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在睡覺 作品
第六十章·涉及心學派
在阿爾傑塔自我內耗的這段時間裡，羅曼透過與眷屬之間的聯繫無時無刻都能感知到其亂作一團的情緒所在。
最後更是直接滿足了“使魔締結”的神秘要素，配合著剛學習的情緒知識，成功誕生出了一條屬於銀龍小姐的心靈鏈接之線。
而這根線的鏈接，也讓羅曼產生了新的靈感，而將昨日瀏覽的書籍串聯在一起，所有的線索彙集，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
那就是前往心學派的駐地，學習他們的術式構成。
在安撫好銀龍小姐後，牧星的天色也已經變暗、來到了夜裡。
主要原因是羅曼和阿爾傑塔爽了一天的遊戲，導致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在給銀龍小紅帽講故事哄到休眠後，他便給阿賴耶識提交著了前往心學派的申請。
【心學派】，隸屬於哲學門類-唯心學系-研心專業，是極其冷門的怪異學派。
學派主要特點是——【朦朧】與【抽象】，與環學派這種從圓環崇拜、到丈量生物成立幻身，再到理想術式完成這種有跡可循、以物質和以太為根基發展起來的學派不同。
心學派基本上算是憑空出現的，一個邊境的小巫師突然頓悟了一樣，直接習得了一堆關於“情緒”、“心靈”的術式，一躍成為時代的先行者之一。
若不是經過一系列的檢測，查驗了其身上的理想術式，確認不是魔法。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心學派的創始人成為魔法使了。
但到了星海戰爭時期，巫師們捕捉到一個嘴裡喊著“wgahhhhh”的綠皮的時候，才發現其心學派最初誕生的術式到底是個什麼原理。
“俺尋思”
基本上就是這種東西，不過比起唔噶們能夠干涉物質和以太的俺尋思之力，心學派的術式，只能干涉有意識的存在。
由於學派內的術式極其不繫統，東一榔頭、西一榔頭，學起來比較講究“悟”，對探索事物本質基本毫無幫助，對心境的調控又不如其他唯心、唯物學系的學派。
所以一直屬於冷門學派，整個學派也就大貓小貓三兩隻那種情況。
而且，都瘋瘋癲癲的……
【雖然有些奇怪，但，知識是不會騙人的。】
從以太網上看到一些關於心學派的消息後，羅曼如此說服著自己。
又接著想到：【大不了只去看看術式構成，不和學派人士接觸就好了。】
畢竟術式代表著一個學派的眾多理論結晶，即使是俺尋思起家的心學派，也通過尋思倒推了不少理論，並在此基礎上推陳出新。
只要見了術式結構，那麼便什麼都好說。
不一會兒，阿賴耶識就來信了，與之一同來的，還有蒸汽與黃銅之神的回覆。
關於前往心學派進修這件事，很容易就被批准通過了，只不過由於還沒有正式獲取學位，羅曼只能乘坐專門的傳送工具前往，並且學習結束後必須直接返回。
【不過我應該是不用直接返回了。】
羅曼同時閱覽的蒸汽與黃銅之神的回覆，上面寫的很明白：
【奧爾斯型星六層遊覽，還需要在當地七百六十八天、巫師標準日一天結束，屆時可以到場。】
他不禁吐槽道：
“好傢伙，這是漂流到哪裡去了，巫師標準時間都沒覆蓋過去。”
現在的羅曼可不是當初的小白了。
博覽群書的他已經明白星球、星海之間的時間流速不同。
迄今為止，羅曼仍能夠靠著日月年這種標準計時間，全都靠著和巫師標準時有關的術式。
