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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到家人

方大多病不氣了,反而多愁了起來。

所以李蓮花和單孤刀什麼關係,為什麼他們看起來這麼熟悉。

師兄?李蓮花該不會真的是李相夷的弟弟吧?

說不定還是師出同門,那李蓮花該有多傷心啊?

最親近的人被另外一個親近之人背叛…………

方多病的腳步頓住了,要不下去看看李蓮花?

白湍嘴笨,哄得好人嗎?本少爺不說舌燦蓮花,但好歹能做個活寶對吧?

阮肖卿一眼看出了方多病的意圖,“放心吧!方大少爺這麼插科打渾,李蓮花多半沒是沒心思悲秋感春了。”

而且現在下去肯定不是個好時機。

方多病撇了撇嘴,本少爺沒插科打諢,只是沒問道正題好吧!

李蓮花確實沒時間悲秋感春了,白湍圓潤的杏眼和臉上有明顯的愧疚,看著他突然就哭了!

李蓮花:!!!?

白湍很少哭,而這一哭就一發不可收拾,但流著淚說話還能這麼平穩……獨此一份了。

“對不起,花……李蓮花,對不起…………”

“我明明早就知道了卻一直在瞞著你,不告訴你·。”

李蓮花抱著白湍,腦袋落在了少年柔軟的髮旋,聽到少年這麼說才明白他為什麼要道歉。

李蓮花還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呢,結果……白湍還念念不忘啊!

不過這件事,李蓮花其實也很在意,為什麼白湍不告訴他,又不阻止他發現呢?

反而聽天由命呢?

“白湍,我問你,如果採蓮莊那會我沒發現屍體是假的,你是不是就打算去殺了單孤刀,然後瞞我一輩子?”

毛茸茸的腦袋點了一下。

李蓮花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方面,阮肖卿可比你瞭解我多了。”

所以阮肖卿才會暗示他,師兄之死蹊蹺。

“無知是福,但……白湍如果是我,我是不願被瞞著的。”,李相夷已經是一個笑話了,但至少他不願意李蓮花稀裡糊塗的也做一個笑話。

“對不起……”

”沒必要啊!這件事其實和白你沒有多大關係,你只是糾結著要不要告訴我不是嗎?”

但如果白湍主動隱瞞這件事情,付諸行動讓李蓮花永遠被瞞在鼓裡的話,李蓮花就不可能這麼輕飄飄的說沒關係了。

“而且我相信白最後還是會選擇告訴我的不是嗎?”李蓮花笑著,眼裡帶著些許晦暗,低頭看著少年白玉色的脖頸。

白湍遲疑了一瞬,點了點頭。

他也不清楚自己會不會告訴李蓮花,但毛骨悚然的感覺還是讓他順從的點了點頭。

李蓮花滿意的蓄起了笑意,變成了原本那個月朗風清的李神醫,或者本來就是這樣。

無論如何,李蓮花已經不怎麼想

………不想鬆手了。

灑脫屬於李蓮花,但偏執無論李蓮花和李相夷都還依存著。

許久,天光大盛。

李蓮花凝眸看著窗邊的一缸蓮花和少年新養的向日葵,向日葵朝著太陽呆呆愣愣的,偶爾在風吹過是垂墜一下承重的腦袋,蓮花把身體浸沒入水裡,把嬌嫩的花瓣露出水面。

李蓮花想,

這見不得人的心思什麼時候產生的?

他是什麼時候心動的呢?

是白湍再次回到蓮花樓的那次吧!

看見少年像多年前離開的那一次再次出現在蓮花樓的時候,李蓮花承認自己大概就淪陷了。

或許沒有人能在少年意識狼狽的出現在門前還能無視那顆赤誠的心。

也沒有朋友能像白湍那樣親密的對待摯友,不像照顧手不能提的朋友,而是像照顧一個闊別已久卻依舊親密的家人。

七年前,李蓮花當白湍是朋友。

八年前,李蓮花當白湍是忘年之交。

最後,第九年春,李蓮花當白湍是lao………咳咳對象。

渾渾噩噩過了六年,李蓮花不曾在與任何人深交,自暴自棄的想著自己什麼時候死,結果跑來了個白乎乎的小狗,故作冷清不動聲色的朝你搖尾巴。

明明好似利劍破蒼穹,怎麼卻是軟綿綿了,咬下去又甜又軟呢?

…………

但李蓮花也會想

還是說遇見其他人,白湍是否也會救下,然後濫好心的視作責任呢?

李蓮花抿了抿唇,嘆了口氣。

……當真著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