斂眸想,她是江澈的同桌,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性格乖張,她也一樣怕江澈麼?




思緒飛快在腦海中劃過,江闕說:




“體育館的監控在早六點會關停到九點,十點會有高二的第一節體育課。在此之前的記錄我會發給你,許歲聿已經到醫務室,你可以去看他。”




英俊冷漠的風紀委員長打開門,關閉之前冷冷又說:




“傷口回去不要碰水。”




*




聞槿和錢盈兩個藏在陰影處。




現在是早上六點多,根據錢盈的情報網,她得知昨天晚上霸凌聞槿的幾個男生早早出了宿舍門。




聞槿又從江闕那裡得知早上監控會關閉一段時間。




風紀委員長一般不會騙人,於是錢盈立刻提議要和聞槿過來踩點。




錢盈:“要不把C班這幾個人曝光到網上?他們初中的時候就很討人厭。”




監控拍攝的還挺全面的,人的樣子都能看的很清晰。




聞槿搖搖頭:“我感覺沒用。”




那個小型的信號屏蔽器還在運作,就這麼明晃晃地放在器材室旁邊的位置,連帶著整個場館內的信號都很差。




等待的過程還有點長久,兩人安靜了一會兒。




聞槿忽然很跳躍地說了一句:“其實委員長人還挺好的呢。”




錢盈:“嗯,等下……嗯?誰?”




她聽到這句話的震撼還沒完全緩解,就聽見場館內傳來的聲響。




聞槿看著C班的幾個人大搖大擺地從籃球場邊走過,為首那個滿不在乎道:“監控沒刪就沒刪唄,曝光到網上有什麼用,我爸媽一句話就壓下去的事情。”




“鄉巴佬家裡能幹什麼,實在不行給點精神損失費不就打發了。”




“哈哈,說不定我們說願意帶她玩,她都要感激涕零地拋棄特招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