也就是在各個星界內部與星海之中釘下的【錨定時間之軸契栓】。
別小看這個東西，時間單位的定義權也是星海戰爭眾多文明所爭的核心之一。
只不過沒有種族文明永續、主時間線之爭和以太之源歸屬權重要而已。
不過趁著這段時間，羅曼再次進行起了星環的進一步開發實踐。
剛才說道術式是學派的理論結晶，那麼，星環術式便是羅曼迄今為止的學識總和。飽含著其所有的知識體會，創造出來的個人【理】的外顯。
就如同修仙者中的劍修、法修、器修、符修、丹修一般，術法是自身道的外顯，是護道之術。
而羅曼的核心之處便是【變化】與【繁】，顯現出來就是追求著無窮無盡變化、能夠應用無數場合的星環術式了。
不過現如今的環法術還是隻有大德魯伊，實際上，羅曼的構想是千變萬化，大德魯伊只是融體概念的一種而已。
如果條件滿足，他也能構建出以劍為核心的【融體概念·劍仙】、以騎士序列為中心的【融體概念·聖騎士】。
而這個條件，就是要有基本盤，足夠紮實的基本盤，不是所有的術式都能夠完全承載住星環的倍化力量的。
最核心的術式需要極大的承載能力，像序列藥劑，結構太過簡單，即使是羅曼將其優先級拉到最高也承載不住。
就像一塊石頭，他在怎麼優異，也無法在其上起高樓一樣，承載不住。
而這個核心，要麼是大德魯伊一般誕生於偉大術式的職業體系，要麼就得是如同概念一般有著“無限”與“無形”的事物。
前往心學派，就是為了獲取最容易到手的“情緒”的利用方式，將星環捕捉無形無相的特性徹底利用上。
只要將情緒填充補全自身的能力體系，讓疫苗和化身都注入情緒進行加持、實現人造幻想種的地步，就能夠徹底補全術式。
雖然這麼做也不會讓術式出現什麼本質的變強就是了，但是怎麼說呢。
缺了這步、羅曼總有一種住在大別墅毛坯房的感覺，雖然有一張【大德魯伊】的床，也能用，但就是不痛快。
又不缺裝修的時間和錢，就去【心學派】好好整一整好了。
大約不到半個小時，一個羅曼十分不想產生熟悉感的框體出現在了自家的樓下。
“誒喲~小帥哥~好久不見啊~有沒有~嗯~想大姐姐~我呢？”
一如既往的騷氣漫天，羅曼聽到冰箱的話臉上已經帶上痛苦面具了。
【如果我做錯了什麼，你可以把我的腦袋摘掉，但為什麼，要讓這個長了觸手的粉紅冰箱當傳送載具？】羅曼在心中碎念道，但很快表情就變回了平時那副面癱樣子，故作淡定地說道：
“稍等一會兒，我把眷屬帶上就走。”
面對這種傢伙，你越反抗她越來勁！羅曼深知其理！
但可惜，粉紅冰箱地功力不是他能夠揣測的：
“哦喲~酷酷的小夥~我最喜歡了~現在、嗯~是要玩放置pLAy麼？~哦哦哦！~真是個小壞壞~”
【饒了我吧！】
羅曼欲哭無淚，回到屋內，碎星將軍則聞聲飛了出來，與他對視良久，空氣都凝固了。
“樂。”
碎星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個字兒，殺傷力巨大，尤其是配上鳥臉上做作的表情更是如此。
剛準備動手讓它見識下什麼叫黑手的時候，碎星一個閃爍，靠著之前在暗夜精靈部族得到的世界卵權限躲到了無盡之海之中。
“糊塗啊！無盡之海是我的啊！”
羅曼大聲哀嘆、隨後，胸口的【理與無盡之蛇】胸針扭動、變大，銜住了尾巴，化作一枚“蛇”環，漂浮在了羅曼的身前。
幾雙【巫師之手】隨意念出現在了半空中、穿過蛇環精準的落在了碎星頭上。
八根手臂死死將碎星摁在了地上，發出：“嗷嗷！嘎嘎！”的悲鳴聲。
羅曼冷峻的聲音很快便傳到它的耳邊：
“你就保持這樣兒到我學派進修結束吧。”
