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劍玄 作品
第五百九十二章 瘋魔變態
風雲變幻，萬物更替，雷打不動的是修煉，提升自我！
這一去便是四五個月之久，要說霏雪道心之堅定，倒不如說是她想早點脫困，因此沒日沒夜和江瑚修煉，即便她很討厭那一瞬間的感覺，又不得不無數次去感受。
彷彿，她已經習慣了，愛上了和江瑚做愛做的事！
不懈努力，終究得來了一個好的結果，瞬間的感覺頓使霏雪失神，進入了極其奇妙的狀態，周身大道之力自然盤凝，託舉著她飄浮而起，道韻之力穿透其身，絲絲縷縷被霏雪吸納入元神。
“哼，不錯嘛，四個半月的時間而已，這麼快就結束了，可惜這場好戲太精彩，我還沒看夠呢，唉！”鳳忽然現身，注視霏雪境界突破，很是欣賞霏雪這具冰肌玉骨。
控制霏雪肉身那麼久，如今鳳是真的有些愛上霏雪的肉身了，很想佔為己有。
不過到了最後鳳沒有這麼做，又將目光落在江瑚身上，冷冷喃呢道：“哼，既然她已經突破，那就不需要你了。”
剛剛抬手，鳳又停手，似乎在考慮什麼，最後搖搖頭：“或許在你看來，她是在和別人做這種事，而且還異常激烈，就是她和你解釋，你也未必會信，要是因此讓你們兩個人自己誤會，最後分裂，哼哼！”
鳳的壞主意可是真多，一揮手，使江瑚周身空間變換，隨即送走了。
霏雪境界突破並非一時之事，何況她還身處秘境小世界，與合歡道界空間有異，這一次突破時間之久，遠超想象。
而被送走的江瑚，此刻摔落在地，赤裸身軀裹了滿身泥汙。
不過，他已經離開秘境，鳳按照和霏雪的約定，放過了他。
“結束了嗎，終於結束了！”
只是此刻，江瑚的內心並不好受，因為在鳳的引導下，江瑚確實認為霏雪並不是和他修煉，這長達將近五個月的時間，他的這種想法不斷刻進骨子裡，不斷感受著霏雪放縱，江瑚早就已經崩毀。
江瑚很清楚的能感覺到，從一開始修煉那一刻，霏雪就沒有半點反抗，慢慢到了最後，他更是無比激烈，前所未有的放縱。
江瑚不敢想，霏雪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他，在霏雪看來，和她一起修煉的人到底是誰，是不是是誰都無所謂了。
難以想象的摧殘，早就讓江瑚忘了一切，讓他失去自信，失去對霏雪的信任，讓他忘記懷疑，霏雪是不是認出了他。
感受著體內鳳落下的鎮壓之力點點消失，視覺，聽覺逐漸回覆。
但江瑚好害怕看到這個世界，這近五個月的摧殘，已經使他全身心崩潰，即便沒有了鳳的力量鎮壓，他連半寸都移動不了。
可忽然，一雙溫暖的手把江瑚摟入懷中，似乎有微弱的喊叫聲。
但江瑚聽不清楚，他也看不清楚，只是喉嚨裡發出嘶吼，他不願意接受霏雪變了，她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
懷抱終究是柔軟而溫暖的，只是這對江瑚而言，卻又成了另一種酷刑，他不知道救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拖著她走，一直走，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
江瑚無法忍受內心的摧殘，他昏死過去，以此麻痺自己。
但即便是昏死，也要陷入一場可怕的噩夢，令江瑚難以踏實休息恢復。
在夢裡，他成了一個被禁錮束縛的靈魂，而霏雪就在他的面前，她笑著，她歡樂著，是前所未有的好看。
可是，她卻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打鬧著，歡笑著，他們說笑著，互相挑逗著，一起做著她和他曾經做過的事，甚至那目光還有意無意瞥向江瑚。
我們就在你面前做這種事，你這個廢物能把我們怎麼樣，她已經不是你的了……
江瑚不想看，不想聽，可這一幕在他腦中，在他夢裡揮之不去，他掙脫不開那樣的束縛，連逃跑的力氣也沒有，就這麼看著自己的女人和令一個男人在一起，無能為力。
這是一份怎麼樣的摧殘，這就是鳳要江瑚承受的，這就是來自鳳的報復！
可就是再不願意甦醒，可是總有睡醒的時候。
房間裡涼風如意，屋外很靜，看來是個好天氣。
可人的心情卻無比陰暗！
醒過來那一刻，深深地害怕讓江瑚唯一想的是，我為什麼還不死，為什麼還不殺了我。
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現在眼前，青灰色道袍，她又將頭髮扎回了簡單的髮髻，面上不帶絲毫妝容，即便再如何精緻的臉，也變得寡淡無味。
是靈截！
自江瑚進入秘境，靈截就在秘境外等著他，因為她師妹仇殷還在江瑚手裡。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終於不負有心，靈截等到了江瑚從秘境出來，只是那個時候，江瑚變得糟蹋不堪，靈截把他救回到千里外的城市內，一連數十日等著江瑚轉醒。
