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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超級社恐02
第18章
此時客廳裡的女人和青年一坐一站(),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被超級社恐視為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家,突然被外人闖入,社恐本人會是什麼感覺?
妃梨繪現在感受到了。
她本該對眼前的滑稽場面吐槽兩句,可是所有的話全都堵在嗓子眼裡說不出來,思維短路,處於停滯階段。
被迫敞開的大門散發著悽悽慘慘的氣息,晚風自由吹進,輕柔地拂過她的長髮。
然而妃梨繪一呼吸到來自外界的新鮮空氣,卻是陡然打了個哆嗦。
更不用說,現在離她不遠處的青年警官仍然渾身戒備,兇悍的氣勢尚未收斂。
被對方擰眉緊緊盯住的妃梨繪,像是誤入猛禽狩獵圈的小動物,全身僵硬到無法動彈,只有眼珠還能顫動。
小心翼翼的目光從家門口的位置,一點點挪到青年……的西裝褲角處,根本沒有勇氣去直視對方的眼睛。
背後的沙發彷彿成了妃梨繪最後的依靠,讓她整個人恨不得縮進軟墊裡。
白髮女人的這副表現落在松田陣平的眼裡,簡直是“異樣”的代名詞。
“你……”
見自己剛吐出一個字,妃梨繪便雙肩微動瑟縮一下,松田陣平既覺得納悶不解,內心的警惕值又居高不下。
“你真沒事?”
松田陣平看到女人像一臺缺油的機器似的,單單搖頭的動作都做得磕磕絆絆。
太反常了。
他略一思索,向前走近兩步。
妃梨繪緊張地屏住呼吸,悄悄抬眼看去,就見松田陣平從口袋裡掏出什麼儀器,正在對準她、沙發及周邊掃描。
這是在做什麼?
結合對方破門而入之後的各種舉動,妃梨繪清醒的大腦即刻意識到,是她不同尋常的表現讓警官先生懷疑她遭到了挾持、威脅等危險。
甚至此刻還疑心她身邊是不是有炸彈或者竊聽器一類的東西,所以她才“說謊”。
妃梨繪:“……”
想通松田陣平的行為後,她心情複雜。
對自己現狀的無語,對警官好心的感謝。
以及,一點點的憤怒。
“別搜了,這裡沒有異常。”妃梨繪深呼吸一口氣,十指緊攥著懷裡的抱枕,對青年道,“有的話,我怎麼可能不告訴你?”
如果家裡真有類似炸彈的東西,她不告知松田陣平就相當於將他置於可能的危險之中。
——對方懷疑她在這方面所有隱瞞,妃梨繪感覺自己的人品受到了質疑。
社恐只是社恐,不是沒有脾氣。
總算松田陣平並不是真正的陌生人,渡過最初的緊張後,她成功找回語言系統,不至於做個徹底的悶聲葫蘆。
哪怕一句話得緩三口氣。
松田陣平聽出女子話裡的小情緒,尤其是,當她向來清冷平穩的聲線因細微的顫
()抖而有所起伏,語言中內含的情緒便會被悄然放大。()
他抬頭看她一眼,覺得有點莫名想笑,道:就算真有危險品,而你選擇不說,那也是情有可原,我都不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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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氣什麼?
妃梨繪噎住,被對方理所當然的態度,和堪稱包容強大的心性,堵得說不出話來。
眼看她又要變成啞巴,另外一人卻沒打算放過她。
“既然沒有危險,那就來說說你吧。”
確認房間內部完全安全後,松田陣平從容地收起儀器,開始專攻女人自身上的疑點。
“為什麼撒謊?浴室裡一點兒水汽都沒有,你洗的什麼澡?空氣沐浴嗎?”
身穿黑色西裝的高大青年站在沙發前,習慣性得單手插兜,配合他自上而下的注視,和犀利的毒舌,讓妃梨繪有種正在被松田陣平審訊的錯覺。
而當他彎腰湊近的時候,則帶來更進一步的壓迫。
“還說撞到腿了,”青年嗤笑一聲,“也是被空氣撞的嗎?”
妃梨繪:“……”
在那雙深青色眼眸的掃視中,她同樣低頭,看到自己及膝裙襬下白皙光潔,一點兒紅痕都沒有的小腿。
此時頭頂又輕飄飄得落下一句:“你別告訴我撞到的是大腿。”
妃梨繪啞口無言。
松田陣平很快移開視線。
這樣看一個女子多少有些無禮,見她不自然得動了動雙腿,他直起身拉開距離。
“所以你為什麼要撒謊?”