碎星的掙扎停滯了，他知道羅曼說一不二，自己這頓“八手監牢”的牢飯是不吃不行了。
停頓、沉默，眼睛一轉，它在環閉合之前動了下鳥喙：
“嗯~羅曼的~嗯啊~大手、把我弄的~好舒服呢~”
……
逐漸閉合的蛇環定住了。
“嘔！”*2
不得不說，碎星是有天賦的，學的很像，但是因為太像了它自己都受不了，和羅曼一起幹嘔了起來。
“你他*巫師粗口*！你有病吧！”
說完，巫師之手化作以太粒子分解、一道道海水化作晶柱飛射到碎星身旁，組成了一道監牢。
在無盡之海全能加持之下，監牢被銘刻了四道不可打破的規矩：
【碎星不可出】
【一日後解除】
【結界內循環播放剛才的聲音】
【不可損壞·限定一日】
隨後蛇環重新化作胸針，而聽到熟悉聲音的碎星則破口大罵道：
“羅曼！我*極其難聽的髒話*！你*髒話*！@#%￥%……”
但這都和羅曼沒關係了，他已經來到了阿爾傑塔的床前，輕柔的將她抱起，準備放交給賽巴斯臨時照看一下。
對比強烈、多重標準。
一步踏入無盡之海，看著如同睡美人一般的阿爾傑塔，羅曼嘆了一口氣，心中想到：
【唉，要是碎星也能像你一樣少點兒鬼主意就好了。安安靜靜、快快樂樂的多好。為啥總想著從我身上取樂呢……】
想到這兒他僵住了，他想起使魔召喚的時候蘭德爾說的話了。
“使魔，和巫師極為相似、並體現著其愚蠢與缺點的一面。”
【壞了，敵是我自己，敵我同源了屬於…雖然碎星不算敵。】搖了搖頭，將這種想法甩了出去，羅曼試圖給自己找點兒理由：
【我也就是微微有一點點好澀、微微有一點喜歡看樂子、微微有一點點……】
……
沉默，是今晚的無盡之海。
騙得了別人還能騙得了自己麼？反正羅曼不行。
樂。
“誒呀！可口、可愛的~小夥~你終於出來了~大姐姐已經~啊~等不及~要把你吃掉了呢~”
“細說吃。”
“？”
羅曼一本正經的奇怪回覆給冰箱整不會了，差點兒愣著，心想自己不會是調戲過頭、給玩壞了吧？
【不對啊？我還沒上下這樣那樣呢？？】
想著，羅曼已經來到她身前，拽開了冰箱、啊不對，框體的門。
“啊——~！你好粗暴~我喜歡~”
簡單分析了一下，感覺和自己應該沒什麼關係的冰箱繼續散發著本性，而羅曼已經乖乖躺好、意識沉入光腦之中了。
很明顯，羅曼有些放飛自我了，他也意識到了這個事兒。
收到阿賴耶識傳給自己的、關於情緒的知識後，他為了快速掌握，機械化心智又一次有些用過頭了。
用帝國話將就是：
“化道時間太長，意識過載、道心紊亂。”
這一家子今天心情貌似都不怎麼好的樣子。
而遙遠的未來、同一時間，在未知空間中、坐在一個老式電話亭下的身影則默默笑了起來：
“■還■■笑著■■■看。”
躺在冰箱的體內，羅曼意識沉入光腦，遊覽著以太網的種種信息，不知做些什麼好，等待著胸前【理與無盡之蛇】在抵達心學派之後通知自己。
久違的刷了刷通識學院的穿越者聊天群，問了下他們的近況。
除了群主【詭異都是狗屎】和【蘭斯】已經通過了試煉、正在進行術式的開發外。
其他的群友還大多停留在前幾道試煉之中，那個因為牌佬轉生的魅魔以及賽博和尚的弟子則剛剛完成術式學習。
【哦？他倆一個學派的？】
羅曼驚奇的發現這倆進度最慢的，都是在一個名為【幻夢】的學派進行研學。
問了下情況才知道，和夢境有關的學派是術式學習與試煉同步進行的。
潛入大量的夢，是基礎，試煉便是在其中順便進行了。
反倒是羅曼這種去了好幾個星界、跨越時間線和幻境的試煉十分稀奇。
根據群主和蘭斯所說，他們的試煉都是在一個個世界模型中進行的，一個的主體基調是體會【勞動】一個則是體會【色慾】。