此刻，見江瑚終於醒了，靈截毫不留情的問道：“我師妹呢，你，你沒把她怎麼樣吧？”
江瑚傻呆呆的瞪著眼，腦子裡只是一片空白，他好想就這麼死去，他什麼都不在乎了。
甚至，他不在乎自己活著！
見這個人精神失常，靈截更加擔心師妹安全，可是靈截又不敢逼迫太緊，她不知道江瑚進入秘境後發生了什麼，萬一有一個不對刺激到了江瑚，那她師妹也絕對不會好過。
不得已，靈截軟下話語，換上一副關心態度問道：“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江瑚還是不說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求求你說句話好嗎，你這個樣子你讓我……讓我拿你如何是好。”
靈截自然憤怒，可她不得不壓著怒火，至今她都不知道她師妹在哪兒！
“好，你慢慢養著，你一天不好我就陪你一天，但我求求你振作一點，如你這等修為境界，還有什麼事情能將你打擊至此。”
“身在道中，便要做好萬世長存，孤身而行的準備，可你這個人為什麼會這麼脆弱。我不知道秘境深處有什麼，能把你變成這個樣子，但你要是不振作不好起來，一切都不必談了。”
靈截走出了房間，可江瑚什麼也沒有做，他就躺在哪裡，他甚至連自殺也不想，就在痛苦中慢慢的等死。
每一天，靈截都無微不至的照顧江瑚，至少靈截已經力所能及，只有保住江瑚的命，她師妹才能活。
靈截告訴自己，自己絕不是可憐江瑚，全是為了師妹著想才對這個人卑躬屈膝！
又過去十幾天，終於有一束照耀整個道界的光芒衝破天穹，引去所有人的目光。
極強烈大道波動令空間中靈氣躁動，這不禁也引得江瑚側目，十幾天痛不欲生，求死不得，終於在這一刻被打破。
衝到窗口，江瑚盯著道碑虛影，忽然狂笑起來。
“不知道是誰，那似乎是秘境所在的位置。”靈截這時到來，目睹道碑降臨，這還是到此界之後，她第一次見有人能引來道碑虛影。
“哈哈哈……哈哈……”
可江瑚的笑，令靈截毛骨悚然，喝道：“你到底怎麼了，自從從那秘境裡出來，這些天不言不語，現在又笑個什麼？”
靈截十分不理解，眼前這個人算個什麼，要不是為了師妹，真的好想一掌拍死他。
“不管你怎麼回事，我要過去看看，不能錯過這麼好感悟道法的機會，你最好也跟我一起去。”靈截上前拉住江瑚，想強行帶他走。
“呵呵哈哈哈……哼哼哼吼吼吼……”
可江瑚一個勁兒的笑，笑的發狂，笑的悲愴，笑的陰沉似鬼。
忽地，江瑚拉出靈截，鼻涕眼淚的說道：“不必去了，去哪裡的人都要死，我也快要死了，哈哈哈啊……”
“可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啊……”
“你又發什麼瘋！”靈截還是不懂，江瑚是不是知道什麼。
符紋空間打開，江瑚居然放出了仇殷，陰沉臉色難言，抓著她們姐妹二人不放，突兀就是兩掌拍在靈截和仇殷身上。
姐妹兩人驚駭欲絕，被江瑚囚禁時久，仇殷本來就一肚子怒火，雖然明知不敵江瑚，卻立刻迎擊，一掌對上。
靈截不明這到底是為什麼，江瑚發瘋就發瘋，攻擊她們姐妹倆算怎麼回事。
靈截側身閃避，手腕突被江瑚扣住，仇殷也一般無二，要論手上功夫，江瑚武道可比二人精妙的多。
猛力一拉，頓將姐妹踩在腳下，江瑚目光望向道碑虛影，突又陰沉笑道：“哼哼哼……反正都要死了，你們就陪我一起走吧，你們留在這方道界也只不過是自己作踐自己，不如死了乾脆，哈哈哈哈……”
“你這個王八羔子小畜牲，我和我師姐打不過你，你早晚也會遭報應的！”仇殷怒罵，被困時久，她更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報應，呵呵……”一把扼住仇殷脖子，江瑚惡狠說道：“現在就是我的報應，活著是報應，死了更是報應！”
此時此刻，沒有人能明白江瑚的心情，他明知道是霏雪突破境界，但他也知道接下來霏雪會被秘境之主完全奪舍，她將不再是她！
可面對秘境之主這麼強大的存在，江瑚真的感覺到了無力應對，這要比他面對風雨道界崩塌還要崩潰的事。
明明盡在咫尺，卻沒法阻止秘境之主奪舍霏雪。
而江瑚更清楚，當霏雪元神被滅的那一刻，也是他的死期，陰陽靈符的崩毀，會將他的元神一併摧毀，誰來也救不了他和霏雪。
在這最後一刻，江瑚真的崩潰了，便將自己的痛苦，悲哀，軟弱與無能發洩到身邊人身上。
不論身邊的人是誰，便是個陌生人！
畢竟死前還活著，怎麼也要讓別人嚐嚐自己承受著何等痛苦。
死都死了，就做最後一次惡又能怎麼樣呢。
死，就是什麼都沒了，沒有痛苦，沒有記憶，沒有去處，一切都只會煙消雲散，就這麼簡單！
至於報應，那是死前的事兒！
嘶……
撕碎姐妹二人衣襟，江瑚的惡是不會讓這二位好死，不會讓她們死的太痛快。