松田陣平重新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語氣冷靜,沒有調侃,只是單純的疑惑。
外粗裡細的他能察覺到妃梨繪無言的情緒,緊張、焦灼、牴觸……
不管是在電話裡還是現在。
可松田陣平細想,他們最近一次見面,還是前天妃梨繪來蹭晚飯的時候。
那時hagi同在,他應該沒有惹到她的機會。
況且臨下班前他給妃梨繪發訊息,對方無論是回應的態度還是語氣,都一如往常。
那怎麼十幾分鍾後再打電話,人就變了?
發生了什麼?
還是說……
作為直球選手的捲毛青年選擇直接問:“你就是不想見我?”
妃梨繪:“……”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不是。”
心累口拙的妃梨繪一閉眼,直接歪倒在沙發上,側身把臉埋進抱枕裡——
她發現只要不和人面對面,社恐的症狀就會緩解很多。
“這事解釋起來,有些複雜……”
聽女人悶聲悶氣的聲音,松田陣平挑眉。
“那你認真狡辯一下?”
好一個冷幽默的青年。
妃梨繪:笑不出來。
前腳突然變成超級社恐,後腳松田警官就上門“拜訪”。
事情發展得太快太急,她還沒適應自己大腦
()和身心不匹配的割裂感,也根本沒有靜心思考的時間。
偏偏她感知靈敏,哪怕主動屏蔽視覺,松田陣平落在她身上探究的視線,對妃梨繪來說依舊如有實質。
或者說,這個時候,任何外人的存在對她來說,都像個不安全的定時炸彈。
妃梨繪頂著青年的目光,緊急思考對策,大腦cpu都快燒壞了,終於讓她找到一條還算合理的理由。
“其實我……”
飄忽的聲音被軟綿綿的抱枕過濾,松田陣平沒聽清,側頭疑問:“你說什麼?”
妃梨繪咬牙,抬高音量,衝著抱枕低喊:“我生理期!”
松田陣平:“……”
雖然他不常接觸女性,但架不住身邊有個“婦女之友”的幼馴染,他知道這個週期的女孩子或許會身體痠痛,情緒波動大,容易煩躁、疲累。
哦,還有提起這種事會害羞。
只是沒想到長久在國外生活的妃梨繪也會這樣。
想到他剛才還一直鍥而不捨追問對方的“反常”,松田陣平嘖了一聲,反手揉搓著後腦勺。
微紅髮燙的耳朵尖藏進天然卷裡,其主人清清嗓子,裝作若無其事得重新開啟話題。
“最近東京市區內出現一個連環殺人犯,手段兇殘,行為瘋狂,死者皆為容貌姣好的女性,而且犯案時間、地點並不固定,警方暫時還沒摸到規律。”
突如其來的一則“新聞報道”讓妃梨繪一愣,明白這才是松田陣平今晚要跟她說的正事。
也是這時候,她終於後知後覺,怪不得剛才對方對她的異常表現如此戒備。
“案件細節無法透露,總之,你之後獨自出行一定要小心,不要去偏僻的地段。有注意到感覺不對的人,及時打電話,給毛利偵探或者我們……”
囑咐的話說到這兒,松田陣平停頓一下,接著道:
“我和hagi出外勤的時候或許接不到電話,你給伊達班長或其他三系的警察打都可以,這個案子是他們負責——你有存他們的聯繫方式吧?”
妃梨繪回憶著幾串數字,細數道:“我知道目暮警官、白鳥警官、伊達警官和佐藤警官的。”
松田陣平有些頗感意外。
“你認識的警察還挺多。”
“……”妃梨繪委婉回道,“大概是因為經常碰到案子吧。”
尤其是跟江戶川柯南等主角團一起出門的時候,哪怕是臨時起意去街邊小店買個零食,都有可能碰到意外案件。
松田陣平想到霓虹的犯罪率,以及知道的幾個彷彿擁有觸發命案體質的“死神”,無言以對。
他最後提醒妃梨繪:“聯繫方式要存檔,不要偷懶,真碰到什麼緊急情況,事態發展可不一定會允許你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得往撥號界面裡面摁,萬一你真記錯了怎麼辦?”