【我的基調是什麼？變化還是思想？】
羅曼有些搞不懂，自己的試煉內容實在太雜亂了，七道試煉基本沒什麼主線，都是走走看看，回答問題和————改變世界？
其實問題的答案很簡單，就是【你要做一個什麼樣的人】。
整個試煉就是為了讓心緒雜亂、繁多的羅曼，從自我設限中走出來，扭轉自己的偏見、最後明悟自己的【理】。
群主厭惡勞動，就讓他對加入到勞動中去體會、最後印證本心。
沉迷色慾的蘭斯則————嗯，他選擇了擁抱色慾，簡直離譜。
在巫師文明的倫理判定中，只要對自己的缺陷足夠了解、做出的任何選擇都是正確的。
當然，前提是不要影響到其他文明與巫師。
羅曼想破了頭都整不明白蘭斯到底是怎麼通過的，這屬於他的知識盲區了。
不過，不對別人的事兒刨根問底是羅曼的長處，很快他便將這件事拋之腦後，水起群來。
水了一會兒群，大家都忙著學習、試煉、研究術式，基本上沒聊幾句，只是看許久沒冒泡的羅曼出來了，才問下近況而已。
得知他過兩天就能拿到下學位的眾人，一致認為羅曼屬於拼命三郎那種傢伙，完全沒融入悠閒歡樂的巫師生活中。
【悠閒？】
羅曼回想起自己的經歷、和每天夜裡不間斷的知識輸入、分析，有些欲哭無淚。
但轉念一想，這些經歷也構成了現在的自己，別的不說，我進度最快好麼？！
【啊！星海！我馬上就來！】
在試煉的時候，羅曼為了快點兒通過，都沒有好好遊歷那些星界，總是匆匆而過。
但之後不會了，狠狠的摸、狠狠的榨取知識！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拒絕在奇異的世界進行探索，尤其是知道外界對於自己沒有任何危險、只有新奇的時候。
【因為太強了，怕一不小心把別的文明滅了，就限制未成年獨自出行也太離譜了。】
無論多少次，羅曼都覺得這種條例很離譜。
雖然理解，但是那無盡星海、充滿未知的世界近在眼前不能前往的時候，什麼理解不理解，趕緊讓我康康啊！
【啊對了。】
提起試煉，他突然想起了點兒什麼。
翻了下通訊列表，vivy還是顯示著無法聯繫的【——】狀態。
隨後，羅曼意念一動，連上了diva的私人通訊，很快便接通了，從通訊那頭傳來的與vivy相比略顯活潑、卻同出一源的聲音：
“喂？惦記我家小螢石的小子？幹啥？”
“……我想問下vivy現在的情況來著。”
聽到這股語氣、羅曼有些底氣不足的問到。
畢竟確實在“惦記”……
至於羅曼為什麼問diva？
因為某種意義上來說，diva是從vivy的身體中誕生的第二個意識，只不過被巫師們撈出來的時候做了下分離手術，分為了兩個人而已。
理解成缺失了一些記憶的第二人格，也並不為過。
vivy總是念到的“明明我才是姐姐”就是出於這種原因了。
無論意識還是知性，都是vivy在前，diva在後。
而同出一源的vivy與diva，有著名為“通感”的特殊能力。
在已經抵達全能領域前、僅差臨門一腳的diva加持下，這種通感可以跨越一切，感知到另一個“本我”的狀態。
不過一般不用，連結種不知道為什麼，比智人種還重視個人隱私……
過了一會兒，diva再次回覆到：
“距離甦醒還差幾天，有灰狼之主看著，沒什麼問題。”
“好，麻煩你了。”羅曼禮貌道。
“行，回聊，我正在開演唱會中。”
說完，diva就掛斷了通訊，全身心投入道表演之中，不過，在最後還是心裡吐槽了一下羅曼：
【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真可恨。】