而對女人，再也沒有在死前被人凌辱，沒有比這更悲慘的死法。
江瑚徹底瘋了，他目視著道碑虛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玄始道碑成了他最痛恨的東西之一。
而此刻，他折磨靈截和仇殷，看著道碑虛影什麼時候消失，在它消失之前，江瑚一定會殺了身邊這二位，讓她們的痛苦也得到結束。
可，這座道碑虛影存在的時間，卻長到令人感到絕望，江瑚在死亡與軟弱無能的威脅下煎熬著，也將這份痛苦在靈截和仇殷二人身上發洩著。
而靈截也終於明白了，江瑚為什麼會瘋，應該就和這個引道碑虛影降臨的人有關，而那人的敗與成，就關係到江瑚的生死。
面對死亡的恐懼，無時無刻受著威脅，他瘋了！
“師姐，我要殺了這個畜牲，殺了這個畜牲……”仇殷歇斯底里的嚎叫，可她已喚不醒靈截，更喚不醒自己。
因為此刻的靈截忽然明白了，死亡是結束這些痛苦的唯一辦法，她們姐妹二人沒法逃離江瑚的魔掌，那就只有死亡能結束。
而可悲的是，如今的悲劇，都是她們姐妹二人自己招來的。
如果，仇殷沒有把江瑚帶回來，或者不和江瑚做那種事，如今就不會有這種報應。
可事實已經發生，報應也來了，又能怎麼辦？
能活下去再好不過，不能活，死就死了！
至於反抗，報應的結果會變好嗎？
砰！
一腳踢斷靈截的肋骨，江瑚不敢想道碑虛影為什麼還不消失，霏雪還在掙扎嗎？
一腳一腳重踢在靈截身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畜牲，你助手！”仇殷撲過來，抱住江瑚的腿。
再踢，她師姐可就真死了。
啪！
一掌扇開仇殷，江瑚又把她抓回來，一掌一掌摑在仇殷臉上，滿臉是血，牙齒都被打斷。
“為什麼……”
江瑚只會問為什麼，為什麼連等待死亡都要這麼痛苦，為什麼秘境之主不給自己一個乾脆的。
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我這不駭把你引糊了，跟你這畜牲水覺……”即便被打的嘴都張不開，可仇殷還是在罵，此刻她也無比後悔。
忽地，利刃刺在江瑚咽喉，卻刀斷手殘，仇殷不會放棄反抗，即便沒有什麼希望。
“為什麼不殺了我，你殺呀，你的力量去哪兒了，你再殺呀！”
仇殷殺不死江瑚，江瑚就掐死她……
可是，看著道碑虛影還是沒有消失，自己的痛苦還沒有結束，江瑚也沒有結束仇殷的痛苦。
一把藥粉揮灑，迷神亂性，江瑚就用當初仇殷對付他的方式，回敬給她……
每個人都有弱點，當你的弱點被別人抓住，你就會像鹹魚一樣，被別人翻來覆去的折磨！
正如每個人都有他的邪惡一面，一旦釋放，就一發不可收！
這座轟動整個合歡道界的道碑虛影，整整維持存在一個多月之久，當它消失的那一刻，江瑚忽然發現自己還沒有死。
但在江瑚看來，自己離死也不會太遠，他更加瘋狂的折磨靈截和仇殷，甚至一口一口咬下她們的肉……
你永遠也想象不到，你熟悉的人變得邪惡起來，會有多麼可怕！
秘境入口外……
霏雪收斂氣息，此刻的她就宛如普通人一樣站在那裡，身上毫無氣勢可言，明明存在，卻普通到彷彿不存在。
她已將自己氣息心神完全收斂，達到了一種幾乎于歸元的狀態。
鳳站在秘境入口內，似笑非笑的看著霏雪，說道：“啊，真是捨不得你這具冰肌玉骨，玩弄起來的手感妙極了，比我原來的身體好上不知道多少倍，我真的好捨不得放你走。”
霏雪全身都在戰慄，此刻走出秘境，她絕不想再回去：“前輩想反悔嗎？”
霏雪暗蘊力量，她寧可自殺也不會再被鳳抓回去。
“哼哼！”鳳笑了笑，眼神卻盯著霏雪一直看，說了一句怪話：“回去後，待我向你那道侶小男友問個好。”
霏雪毛骨悚然，立刻祭出元神分神，投入秘境內。
霏雪元神分神落入鳳手裡，她才說道：“小丫頭還記得你我之間的約定，好記性。”
怕是霏雪沒這個好記性，又要被鳳抓回去！
“請前輩閉合秘境入口，我這就為你做遮掩。”霏雪只想快點完成約定，逃離這裡。
鳳還在盯著霏雪，嘆息：“唉，真是捨不得你啊！”
秘境入口閉合，鳳回到宮殿最深處，放出霏雪元神分神打量：“好狠的丫頭，為了不受分神影響，居然將這道元神分神煉化，將所有東西都給抹去。若不是害怕重創無法恢復，怕是你會將這道元神分神直接斬離了吧！”
“唉，算了，反正也沒什麼用處，不過是給我和鸞添加個樂趣罷了，哼！”
…………
當即，霏雪施法干擾秘境入口處的空間，如今她合歡大道道法已成，此道對她影響絕不只是讓她合歡之事更厲害，大道之力對霏雪自身的力量的收與放都有質變提升，入微極致。
而破入主道境後，能夠影響的不僅僅是她自身的力量，就連外在事物，她也可掌控入微。
空間被幹擾，秘境小世界的能量波動被掩蓋，恐怕也是鳳封死了秘境入口，霏雪巡查一週，再也找不到秘境入口。
飛躍而起，朗聲大笑：“這秘境果真神奇，助我修成大道，只可惜啊，秘境小世界空間崩塌，唉！”