顯然,觀察力卓絕的松田警官很清楚鄰居朋友在數字記憶方面的強項,以及日常撥打電話的習慣。
“
記得多設幾個緊急聯繫人或者快捷鍵。”
松田陣平語重心長得說完,見女人埋在抱枕裡的那顆小腦袋晃了晃,似是在點頭,身體卻仍然側躺在沙發裡,像只鵪鶉一樣縮著不動。
他:“……你記住沒有?”
妃梨繪:“嗯嗯嗯!”
松田陣平哼道:“你最好是。”
猜測自己在這兒對方或許會不自在,便簡單提出告辭。
“沒別的事了,你休息吧。”
只是在離開前看到被他踹了一腳的門板,嚴肅沒過幾秒的松田警官眼神飄忽,又補了一句。
“咳,等會兒給你送飯……順便修門。”
樓下204房間裡。
萩原研二下班後為幫同事忙,沒和幼馴染一塊走,這會兒提著買回來的晚飯回家,卻發現松田陣平竟然不在。
他剛想發訊息問對方在哪兒,就見捲毛青年“呼啦”闖進門,直接無視他的存在,自顧自得從櫃子裡找出工具箱,提起來就往外走。
萩原研二疑問道:“小陣平你要去哪兒?”
捲毛青年抿著唇沒答,並在路過他時順走了晚飯。
“?”
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萩原研二睜大了桃花眼。
“等會兒——”
“你好歹給我留點啊!!!”
十分鐘後,303房間內。
臥室裡的妃梨繪,隔著門聽外面萩原研二激情控訴幼馴染的聲音,笑得差點兒把味增湯潑灑出去。
可惜看不到捲毛青年的表情。
妃梨繪遺憾地想。
撬鎖對松田警官而言不是難事,他踹的那一腳並沒有把門鎖踹壞,但力氣太大,讓門板與牆壁連接的門軸、合頁都有所鬆動。
另外就是門後的牆皮被震掉一塊。
都是小問題,有兩位警官一起動手維修,很快就能解決。
可超級社恐的症狀暫時無解,讓妃梨繪一下子同時面對兩個人委實有些難捱。
而且還要同桌吃飯……
她不是不能忍,但肯定會暴露出異樣。
生理期什麼的理由,糊弄一下母胎單身的松田陣平還行,想應付對女孩子向來洞察力敏銳的萩原研二,很難辦。
無奈,妃梨繪只能假託身體不舒服,躲進臥室裡,避免與他們面對面。
只要不與人同處一室,她還可以靠自制力和大腦的理智去壓抑社恐的反應。
這麼一想,似乎從第一個《犯罪智商》測試貼開始,她就經常這般與自身做對抗。
妃梨繪忍不住再次嘀咕起互動測試論壇不幹人事,也不知道在她死之前,系統能不能解決掉論壇。
剛上線的系統:“……”
不出意外,妃梨繪還有幾十年的壽命。
所以。
好消息,宿主對它的要求很低;壞消息,宿主不相信它的能力。
“咳,”妃梨繪面不改色,“
沒有不信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沒辦法。()”
系統幽怨地道:你還不如別解釋。◣()”
妃梨繪果斷轉移話題:“找我有事?”
系統沒有廢話,將《觀察力訓練指南》拿出來。
“雖說以你現在的狀態,出門都很困難,未必能碰到什麼殺人犯,但萬一呢?這事誰也說不準,我又不能給你什麼助力……這指南不管有用沒用,多看兩眼總是好的。”
妃梨繪真誠應道:“明白,我會好好學習,也不會催你儘快解決互動測試論壇的。”
系統:“……好的,那我繼續去和論壇對抗了。”
入夜,妃梨繪抱著《觀察力訓練指南》倚在床頭,準備潛心研究,嘗試訓練。
第一個5分鐘。
妃梨繪:這書好專業,像特工專用教材似的。
第二個5分鐘。
妃梨繪:糟糕,全是文字解說,根本看不懂。
第三個5分鐘。
妃梨繪:zzzzzz……
第四個5分鐘。
剛從論壇那裡薅到補償福利就想送來的系統,看到酣眠的宿主,陷入了沉默。
與此同時。
安室透已經私下調查妃梨繪多日,可進展緩慢。
妃梨繪十年前就隨父母移居國外,留在國內的資料太少,而公安每次深入調查她在美國的經歷時,總是處處受阻。
若是之前,安室透或許會考慮到她離奇的就業經歷,猜測是fBi的某種保護行為。
可如果妃梨繪真與組織有牽連,這“信息封鎖”到底來自哪裡,就不好說了。
調查進展停滯,安室透不得不思考,是否要動用不怎麼光明的手段。
比如,直接把人抓起來審問一番。
或是讓人身臨險境,試探一下組織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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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目光從家門口的位置,一點點挪到青年……的西裝褲角處,根本沒有勇氣去直視對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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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女人的這副表現落在松田陣平的眼裡,簡直是“異樣”的代名詞。
“你……”
見自己剛吐出一個字,妃梨繪便雙肩微動瑟縮一下,松田陣平既覺得納悶不解,內心的警惕值又居高不下。
“你真沒事?”
