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跑跑 作品

第50 雲上陳與葵靈秀還活著

又熱又烤,如果說九個太陽能讓人間哀嚎遍野,那這裡算是什麼呢?熱到汗漬都流不出來,烤的外焦裡嫩甚至能聞到自己肉香。

沒有白晝黑夜,分不清時辰,只有一個赤黃的顏色對著你,待上一瞬間都會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臉上的汗漬如水一樣流,沒等擦拭就乾涸了,碎髮貼著臉頰,想要撓撓卻觸碰到熱乎乎的盔鬥帽,嘴裡的乾澀不言而喻,一張嘴嗓子都能噴出煙。

待得越久越飢渴難耐,看到黑乎乎的肉乾,撿起來放入嘴裡,黑乎乎的肉乾沒有一點水分,比石頭還要硬,咬了十幾口,才將黑乎乎的肉乾咬爛一點,卻難以下嚥,颳得喉嚨都疼,雲上陳想到之前送飯的男女老少咀嚼這肉乾香噴噴的樣,強忍住喉嚨疼痛感,快速吞嚥下去,許久,略帶沙啞的說了兩個字“難吃”

之前昏昏沉沉,現在恢復了些體力,能坐能站能跑能顛,就是出不去,別人頭頂都是藍天白雲、星光璀璨,雲上陳與葵靈秀頭頂是一片熱海的赤黃之色。

葵靈秀盤著腿看著頭頂上滾滾火融,靠著雲上陳後背,飢渴難耐的說道“大神,這是地獄麼?”

火焰地獄雲上陳曾經去過一次,腳下都是火舌,有很多還業報者身上被揹負著鐵鏈,每時每刻都在受苦還業報,還有專門的地府陰差看管,無時無刻不能間歇,這跟火焰地獄一點都不一樣,每天都會有一個新面孔過來送飯,難道沒死?雲上陳緩緩說道“好像不是”

葵靈秀口乾舌燥的說道“這裡不是地獄,那是哪裡?”

“對,這裡不是地獄,卻勝似地獄”尖銳詭異的聲音從葵靈秀與雲上陳耳邊響起,二個人同時左右側頭看到同一方向時,嚇了一跳。

頭上有幾根稀疏的黃毛隨意的搖擺,黑黢黢的臉上滿是疤痕,有割傷,有燙傷,有咬傷等等,奇大無比雙眼凹陷在眼窩裡微微閃爍過一抹藍光,鼻子塌陷與牙床齊平,嘴唇又厚有寬還外翻,雙腮凹進嘴裡,隔著皮都能看到他的每一顆牙齒,瘦弱的如同一副骸骨在行走,此時坐在雲上陳與葵靈秀中間。

葵靈秀平穩驚嚇感之後,心裡突然想笑,卻又不知為何會有這種想法,看了眼前怪人許久說道“你是病死的,還是餓死的,還是被打死的”

咧嘴一笑,漏出滿嘴的大黃牙,凹陷的大眼直勾勾盯著葵靈秀,脖子朝前伸著,逼近葵靈秀,陰森森的說道“我是劫色劫死的,我生前夜夜當新郎,上至八十的老婦人,下至七八歲的小丫頭,只要我看上的,晚上必須穿上紅嫁衣躺在我的床上,給老子暖被窩,那滋味,老爽了,有的時候一個新娘子不夠,要兩個,兩個不夠就三個,人找不到就找雞鴨鵝狗,只要是母的就行,我不嫌棄”

葵靈秀直視眼前的怪人,他滿嘴的惡言噁心,葵靈秀內心沒有一點厭惡,反而越看見他心裡越踏實,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葵靈秀皺著眉頭說道“我看你不是劫色劫死的”

這個怪人伸出舌頭,舔舔外翻的嘴唇,一臉饞相的說道“那你說,我是怎麼死的”

“你是被我打死的”葵靈秀沒等說完,戴著盔鬥帽的頭,去撞向了眼前的怪人,葵靈秀卻撲了空,讓葵靈秀吃驚的是,近在咫尺的怪人只是頭輕輕一歪,竟然後退了七八丈遠,葵靈秀連怪人怎麼後腿的都沒有看清楚,葵靈秀站起來,指著怪人說道“你來,你別跑,咱倆單打獨鬥,誰當縮頭烏龜誰就是王八蛋”

怪人眼神透著三分譏笑、四分鄙夷、五分藐視、六分不削看著葵靈秀,一句話都沒說,轉過頭步履瞞珊的走了。

“怕了?記住姑奶奶名字叫”雲上陳不知何時已經站到葵靈秀身邊,一把拉住葵靈秀的手臂,伸出一根手指放到嘴邊,又指了指身後,示意葵靈秀不要說話的同時看看身後,葵靈秀心想:就一個怪人你怕他幹什麼?他全家來了我都不怕。

轉過身的葵靈秀,看到身後那面牆的時候,愣在當場,高五六丈、長十丈的牆壁上,佈滿的深淺不一的劃痕,最深的印記手臂伸進去都摸不到頭,往裡探頭,能感受到溫熱的氣息看不到盡頭,最長的劃痕,從這面牆左上角至右下角一氣呵成劃出來的,葵靈秀摸著溫熱的牆壁,細看上面的劃痕,縱橫交措在交措,都沒有打透這面牆,抬頭朝上望去,是熱烘烘的炭火,看看腳下黃土凹凸不平,用腳吧啦吧啦,一點水分都沒有,乾巴巴的,想必是有人想挖路出去,沒有成功,如果身後這條路是起點,那盡頭就在對面,葵靈秀轉過身對看不見盡頭的路,自信滿滿的說道“走,姑奶奶帶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