姐妹同心啊，羅曼！vivy和diva思維頻率基本是一樣的啊！
最後更是直接滿足了“使魔締結”的神秘要素，配合著剛學習的情緒知識，成功誕生出了一條屬於銀龍小姐的心靈鏈接之線。
而這根線的鏈接，也讓羅曼產生了新的靈感，而將昨日瀏覽的書籍串聯在一起，所有的線索彙集，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
那就是前往心學派的駐地，學習他們的術式構成。
在安撫好銀龍小姐後，牧星的天色也已經變暗、來到了夜裡。
主要原因是羅曼和阿爾傑塔爽了一天的遊戲，導致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在給銀龍小紅帽講故事哄到休眠後，他便給阿賴耶識提交著了前往心學派的申請。
【心學派】，隸屬於哲學門類-唯心學系-研心專業，是極其冷門的怪異學派。
學派主要特點是——【朦朧】與【抽象】，與環學派這種從圓環崇拜、到丈量生物成立幻身，再到理想術式完成這種有跡可循、以物質和以太為根基發展起來的學派不同。
心學派基本上算是憑空出現的，一個邊境的小巫師突然頓悟了一樣，直接習得了一堆關於“情緒”、“心靈”的術式，一躍成為時代的先行者之一。
若不是經過一系列的檢測，查驗了其身上的理想術式，確認不是魔法。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心學派的創始人成為魔法使了。
但到了星海戰爭時期，巫師們捕捉到一個嘴裡喊著“wgahhhhh”的綠皮的時候，才發現其心學派最初誕生的術式到底是個什麼原理。
“俺尋思”
基本上就是這種東西，不過比起唔噶們能夠干涉物質和以太的俺尋思之力，心學派的術式，只能干涉有意識的存在。
由於學派內的術式極其不繫統，東一榔頭、西一榔頭，學起來比較講究“悟”，對探索事物本質基本毫無幫助，對心境的調控又不如其他唯心、唯物學系的學派。
所以一直屬於冷門學派，整個學派也就大貓小貓三兩隻那種情況。
而且，都瘋瘋癲癲的……
【雖然有些奇怪，但，知識是不會騙人的。】
從以太網上看到一些關於心學派的消息後，羅曼如此說服著自己。
又接著想到：【大不了只去看看術式構成，不和學派人士接觸就好了。】
畢竟術式代表著一個學派的眾多理論結晶，即使是俺尋思起家的心學派，也通過尋思倒推了不少理論，並在此基礎上推陳出新。
只要見了術式結構，那麼便什麼都好說。
不一會兒，阿賴耶識就來信了，與之一同來的，還有蒸汽與黃銅之神的回覆。
關於前往心學派進修這件事，很容易就被批准通過了，只不過由於還沒有正式獲取學位，羅曼只能乘坐專門的傳送工具前往，並且學習結束後必須直接返回。
【不過我應該是不用直接返回了。】
羅曼同時閱覽的蒸汽與黃銅之神的回覆，上面寫的很明白：
【奧爾斯型星六層遊覽，還需要在當地七百六十八天、巫師標準日一天結束，屆時可以到場。】
他不禁吐槽道：
“好傢伙，這是漂流到哪裡去了，巫師標準時間都沒覆蓋過去。”
現在的羅曼可不是當初的小白了。
博覽群書的他已經明白星球、星海之間的時間流速不同。
迄今為止，羅曼仍能夠靠著日月年這種標準計時間，全都靠著和巫師標準時有關的術式。
也就是在各個星界內部與星海之中釘下的【錨定時間之軸契栓】。
別小看這個東西，時間單位的定義權也是星海戰爭眾多文明所爭的核心之一。
只不過沒有種族文明永續、主時間線之爭和以太之源歸屬權重要而已。
