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說出來又能怎麼樣?

 沈寂一張臉陰沉的可怕，好像隨時隨地都能滴出水來一般，一雙黑眸更是宛如帶著實質，要將葉芸整個人都穿透。

 她說什麼？

 她竟然說自己不愛她！

 沈寂很想要開口，很想要將那隱藏在心底的三個字在此刻呼嘯而出。

 我從來都沒有不愛你！

 我很愛你！

 很愛很愛你！

 愛到，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怕，覺得不可能的程度。

 可是，說出來又能怎麼樣呢？

 不愛的那個人從頭到尾都是她，就算自己將心剖出來雙手捧到她面前，她也不會多看一眼。

 既然這樣……

 沈寂的情緒慢慢開始平復，掐著葉芸脖頸的手也漸漸開始放鬆力道。

 葉芸的呼吸得以平復，她開始大口深呼吸起來，氧氣的驟然加大也讓她白皙的臉頰變得通紅起來。

 沈寂的大手慢慢上移，緩緩撫上葉芸的臉頰。

 他的指腹在葉芸的臉頰上輕輕摩挲著，動作溫柔而又繾綣，就像是兩個親密戀人間最為甜蜜的小動作，可此刻在葉芸感受起來，卻是那麼的冰冷，那麼的讓人害怕。

 沈寂薄薄的唇輕輕張啟，聲音又冷又陰鬱：“是啊，我就是不愛你，又不肯放過你。”

 葉芸今天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終於在這一刻崩塌了下去。

 是啊！

 只要他不肯放過自己，自己就算是再努力，又有什麼用？

 她就是一個玩物，任由沈寂搓扁捏圓，只要他想，甚至可以弄死自己。

 死……

 是不是自己死了，就可以脫離他的手掌心了？

 不！

 不可能的！

 因為是沈寂，所以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會被他放過。

 想到這裡，葉芸眼底騰昇起的光不由得開始一點一點熄滅起來。

 沈寂就那麼看著葉芸從有生氣，慢慢變回了曾經那個了無生氣的、死寂的、宛若沒有生命力的布娃娃一樣的她。

 最後，閉上了眼睛。

 沈寂心下一沉，下一秒，他大手用力帶動著葉芸靠近了自己。

 他垂首將唇用力吻了上去。

 就這樣吧，葉芸。

 就算你不愛我，也要留在我身邊，我們就該這輩子彼此折磨，糾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