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北荒,大祭司
大祭司轉身。
只見他手中握著用人頭骨做成的法杖,那法杖空蕩蕩的眼窩處,似乎有什麼東西正死死盯著他看。
大祭司蒼老幹枯,額頭處有幾道深深的印記,眼神渾濁,頭髮和鬍鬚皆白,黝黑的臉頰兩側不知用的是什麼顏料塗上了詭異圖騰。
幽暗的燈光下,大祭司整個人看著詭異又恐怖。
再加上近兩年,總有使徒進入大祭司營帳內便失去蹤跡的傳聞,此時跪在他腳下的使徒更加惶恐,不敢抬頭,只能盯著他的腳面。
“你做使徒幾年了?”
“回大祭司的話,剛好十年了。”
“十年了?剛好十年了?真是個好年歲。”
大祭司法杖上無數的鈴鐺叮噹作響。
大祭司彎下腰,伸出乾枯的手,穿到使徒的手肘下,將他扶了起來。
“好孩子,且隨我同去看看司命的傷吧。”
使徒哪敢讓他用力,自己慌忙起身。
兩人到了司命的營帳外,便聞到隱隱血氣。
掀開營帳,只見桑紫衣坐在椅子上,身體虛弱地靠著扶手。
一身紫紗衣被鮮血浸染,已經看不太出原本的色澤。
大祭司見到她身上的傷,表情變得極其嚴肅,看起來更加恐怖。
“何人能傷你至此?你的那些餌呢?”
桑紫衣苦笑,眼神嫵媚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轉動,看到了他身後的使徒。
“大祭司若不給我療傷,我怕是撐不到給你講故事了。”
大祭司聽聞她的話,手中的法杖重重戳在地上。
只見他手呈爪狀,按在使徒的頭上。
使徒只覺得眼前畫面晃了一瞬,身體便漸漸失去力氣,直至他的身體變成一具乾屍,臉上的表情依舊只是不可置信。
大祭司重新手握法杖,只見法杖上的人頭骨眼窩處亮了半分。
他將法杖頂部的頭骨重重砸在桑紫衣身上,桑紫衣喉嚨中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桑紫衣剜了他一眼,不屑和他計較。
源源不斷的渾濁之力從法杖處傳來,慢慢遊走到桑紫衣的四肢百骸。
她耗盡的內力頓時好了大半,剩餘的傷,只能靠慢慢將養,好在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大祭司收了力。再次將人頭骨法杖重重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