松田陣平看到女人像一臺缺油的機器似的,單單搖頭的動作都做得磕磕絆絆。
太反常了。
他略一思索,向前走近兩步。
妃梨繪緊張地屏住呼吸,悄悄抬眼看去,就見松田陣平從口袋裡掏出什麼儀器,正在對準她、沙發及周邊掃描。
這是在做什麼?
結合對方破門而入之後的各種舉動,妃梨繪清醒的大腦即刻意識到,是她不同尋常的表現讓警官先生懷疑她遭到了挾持、威脅等危險。
甚至此刻還疑心她身邊是不是有炸彈或者竊聽器一類的東西,所以她才“說謊”。
妃梨繪:“……”
想通松田陣平的行為後,她心情複雜。
對自己現狀的無語,對警官好心的感謝。
以及,一點點的憤怒。
“別搜了,這裡沒有異常。”妃梨繪深呼吸一口氣,十指緊攥著懷裡的抱枕,對青年道,“有的話,我怎麼可能不告訴你?”
如果家裡真有類似炸彈的東西,她不告知松田陣平就相當於將他置於可能的危險之中。
——對方懷疑她在這方面所有隱瞞,妃梨繪感覺自己的人品受到了質疑。
社恐只是社恐,不是沒有脾氣。
總算松田陣平並不是真正的陌生人,渡過最初的緊張後,她成功找回語言系統,不至於做個徹底的悶聲葫蘆。
哪怕一句話得緩三口氣。
松田陣平聽出女子話裡的小情緒,尤其是,當她向來清冷平穩的聲線因細微的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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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梨繪噎住,被對方理所當然的態度,和堪稱包容強大的心性,堵得說不出話來。
眼看她又要變成啞巴,另外一人卻沒打算放過她。
“既然沒有危險,那就來說說你吧。”
確認房間內部完全安全後,松田陣平從容地收起儀器,開始專攻女人自身上的疑點。
“為什麼撒謊?浴室裡一點兒水汽都沒有,你洗的什麼澡?空氣沐浴嗎?”
身穿黑色西裝的高大青年站在沙發前,習慣性得單手插兜,配合他自上而下的注視,和犀利的毒舌,讓妃梨繪有種正在被松田陣平審訊的錯覺。
而當他彎腰湊近的時候,則帶來更進一步的壓迫。
“還說撞到腿了,”青年嗤笑一聲,“也是被空氣撞的嗎?”
妃梨繪:“……”
在那雙深青色眼眸的掃視中,她同樣低頭,看到自己及膝裙襬下白皙光潔,一點兒紅痕都沒有的小腿。
此時頭頂又輕飄飄得落下一句:“你別告訴我撞到的是大腿。”
妃梨繪啞口無言。
松田陣平很快移開視線。
這樣看一個女子多少有些無禮,見她不自然得動了動雙腿,他直起身拉開距離。
“所以你為什麼要撒謊?”
松田陣平重新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語氣冷靜,沒有調侃,只是單純的疑惑。
外粗裡細的他能察覺到妃梨繪無言的情緒,緊張、焦灼、牴觸……
不管是在電話裡還是現在。
可松田陣平細想,他們最近一次見面,還是前天妃梨繪來蹭晚飯的時候。
那時hagi同在,他應該沒有惹到她的機會。
況且臨下班前他給妃梨繪發訊息,對方無論是回應的態度還是語氣,都一如往常。
那怎麼十幾分鍾後再打電話,人就變了?
發生了什麼?
還是說……
作為直球選手的捲毛青年選擇直接問:“你就是不想見我?”