這一段話是霏雪故意散播，就是讓此界修道人放棄對秘境的想法，千里之外城市內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得清楚。
一瞬遠去，霏雪已經發現江瑚所在，經受了這麼多苦難折磨，此刻她只想回到這個男人懷抱裡，再一次感受那溫暖的體貼入微，無微不至的疼愛。
“我回來了，江瑚你要相信我，我可以和你解釋的。”霏雪心心念念，也知道要修成此界大道只有一種方法，她不希望江瑚覺得她突破境界是因為她背叛了他。
所以，霏雪心急火燎去找江瑚，不由分說破窗而入……
可是，一道字音霏雪都沒能說出口，她就看見了猶如地獄一般的場景。
房間裡牆壁上全是鮮血，腥臭刺鼻，地板上一團一團汙穢之物到處都是，似乎還夾帶著內臟碎肉。
而此刻的江瑚，正壓著兩個血染的女人在床上，對她們施暴，馬上就要把她們掐死了！
霏雪看的很清楚，盯住那兩張血染而熟悉的面孔，她記得這二位是環風門的兩位師祖，靈截和仇殷。
當年，霏雪拜入環風門修煉風法，更是得靈截和仇殷二人入主道境引道碑之助，霏雪才能修成風法，可以說記憶猶深。
但難以想象，這麼多年過去，這二位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她們會和江瑚這個樣子，江瑚為什麼要這麼樣子對她們。
霏雪大腦瞬間就空白了，不知所措站在原地，這一幕實在讓她沒有辦法接受。
心心念念來找江瑚，卻看到江瑚正在對環風門兩大師祖施暴，殺她們……
窗子破開的那一瞬間，江瑚也不禁回頭看去，他知道有人來了，當看到是霏雪時，江瑚大腦也一瞬間空白，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是真的嗎？
“這應該是我的幻覺吧？”
“她怎麼會回來，秘境之主怎麼會放過她……”
“看來我真的要死了，先行一步的她都來接我了呢！”
但下一刻，冰寒瞬間籠罩房間，刺骨的寒意，使所有人都冷靜了下來。
而江瑚突然發現這不是幻覺，眼前的霏雪憤怒極了，從她身上釋放出的那股寒意，可以冰封凍穿一個人心神的那種寒冷，只有她一個人能釋放的出來。
“阿雪，是你嗎？”
江瑚立刻放了身下兩個將死的人，他衝過去，要把這個心心念唸的人擁入懷裡。
啪！
可是一巴掌，是那麼冷，那麼疼，打的江瑚身上都覆蓋起冰霜。
“你這個……你……”
有多麼期盼江瑚溫暖的懷抱，此刻的霏雪就有多麼失望：“我都快要死了，你還在這裡搞別的女人，搞別的女人也就算了，可她們是環風門師祖，也是你的師祖啊！”
雖然怪罪，不能接受，但一瞬間霏雪想到了許多，或許是江瑚誤會了自己，或許是鳳對江瑚做了什麼，或許是他也絕望了，還有很多個或許……
可，江瑚為什麼會對靈截和仇殷施暴，那可是他的師祖，難道他要欺師滅祖嗎！
霏雪不知道江瑚身上發生了什麼，但她親眼看到了自己的愛人，做出了一件無法讓她原諒的事。
“你，你還是霏雪嗎？”
“你是不是秘境之主，你是到這裡來羞辱我的對吧？”
“呵呵呵……你奪舍了她的肉身還不夠，現在還以這種姿態到我面前來羞辱我嗎！”
“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啊……”
此刻，江瑚不敢相信自己為什麼沒死，但他堅信一件事，眼前的人絕對不是她。
啪！
又是一個嘴巴，霏雪咬牙切齒道：“你這個混蛋，你怎麼能……”
“江瑚，你真是好啊你，我會冰雪道界去了，就是死，這輩子你都別想再看見我。”
霏雪走了，此刻她想的就是，死自己也要死在自己家鄉，陪著自己親人走完最後一段路，也好過不知道什麼時候遇到險境，死都死的那麼不值得。
霏雪走的毫不猶豫，出了城，立刻引降道碑虛影，不過半日功夫，離開合歡道界。
但是，半日時間已經很長了，可江瑚就是沒有追。
他愣在原地，現在的他不能相信自己是真實的……
不能相信這個世界是真實的……
甚至，江瑚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來到了死後的世界？
江瑚確實是瘋了，瘋到連自己是誰都快要不知道了。
噗嗤！
突兀一刀，紮在了江瑚的要害罩門上，即便沒造成什麼傷害，卻疼得江瑚回過神來，原來還有一種疼痛，能證明自己活著，證明這一切不是虛假的啊！
仇殷奮力一刀，即便她也知道此刻的自己便是拼了命也傷害不了江瑚，可她就是要反抗，把心中那口不甘的惡氣用這一刀發洩出去。
可一刀刺下去，仇殷再也支撐不下去昏死，她身上許多骨頭都已經被打斷了，便是主道境修為護她不死，她再也撐不住了。
“扎的好，來，再來一下，你別死，你來呀！”
自殘，疼痛，以此來證明自己還活著，證明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證明剛剛的霏雪並沒有被奪舍，她還是她。
