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言行有些嚇人

 程千韻清楚的看到屋頂的燈光的時候，竟一時分不清她是程千韻還是“程千韻”了。 

 她在哪？ 

 這是誰的人生？ 

 她做了什麼？ 

 這是哪裡？醫院嗎？ 

 程千韻看著燈，腦海裡閃過很多的問題，她好像聽見了很多指責。 

 奶奶...... 

 “千千～”程奶奶心疼的摸了摸程千韻的臉，看著她睜著眼睛卻一動不動，心疼的喊著她的名字，“千千，奶奶的寶......” 

 聽到聲音，程千韻努力的讓自己分辨清楚這是誰的人生，可，腦子一片混亂，那些指責似乎又開始圍繞著她。 

 “我死了嗎？”程千韻費勁的伸手去捉奶奶的手，可不管怎麼用力，似乎都抓不到，“我是不是不該活著？” 

 這是“程千韻”的人生嗎？奶奶來接她了嗎？ 

 程奶奶趕緊握住她的手，假裝生氣的罵道：“胡說什麼呢，你才十幾歲，怎麼就不該活了。奶奶在這呢，在這呢，別怕，你媽媽不敢再罵你了。別怕啊......” 

 “奶奶，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說完程千韻的眼淚就不斷的往下掉，哭都不敢放肆，依舊壓抑著，讓自己不哭出聲來。 

 像“程千韻”一樣，在墳前道了無數次歉，哪怕只有她一人，她都不敢讓自己哭出聲來，怕她的哭聲會引起奶奶的反感。畢竟無數人在知道她“為情跳樓”之後，都說她是害死奶奶的兇手，她沒資格哭。說奶奶痛苦的死去，不會想聽到她的任何聲音。 

 程千韻一直不願意認那是她的前世，可她哭的時候卻會下意識的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看到孫女明明難過的哭，卻一直忍著不出聲，程奶奶心疼的抱著她，哄著：“孩子，你要哭你就哭出來，別忍著，別忍著，你可以哭……孩子，可以哭……” 

 “奶奶……”最終程千韻也只是發出這兩個字的聲音而已。 

 一旁的程書硯和程竹瑄都捂著眼睛，不讓別人看到眼中的淚水。為什麼高高興興的一件事，弄到這個程度，千千為什麼會想到死？為什麼會問出那句“我是不是不該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