妃梨繪:“……”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不是。”
心累口拙的妃梨繪一閉眼,直接歪倒在沙發上,側身把臉埋進抱枕裡——
她發現只要不和人面對面,社恐的症狀就會緩解很多。
“這事解釋起來,有些複雜……”
聽女人悶聲悶氣的聲音,松田陣平挑眉。
“那你認真狡辯一下?”
好一個冷幽默的青年。
妃梨繪:笑不出來。
前腳突然變成超級社恐,後腳松田警官就上門“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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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身心不匹配的割裂感,也根本沒有靜心思考的時間。
偏偏她感知靈敏,哪怕主動屏蔽視覺,松田陣平落在她身上探究的視線,對妃梨繪來說依舊如有實質。
或者說,這個時候,任何外人的存在對她來說,都像個不安全的定時炸彈。
妃梨繪頂著青年的目光,緊急思考對策,大腦cpu都快燒壞了,終於讓她找到一條還算合理的理由。
“其實我……”
飄忽的聲音被軟綿綿的抱枕過濾,松田陣平沒聽清,側頭疑問:“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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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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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梨繪回憶著幾串數字,細數道:“我知道目暮警官、白鳥警官、伊達警官和佐藤警官的。”
松田陣平有些頗感意外。
“你認識的警察還挺多。”
“……”妃梨繪委婉回道,“大概是因為經常碰到案子吧。”
尤其是跟江戶川柯南等主角團一起出門的時候,哪怕是臨時起意去街邊小店買個零食,都有可能碰到意外案件。
松田陣平想到霓虹的犯罪率,以及知道的幾個彷彿擁有觸發命案體質的“死神”,無言以對。
他最後提醒妃梨繪:“聯繫方式要存檔,不要偷懶,真碰到什麼緊急情況,事態發展可不一定會允許你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得往撥號界面裡面摁,萬一你真記錯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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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梨繪:“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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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萩原研二睜大了桃花眼。
“等會兒——”
“你好歹給我留點啊!!!”
十分鐘後,303房間內。
臥室裡的妃梨繪,隔著門聽外面萩原研二激情控訴幼馴染的聲音,笑得差點兒把味增湯潑灑出去。
可惜看不到捲毛青年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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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超級社恐的症狀暫時無解,讓妃梨繪一下子同時面對兩個人委實有些難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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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不能忍,但肯定會暴露出異樣。
生理期什麼的理由,糊弄一下母胎單身的松田陣平還行,想應付對女孩子向來洞察力敏銳的萩原研二,很難辦。
無奈,妃梨繪只能假託身體不舒服,躲進臥室裡,避免與他們面對面。
只要不與人同處一室,她還可以靠自制力和大腦的理智去壓抑社恐的反應。
這麼一想,似乎從第一個《犯罪智商》測試貼開始,她就經常這般與自身做對抗。
妃梨繪忍不住再次嘀咕起互動測試論壇不幹人事,也不知道在她死之前,系統能不能解決掉論壇。
剛上線的系統:“……”
不出意外,妃梨繪還有幾十年的壽命。
所以。
好消息,宿主對它的要求很低;壞消息,宿主不相信它的能力。
“咳,”妃梨繪面不改色,“
沒有不信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沒辦法。()”
系統幽怨地道:你還不如別解釋。◣()”
妃梨繪果斷轉移話題:“找我有事?”
系統沒有廢話,將《觀察力訓練指南》拿出來。
“雖說以你現在的狀態,出門都很困難,未必能碰到什麼殺人犯,但萬一呢?這事誰也說不準,我又不能給你什麼助力……這指南不管有用沒用,多看兩眼總是好的。”
妃梨繪真誠應道:“明白,我會好好學習,也不會催你儘快解決互動測試論壇的。”
系統:“……好的,那我繼續去和論壇對抗了。”
入夜,妃梨繪抱著《觀察力訓練指南》倚在床頭,準備潛心研究,嘗試訓練。
第一個5分鐘。
妃梨繪:這書好專業,像特工專用教材似的。
第二個5分鐘。
妃梨繪:糟糕,全是文字解說,根本看不懂。
第三個5分鐘。
妃梨繪:zzzzzz……
第四個5分鐘。
剛從論壇那裡薅到補償福利就想送來的系統,看到酣眠的宿主,陷入了沉默。
與此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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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之前,安室透或許會考慮到她離奇的就業經歷,猜測是fBi的某種保護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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