江瑚一個勁兒的拿刀砍自己，可普通的手段，普通的利器，又怎麼能傷的了他這具肉身！
這一去便是四五個月之久，要說霏雪道心之堅定，倒不如說是她想早點脫困，因此沒日沒夜和江瑚修煉，即便她很討厭那一瞬間的感覺，又不得不無數次去感受。
彷彿，她已經習慣了，愛上了和江瑚做愛做的事！
不懈努力，終究得來了一個好的結果，瞬間的感覺頓使霏雪失神，進入了極其奇妙的狀態，周身大道之力自然盤凝，託舉著她飄浮而起，道韻之力穿透其身，絲絲縷縷被霏雪吸納入元神。
“哼，不錯嘛，四個半月的時間而已，這麼快就結束了，可惜這場好戲太精彩，我還沒看夠呢，唉！”鳳忽然現身，注視霏雪境界突破，很是欣賞霏雪這具冰肌玉骨。
控制霏雪肉身那麼久，如今鳳是真的有些愛上霏雪的肉身了，很想佔為己有。
不過到了最後鳳沒有這麼做，又將目光落在江瑚身上，冷冷喃呢道：“哼，既然她已經突破，那就不需要你了。”
剛剛抬手，鳳又停手，似乎在考慮什麼，最後搖搖頭：“或許在你看來，她是在和別人做這種事，而且還異常激烈，就是她和你解釋，你也未必會信，要是因此讓你們兩個人自己誤會，最後分裂，哼哼！”
鳳的壞主意可是真多，一揮手，使江瑚周身空間變換，隨即送走了。
霏雪境界突破並非一時之事，何況她還身處秘境小世界，與合歡道界空間有異，這一次突破時間之久，遠超想象。
而被送走的江瑚，此刻摔落在地，赤裸身軀裹了滿身泥汙。
不過，他已經離開秘境，鳳按照和霏雪的約定，放過了他。
“結束了嗎，終於結束了！”
只是此刻，江瑚的內心並不好受，因為在鳳的引導下，江瑚確實認為霏雪並不是和他修煉，這長達將近五個月的時間，他的這種想法不斷刻進骨子裡，不斷感受著霏雪放縱，江瑚早就已經崩毀。
江瑚很清楚的能感覺到，從一開始修煉那一刻，霏雪就沒有半點反抗，慢慢到了最後，他更是無比激烈，前所未有的放縱。
江瑚不敢想，霏雪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他，在霏雪看來，和她一起修煉的人到底是誰，是不是是誰都無所謂了。
難以想象的摧殘，早就讓江瑚忘了一切，讓他失去自信，失去對霏雪的信任，讓他忘記懷疑，霏雪是不是認出了他。
感受著體內鳳落下的鎮壓之力點點消失，視覺，聽覺逐漸回覆。
但江瑚好害怕看到這個世界，這近五個月的摧殘，已經使他全身心崩潰，即便沒有了鳳的力量鎮壓，他連半寸都移動不了。
可忽然，一雙溫暖的手把江瑚摟入懷中，似乎有微弱的喊叫聲。
但江瑚聽不清楚，他也看不清楚，只是喉嚨裡發出嘶吼，他不願意接受霏雪變了，她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
懷抱終究是柔軟而溫暖的，只是這對江瑚而言，卻又成了另一種酷刑，他不知道救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拖著她走，一直走，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
江瑚無法忍受內心的摧殘，他昏死過去，以此麻痺自己。
但即便是昏死，也要陷入一場可怕的噩夢，令江瑚難以踏實休息恢復。
在夢裡，他成了一個被禁錮束縛的靈魂，而霏雪就在他的面前，她笑著，她歡樂著，是前所未有的好看。
可是，她卻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打鬧著，歡笑著，他們說笑著，互相挑逗著，一起做著她和他曾經做過的事，甚至那目光還有意無意瞥向江瑚。
我們就在你面前做這種事，你這個廢物能把我們怎麼樣，她已經不是你的了……
江瑚不想看，不想聽，可這一幕在他腦中，在他夢裡揮之不去，他掙脫不開那樣的束縛，連逃跑的力氣也沒有，就這麼看著自己的女人和令一個男人在一起，無能為力。
這是一份怎麼樣的摧殘，這就是鳳要江瑚承受的，這就是來自鳳的報復！
可就是再不願意甦醒，可是總有睡醒的時候。
房間裡涼風如意，屋外很靜，看來是個好天氣。
可人的心情卻無比陰暗！
醒過來那一刻，深深地害怕讓江瑚唯一想的是，我為什麼還不死，為什麼還不殺了我。
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現在眼前，青灰色道袍，她又將頭髮扎回了簡單的髮髻，面上不帶絲毫妝容，即便再如何精緻的臉，也變得寡淡無味。
是靈截！
自江瑚進入秘境，靈截就在秘境外等著他，因為她師妹仇殷還在江瑚手裡。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終於不負有心，靈截等到了江瑚從秘境出來，只是那個時候，江瑚變得糟蹋不堪，靈截把他救回到千里外的城市內，一連數十日等著江瑚轉醒。
此刻，見江瑚終於醒了，靈截毫不留情的問道：“我師妹呢，你，你沒把她怎麼樣吧？”