不過趁著這段時間，羅曼再次進行起了星環的進一步開發實踐。
剛才說道術式是學派的理論結晶，那麼，星環術式便是羅曼迄今為止的學識總和。飽含著其所有的知識體會，創造出來的個人【理】的外顯。
就如同修仙者中的劍修、法修、器修、符修、丹修一般，術法是自身道的外顯，是護道之術。
而羅曼的核心之處便是【變化】與【繁】，顯現出來就是追求著無窮無盡變化、能夠應用無數場合的星環術式了。
不過現如今的環法術還是隻有大德魯伊，實際上，羅曼的構想是千變萬化，大德魯伊只是融體概念的一種而已。
如果條件滿足，他也能構建出以劍為核心的【融體概念·劍仙】、以騎士序列為中心的【融體概念·聖騎士】。
而這個條件，就是要有基本盤，足夠紮實的基本盤，不是所有的術式都能夠完全承載住星環的倍化力量的。
最核心的術式需要極大的承載能力，像序列藥劑，結構太過簡單，即使是羅曼將其優先級拉到最高也承載不住。
就像一塊石頭，他在怎麼優異，也無法在其上起高樓一樣，承載不住。
而這個核心，要麼是大德魯伊一般誕生於偉大術式的職業體系，要麼就得是如同概念一般有著“無限”與“無形”的事物。
前往心學派，就是為了獲取最容易到手的“情緒”的利用方式，將星環捕捉無形無相的特性徹底利用上。
只要將情緒填充補全自身的能力體系，讓疫苗和化身都注入情緒進行加持、實現人造幻想種的地步，就能夠徹底補全術式。
雖然這麼做也不會讓術式出現什麼本質的變強就是了，但是怎麼說呢。
缺了這步、羅曼總有一種住在大別墅毛坯房的感覺，雖然有一張【大德魯伊】的床，也能用，但就是不痛快。
又不缺裝修的時間和錢，就去【心學派】好好整一整好了。
大約不到半個小時，一個羅曼十分不想產生熟悉感的框體出現在了自家的樓下。
“誒喲~小帥哥~好久不見啊~有沒有~嗯~想大姐姐~我呢？”
一如既往的騷氣漫天，羅曼聽到冰箱的話臉上已經帶上痛苦面具了。
【如果我做錯了什麼，你可以把我的腦袋摘掉，但為什麼，要讓這個長了觸手的粉紅冰箱當傳送載具？】羅曼在心中碎念道，但很快表情就變回了平時那副面癱樣子，故作淡定地說道：
“稍等一會兒，我把眷屬帶上就走。”
面對這種傢伙，你越反抗她越來勁！羅曼深知其理！
但可惜，粉紅冰箱地功力不是他能夠揣測的：
“哦喲~酷酷的小夥~我最喜歡了~現在、嗯~是要玩放置pLAy麼？~哦哦哦！~真是個小壞壞~”
【饒了我吧！】
羅曼欲哭無淚，回到屋內，碎星將軍則聞聲飛了出來，與他對視良久，空氣都凝固了。
“樂。”
碎星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個字兒，殺傷力巨大，尤其是配上鳥臉上做作的表情更是如此。
剛準備動手讓它見識下什麼叫黑手的時候，碎星一個閃爍，靠著之前在暗夜精靈部族得到的世界卵權限躲到了無盡之海之中。
“糊塗啊！無盡之海是我的啊！”
羅曼大聲哀嘆、隨後，胸口的【理與無盡之蛇】胸針扭動、變大，銜住了尾巴，化作一枚“蛇”環，漂浮在了羅曼的身前。
幾雙【巫師之手】隨意念出現在了半空中、穿過蛇環精準的落在了碎星頭上。
八根手臂死死將碎星摁在了地上，發出：“嗷嗷！嘎嘎！”的悲鳴聲。
羅曼冷峻的聲音很快便傳到它的耳邊：
“你就保持這樣兒到我學派進修結束吧。”
碎星的掙扎停滯了，他知道羅曼說一不二，自己這頓“八手監牢”的牢飯是不吃不行了。
停頓、沉默，眼睛一轉，它在環閉合之前動了下鳥喙：
“嗯~羅曼的~嗯啊~大手、把我弄的~好舒服呢~”
……
