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懟懟懟 作品

第22章 你要喝口水嗎

 “你們這話不就自相矛盾了嘛?白芍也是左側傷口比右側深,與侍衛和洛粉一模一樣,那你們怎麼又說她不是兇手?”雨師有些疑惑。

 君若又掏出了兩張紙放在桌子上,說:“這是忍冬畫的,你看畫裡,兇手是在背後行兇的,你看那根弦,與白芍自殺時有什麼不同?”

 雨師睜著迷茫的大眼睛,眨呀眨,透露出清純的愚蠢。

 風伯指著畫上的弦說:“洛粉脖頸上的弦只在頸前,沒有在脖子後交叉。洛粉後脖偏右3釐米處有交界口,那就是左邊割痕比右邊割痕深了3釐米,說明兇手左手的力氣更大些,所以這個兇手肯定是個左撇子。

 白芍是自殺,且沒有藉助外物,所以琴絃需在脖子後交叉。這樣,左手握著的弦對應的是右側脖子,右手的弦對應的是左側脖子,她慣用右手,所以也是左側的割痕比右側深。”

 風伯解釋得很細,雨師恍然大悟:“那有問題的不就是忍冬?”

 雨師說完,就發現君若一臉欣慰地看著他。

 雨師有些

飄飄然:“那傷了忍冬的一定另有其人,這樣,就有兩個兇手,一個左撇子兇手殺死了侍衛和洛粉,另一個傷了忍冬。”

 君若一臉地生無可戀,好累啊,不想講話了。

 君若強打起精神說:“忍冬的畫裡是她親眼見到兇手殺洛粉,且同一個兇手要殺她滅口,所以兇手不可能一下子左撇子一下子右撇子,那只有一種可能,那個兇手是左撇子。可是左撇子怎麼能造成右側傷口呢?”君若目光如炬地盯著雨師。

 雨師被君若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撓了撓頭髮,複述著君若的話:“可是左撇子怎麼能造成右側傷口呢?”

 語氣可愛極了,目光中是一如既往的清澈中帶著愚蠢。

 “自殺就可以了。”不知為何,風伯總覺得雨師丟的是他的臉。

 “哦!!!我懂了!”雨師一邊說,一邊去拍風伯的大腿,“忍冬跟白芍用的同一種方式,她把琴絃交叉在脖子後頭。

 這樣,左手握著的弦對應的是右側脖子,右手的弦對應的是左側脖子,她慣用左手,所以右側的割痕比左側深。”

 雨師一臉興奮地望著四人,像只求誇的小狗。

 其餘四人低下了頭,雨師的快樂他們永遠都體會不到。好羨慕雨師,抽絲剝繭時能享受把線頭遞到手裡的快樂。

 “你有證據證明忍冬是左撇子嗎?”墨淵問。

 君若點點頭:“有,我讓她畫畫時就注意到了,我給她遞筆,她下意識用左手去接的,後來換到了右手畫畫,她應該特意練習過。

 我後來還重新試探了一下。在後山時,我故意站在你們左側遞筆,雖然不順手,但你們所有人都是用右手來接的。

 只有忍冬,她還是用左手去接。她雖然有意訓練過,但下意識的反應騙不了人。”

 “忍冬確實有時間殺洛粉,但是她應該沒時間殺侍衛吧?中元節那天,不夜城不是有演出嗎?她應該是要伺候洛粉的,哪來的作案時間?”風伯提出了疑問。

 君若答道:“她有,表演的是不夜城的姑娘,她一個丫鬟在不在場,沒有人會關心。

 我看過洛粉的手,她左手小指的是新繭,忍冬手上的卻是老繭。

 你還記得菡萏說的話嗎?洛粉演奏《漢宮秋月》時都是用紗簾擋著的,彈琴的人未必是她。

 而且,菡萏也說過,中元節時,洛粉的原定曲目是《漢宮秋月》,卻臨時彈了別的,可能是忍冬不在,她被迫換了曲目。

 洛粉知道那一天忍冬不在,所以這可能就是洛粉必須死的原因。”

 墨淵沉吟了片刻,問:“可是,忍冬只是個小小的丫鬟,她可能能殺人,但中元節的玄燭之亂,不是僅憑她一人之力就可以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