江瑚傻呆呆的瞪著眼，腦子裡只是一片空白，他好想就這麼死去，他什麼都不在乎了。
甚至，他不在乎自己活著！
見這個人精神失常，靈截更加擔心師妹安全，可是靈截又不敢逼迫太緊，她不知道江瑚進入秘境後發生了什麼，萬一有一個不對刺激到了江瑚，那她師妹也絕對不會好過。
不得已，靈截軟下話語，換上一副關心態度問道：“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江瑚還是不說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求求你說句話好嗎，你這個樣子你讓我……讓我拿你如何是好。”
靈截自然憤怒，可她不得不壓著怒火，至今她都不知道她師妹在哪兒！
“好，你慢慢養著，你一天不好我就陪你一天，但我求求你振作一點，如你這等修為境界，還有什麼事情能將你打擊至此。”
“身在道中，便要做好萬世長存，孤身而行的準備，可你這個人為什麼會這麼脆弱。我不知道秘境深處有什麼，能把你變成這個樣子，但你要是不振作不好起來，一切都不必談了。”
靈截走出了房間，可江瑚什麼也沒有做，他就躺在哪裡，他甚至連自殺也不想，就在痛苦中慢慢的等死。
每一天，靈截都無微不至的照顧江瑚，至少靈截已經力所能及，只有保住江瑚的命，她師妹才能活。
靈截告訴自己，自己絕不是可憐江瑚，全是為了師妹著想才對這個人卑躬屈膝！
又過去十幾天，終於有一束照耀整個道界的光芒衝破天穹，引去所有人的目光。
極強烈大道波動令空間中靈氣躁動，這不禁也引得江瑚側目，十幾天痛不欲生，求死不得，終於在這一刻被打破。
衝到窗口，江瑚盯著道碑虛影，忽然狂笑起來。
“不知道是誰，那似乎是秘境所在的位置。”靈截這時到來，目睹道碑降臨，這還是到此界之後，她第一次見有人能引來道碑虛影。
“哈哈哈……哈哈……”
可江瑚的笑，令靈截毛骨悚然，喝道：“你到底怎麼了，自從從那秘境裡出來，這些天不言不語，現在又笑個什麼？”
靈截十分不理解，眼前這個人算個什麼，要不是為了師妹，真的好想一掌拍死他。
“不管你怎麼回事，我要過去看看，不能錯過這麼好感悟道法的機會，你最好也跟我一起去。”靈截上前拉住江瑚，想強行帶他走。
“呵呵哈哈哈……哼哼哼吼吼吼……”
可江瑚一個勁兒的笑，笑的發狂，笑的悲愴，笑的陰沉似鬼。
忽地，江瑚拉出靈截，鼻涕眼淚的說道：“不必去了，去哪裡的人都要死，我也快要死了，哈哈哈啊……”
“可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啊……”
“你又發什麼瘋！”靈截還是不懂，江瑚是不是知道什麼。
符紋空間打開，江瑚居然放出了仇殷，陰沉臉色難言，抓著她們姐妹二人不放，突兀就是兩掌拍在靈截和仇殷身上。
姐妹兩人驚駭欲絕，被江瑚囚禁時久，仇殷本來就一肚子怒火，雖然明知不敵江瑚，卻立刻迎擊，一掌對上。
靈截不明這到底是為什麼，江瑚發瘋就發瘋，攻擊她們姐妹倆算怎麼回事。
靈截側身閃避，手腕突被江瑚扣住，仇殷也一般無二，要論手上功夫，江瑚武道可比二人精妙的多。
猛力一拉，頓將姐妹踩在腳下，江瑚目光望向道碑虛影，突又陰沉笑道：“哼哼哼……反正都要死了，你們就陪我一起走吧，你們留在這方道界也只不過是自己作踐自己，不如死了乾脆，哈哈哈哈……”
“你這個王八羔子小畜牲，我和我師姐打不過你，你早晚也會遭報應的！”仇殷怒罵，被困時久，她更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報應，呵呵……”一把扼住仇殷脖子，江瑚惡狠說道：“現在就是我的報應，活著是報應，死了更是報應！”
此時此刻，沒有人能明白江瑚的心情，他明知道是霏雪突破境界，但他也知道接下來霏雪會被秘境之主完全奪舍，她將不再是她！
可面對秘境之主這麼強大的存在，江瑚真的感覺到了無力應對，這要比他面對風雨道界崩塌還要崩潰的事。
明明盡在咫尺，卻沒法阻止秘境之主奪舍霏雪。
而江瑚更清楚，當霏雪元神被滅的那一刻，也是他的死期，陰陽靈符的崩毀，會將他的元神一併摧毀，誰來也救不了他和霏雪。
在這最後一刻，江瑚真的崩潰了，便將自己的痛苦，悲哀，軟弱與無能發洩到身邊人身上。
不論身邊的人是誰，便是個陌生人！
畢竟死前還活著，怎麼也要讓別人嚐嚐自己承受著何等痛苦。
死都死了，就做最後一次惡又能怎麼樣呢。
死，就是什麼都沒了，沒有痛苦，沒有記憶，沒有去處，一切都只會煙消雲散，就這麼簡單！
至於報應，那是死前的事兒！
嘶……
撕碎姐妹二人衣襟，江瑚的惡是不會讓這二位好死，不會讓她們死的太痛快。
而對女人，再也沒有在死前被人凌辱，沒有比這更悲慘的死法。
江瑚徹底瘋了，他目視著道碑虛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玄始道碑成了他最痛恨的東西之一。