逐漸閉合的蛇環定住了。
“嘔！”*2
不得不說，碎星是有天賦的，學的很像，但是因為太像了它自己都受不了，和羅曼一起幹嘔了起來。
“你他*巫師粗口*！你有病吧！”
說完，巫師之手化作以太粒子分解、一道道海水化作晶柱飛射到碎星身旁，組成了一道監牢。
在無盡之海全能加持之下，監牢被銘刻了四道不可打破的規矩：
【碎星不可出】
【一日後解除】
【結界內循環播放剛才的聲音】
【不可損壞·限定一日】
隨後蛇環重新化作胸針，而聽到熟悉聲音的碎星則破口大罵道：
“羅曼！我*極其難聽的髒話*！你*髒話*！@#%￥%……”
但這都和羅曼沒關係了，他已經來到了阿爾傑塔的床前，輕柔的將她抱起，準備放交給賽巴斯臨時照看一下。
對比強烈、多重標準。
一步踏入無盡之海，看著如同睡美人一般的阿爾傑塔，羅曼嘆了一口氣，心中想到：
【唉，要是碎星也能像你一樣少點兒鬼主意就好了。安安靜靜、快快樂樂的多好。為啥總想著從我身上取樂呢……】
想到這兒他僵住了，他想起使魔召喚的時候蘭德爾說的話了。
“使魔，和巫師極為相似、並體現著其愚蠢與缺點的一面。”
【壞了，敵是我自己，敵我同源了屬於…雖然碎星不算敵。】搖了搖頭，將這種想法甩了出去，羅曼試圖給自己找點兒理由：
【我也就是微微有一點點好澀、微微有一點喜歡看樂子、微微有一點點……】
……
沉默，是今晚的無盡之海。
騙得了別人還能騙得了自己麼？反正羅曼不行。
樂。
“誒呀！可口、可愛的~小夥~你終於出來了~大姐姐已經~啊~等不及~要把你吃掉了呢~”
“細說吃。”
“？”
羅曼一本正經的奇怪回覆給冰箱整不會了，差點兒愣著，心想自己不會是調戲過頭、給玩壞了吧？
【不對啊？我還沒上下這樣那樣呢？？】
想著，羅曼已經來到她身前，拽開了冰箱、啊不對，框體的門。
“啊——~！你好粗暴~我喜歡~”
簡單分析了一下，感覺和自己應該沒什麼關係的冰箱繼續散發著本性，而羅曼已經乖乖躺好、意識沉入光腦之中了。
很明顯，羅曼有些放飛自我了，他也意識到了這個事兒。
收到阿賴耶識傳給自己的、關於情緒的知識後，他為了快速掌握，機械化心智又一次有些用過頭了。
用帝國話將就是：
“化道時間太長，意識過載、道心紊亂。”
這一家子今天心情貌似都不怎麼好的樣子。
而遙遠的未來、同一時間，在未知空間中、坐在一個老式電話亭下的身影則默默笑了起來：
“■還■■笑著■■■看。”
躺在冰箱的體內，羅曼意識沉入光腦，遊覽著以太網的種種信息，不知做些什麼好，等待著胸前【理與無盡之蛇】在抵達心學派之後通知自己。
久違的刷了刷通識學院的穿越者聊天群，問了下他們的近況。
除了群主【詭異都是狗屎】和【蘭斯】已經通過了試煉、正在進行術式的開發外。
其他的群友還大多停留在前幾道試煉之中，那個因為牌佬轉生的魅魔以及賽博和尚的弟子則剛剛完成術式學習。
【哦？他倆一個學派的？】
羅曼驚奇的發現這倆進度最慢的，都是在一個名為【幻夢】的學派進行研學。
問了下情況才知道，和夢境有關的學派是術式學習與試煉同步進行的。
潛入大量的夢，是基礎，試煉便是在其中順便進行了。
反倒是羅曼這種去了好幾個星界、跨越時間線和幻境的試煉十分稀奇。
根據群主和蘭斯所說，他們的試煉都是在一個個世界模型中進行的，一個的主體基調是體會【勞動】一個則是體會【色慾】。
【我的基調是什麼？變化還是思想？】
羅曼有些搞不懂，自己的試煉內容實在太雜亂了，七道試煉基本沒什麼主線，都是走走看看，回答問題和————改變世界？
其實問題的答案很簡單，就是【你要做一個什麼樣的人】。
整個試煉就是為了讓心緒雜亂、繁多的羅曼，從自我設限中走出來，扭轉自己的偏見、最後明悟自己的【理】。
群主厭惡勞動，就讓他對加入到勞動中去體會、最後印證本心。
沉迷色慾的蘭斯則————嗯，他選擇了擁抱色慾，簡直離譜。
在巫師文明的倫理判定中，只要對自己的缺陷足夠了解、做出的任何選擇都是正確的。
當然，前提是不要影響到其他文明與巫師。
羅曼想破了頭都整不明白蘭斯到底是怎麼通過的，這屬於他的知識盲區了。
不過，不對別人的事兒刨根問底是羅曼的長處，很快他便將這件事拋之腦後，水起群來。
水了一會兒群，大家都忙著學習、試煉、研究術式，基本上沒聊幾句，只是看許久沒冒泡的羅曼出來了，才問下近況而已。
得知他過兩天就能拿到下學位的眾人，一致認為羅曼屬於拼命三郎那種傢伙，完全沒融入悠閒歡樂的巫師生活中。
【悠閒？】
羅曼回想起自己的經歷、和每天夜裡不間斷的知識輸入、分析，有些欲哭無淚。
但轉念一想，這些經歷也構成了現在的自己，別的不說，我進度最快好麼？！
【啊！星海！我馬上就來！】
在試煉的時候，羅曼為了快點兒通過，都沒有好好遊歷那些星界，總是匆匆而過。
但之後不會了，狠狠的摸、狠狠的榨取知識！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拒絕在奇異的世界進行探索，尤其是知道外界對於自己沒有任何危險、只有新奇的時候。
【因為太強了，怕一不小心把別的文明滅了，就限制未成年獨自出行也太離譜了。】
無論多少次，羅曼都覺得這種條例很離譜。
雖然理解，但是那無盡星海、充滿未知的世界近在眼前不能前往的時候，什麼理解不理解，趕緊讓我康康啊！
【啊對了。】
提起試煉，他突然想起了點兒什麼。
翻了下通訊列表，vivy還是顯示著無法聯繫的【——】狀態。
隨後，羅曼意念一動，連上了diva的私人通訊，很快便接通了，從通訊那頭傳來的與vivy相比略顯活潑、卻同出一源的聲音：
“喂？惦記我家小螢石的小子？幹啥？”
“……我想問下vivy現在的情況來著。”
聽到這股語氣、羅曼有些底氣不足的問到。
畢竟確實在“惦記”……
至於羅曼為什麼問diva？
因為某種意義上來說，diva是從vivy的身體中誕生的第二個意識，只不過被巫師們撈出來的時候做了下分離手術，分為了兩個人而已。
理解成缺失了一些記憶的第二人格，也並不為過。
vivy總是念到的“明明我才是姐姐”就是出於這種原因了。
無論意識還是知性，都是vivy在前，diva在後。
而同出一源的vivy與diva，有著名為“通感”的特殊能力。
在已經抵達全能領域前、僅差臨門一腳的diva加持下，這種通感可以跨越一切，感知到另一個“本我”的狀態。
不過一般不用，連結種不知道為什麼，比智人種還重視個人隱私……
過了一會兒，diva再次回覆到：
“距離甦醒還差幾天，有灰狼之主看著，沒什麼問題。”
“好，麻煩你了。”羅曼禮貌道。
“行，回聊，我正在開演唱會中。”
說完，diva就掛斷了通訊，全身心投入道表演之中，不過，在最後還是心裡吐槽了一下羅曼：
【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真可恨。】
姐妹同心啊，羅曼！vivy和diva思維頻率基本是一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