而此刻，他折磨靈截和仇殷，看著道碑虛影什麼時候消失，在它消失之前，江瑚一定會殺了身邊這二位，讓她們的痛苦也得到結束。
可，這座道碑虛影存在的時間，卻長到令人感到絕望，江瑚在死亡與軟弱無能的威脅下煎熬著，也將這份痛苦在靈截和仇殷二人身上發洩著。
而靈截也終於明白了，江瑚為什麼會瘋，應該就和這個引道碑虛影降臨的人有關，而那人的敗與成，就關係到江瑚的生死。
面對死亡的恐懼，無時無刻受著威脅，他瘋了！
“師姐，我要殺了這個畜牲，殺了這個畜牲……”仇殷歇斯底里的嚎叫，可她已喚不醒靈截，更喚不醒自己。
因為此刻的靈截忽然明白了，死亡是結束這些痛苦的唯一辦法，她們姐妹二人沒法逃離江瑚的魔掌，那就只有死亡能結束。
而可悲的是，如今的悲劇，都是她們姐妹二人自己招來的。
如果，仇殷沒有把江瑚帶回來，或者不和江瑚做那種事，如今就不會有這種報應。
可事實已經發生，報應也來了，又能怎麼辦？
能活下去再好不過，不能活，死就死了！
至於反抗，報應的結果會變好嗎？
砰！
一腳踢斷靈截的肋骨，江瑚不敢想道碑虛影為什麼還不消失，霏雪還在掙扎嗎？
一腳一腳重踢在靈截身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畜牲，你助手！”仇殷撲過來，抱住江瑚的腿。
再踢，她師姐可就真死了。
啪！
一掌扇開仇殷，江瑚又把她抓回來，一掌一掌摑在仇殷臉上，滿臉是血，牙齒都被打斷。
“為什麼……”
江瑚只會問為什麼，為什麼連等待死亡都要這麼痛苦，為什麼秘境之主不給自己一個乾脆的。
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我這不駭把你引糊了，跟你這畜牲水覺……”即便被打的嘴都張不開，可仇殷還是在罵，此刻她也無比後悔。
忽地，利刃刺在江瑚咽喉，卻刀斷手殘，仇殷不會放棄反抗，即便沒有什麼希望。
“為什麼不殺了我，你殺呀，你的力量去哪兒了，你再殺呀！”
仇殷殺不死江瑚，江瑚就掐死她……
可是，看著道碑虛影還是沒有消失，自己的痛苦還沒有結束，江瑚也沒有結束仇殷的痛苦。
一把藥粉揮灑，迷神亂性，江瑚就用當初仇殷對付他的方式，回敬給她……
每個人都有弱點，當你的弱點被別人抓住，你就會像鹹魚一樣，被別人翻來覆去的折磨！
正如每個人都有他的邪惡一面，一旦釋放，就一發不可收！
這座轟動整個合歡道界的道碑虛影，整整維持存在一個多月之久，當它消失的那一刻，江瑚忽然發現自己還沒有死。
但在江瑚看來，自己離死也不會太遠，他更加瘋狂的折磨靈截和仇殷，甚至一口一口咬下她們的肉……
你永遠也想象不到，你熟悉的人變得邪惡起來，會有多麼可怕！
秘境入口外……
霏雪收斂氣息，此刻的她就宛如普通人一樣站在那裡，身上毫無氣勢可言，明明存在，卻普通到彷彿不存在。
她已將自己氣息心神完全收斂，達到了一種幾乎于歸元的狀態。
鳳站在秘境入口內，似笑非笑的看著霏雪，說道：“啊，真是捨不得你這具冰肌玉骨，玩弄起來的手感妙極了，比我原來的身體好上不知道多少倍，我真的好捨不得放你走。”
霏雪全身都在戰慄，此刻走出秘境，她絕不想再回去：“前輩想反悔嗎？”
霏雪暗蘊力量，她寧可自殺也不會再被鳳抓回去。
“哼哼！”鳳笑了笑，眼神卻盯著霏雪一直看，說了一句怪話：“回去後，待我向你那道侶小男友問個好。”
霏雪毛骨悚然，立刻祭出元神分神，投入秘境內。
霏雪元神分神落入鳳手裡，她才說道：“小丫頭還記得你我之間的約定，好記性。”
怕是霏雪沒這個好記性，又要被鳳抓回去！
“請前輩閉合秘境入口，我這就為你做遮掩。”霏雪只想快點完成約定，逃離這裡。
鳳還在盯著霏雪，嘆息：“唉，真是捨不得你啊！”
秘境入口閉合，鳳回到宮殿最深處，放出霏雪元神分神打量：“好狠的丫頭，為了不受分神影響，居然將這道元神分神煉化，將所有東西都給抹去。若不是害怕重創無法恢復，怕是你會將這道元神分神直接斬離了吧！”
“唉，算了，反正也沒什麼用處，不過是給我和鸞添加個樂趣罷了，哼！”
…………
當即，霏雪施法干擾秘境入口處的空間，如今她合歡大道道法已成，此道對她影響絕不只是讓她合歡之事更厲害，大道之力對霏雪自身的力量的收與放都有質變提升，入微極致。
而破入主道境後，能夠影響的不僅僅是她自身的力量，就連外在事物，她也可掌控入微。
空間被幹擾，秘境小世界的能量波動被掩蓋，恐怕也是鳳封死了秘境入口，霏雪巡查一週，再也找不到秘境入口。
飛躍而起，朗聲大笑：“這秘境果真神奇，助我修成大道，只可惜啊，秘境小世界空間崩塌，唉！”
這一段話是霏雪故意散播，就是讓此界修道人放棄對秘境的想法，千里之外城市內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得清楚。
一瞬遠去，霏雪已經發現江瑚所在，經受了這麼多苦難折磨，此刻她只想回到這個男人懷抱裡，再一次感受那溫暖的體貼入微，無微不至的疼愛。
“我回來了，江瑚你要相信我，我可以和你解釋的。”霏雪心心念念，也知道要修成此界大道只有一種方法，她不希望江瑚覺得她突破境界是因為她背叛了他。
所以，霏雪心急火燎去找江瑚，不由分說破窗而入……
可是，一道字音霏雪都沒能說出口，她就看見了猶如地獄一般的場景。
房間裡牆壁上全是鮮血，腥臭刺鼻，地板上一團一團汙穢之物到處都是，似乎還夾帶著內臟碎肉。
而此刻的江瑚，正壓著兩個血染的女人在床上，對她們施暴，馬上就要把她們掐死了！
霏雪看的很清楚，盯住那兩張血染而熟悉的面孔，她記得這二位是環風門的兩位師祖，靈截和仇殷。
當年，霏雪拜入環風門修煉風法，更是得靈截和仇殷二人入主道境引道碑之助，霏雪才能修成風法，可以說記憶猶深。
但難以想象，這麼多年過去，這二位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她們會和江瑚這個樣子，江瑚為什麼要這麼樣子對她們。
霏雪大腦瞬間就空白了，不知所措站在原地，這一幕實在讓她沒有辦法接受。
心心念念來找江瑚，卻看到江瑚正在對環風門兩大師祖施暴，殺她們……
窗子破開的那一瞬間，江瑚也不禁回頭看去，他知道有人來了，當看到是霏雪時，江瑚大腦也一瞬間空白，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是真的嗎？
“這應該是我的幻覺吧？”
“她怎麼會回來，秘境之主怎麼會放過她……”
“看來我真的要死了，先行一步的她都來接我了呢！”
但下一刻，冰寒瞬間籠罩房間，刺骨的寒意，使所有人都冷靜了下來。
而江瑚突然發現這不是幻覺，眼前的霏雪憤怒極了，從她身上釋放出的那股寒意，可以冰封凍穿一個人心神的那種寒冷，只有她一個人能釋放的出來。
“阿雪，是你嗎？”
江瑚立刻放了身下兩個將死的人，他衝過去，要把這個心心念唸的人擁入懷裡。
啪！
可是一巴掌，是那麼冷，那麼疼，打的江瑚身上都覆蓋起冰霜。
“你這個……你……”
有多麼期盼江瑚溫暖的懷抱，此刻的霏雪就有多麼失望：“我都快要死了，你還在這裡搞別的女人，搞別的女人也就算了，可她們是環風門師祖，也是你的師祖啊！”
雖然怪罪，不能接受，但一瞬間霏雪想到了許多，或許是江瑚誤會了自己，或許是鳳對江瑚做了什麼，或許是他也絕望了，還有很多個或許……
可，江瑚為什麼會對靈截和仇殷施暴，那可是他的師祖，難道他要欺師滅祖嗎！
霏雪不知道江瑚身上發生了什麼，但她親眼看到了自己的愛人，做出了一件無法讓她原諒的事。
“你，你還是霏雪嗎？”
“你是不是秘境之主，你是到這裡來羞辱我的對吧？”
“呵呵呵……你奪舍了她的肉身還不夠，現在還以這種姿態到我面前來羞辱我嗎！”
“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啊……”
此刻，江瑚不敢相信自己為什麼沒死，但他堅信一件事，眼前的人絕對不是她。
啪！
又是一個嘴巴，霏雪咬牙切齒道：“你這個混蛋，你怎麼能……”
“江瑚，你真是好啊你，我會冰雪道界去了，就是死，這輩子你都別想再看見我。”
霏雪走了，此刻她想的就是，死自己也要死在自己家鄉，陪著自己親人走完最後一段路，也好過不知道什麼時候遇到險境，死都死的那麼不值得。
霏雪走的毫不猶豫，出了城，立刻引降道碑虛影，不過半日功夫，離開合歡道界。
但是，半日時間已經很長了，可江瑚就是沒有追。
他愣在原地，現在的他不能相信自己是真實的……
不能相信這個世界是真實的……
甚至，江瑚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來到了死後的世界？
江瑚確實是瘋了，瘋到連自己是誰都快要不知道了。
噗嗤！
突兀一刀，紮在了江瑚的要害罩門上，即便沒造成什麼傷害，卻疼得江瑚回過神來，原來還有一種疼痛，能證明自己活著，證明這一切不是虛假的啊！
仇殷奮力一刀，即便她也知道此刻的自己便是拼了命也傷害不了江瑚，可她就是要反抗，把心中那口不甘的惡氣用這一刀發洩出去。
可一刀刺下去，仇殷再也支撐不下去昏死，她身上許多骨頭都已經被打斷了，便是主道境修為護她不死，她再也撐不住了。
“扎的好，來，再來一下，你別死，你來呀！”
自殘，疼痛，以此來證明自己還活著，證明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證明剛剛的霏雪並沒有被奪舍，她還是她。
江瑚一個勁兒的拿刀砍自己，可普通的手段，普通的利器，又怎麼能傷的了他這具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