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堡 作品

第119章 上輩子就已經相識




法厄斯在監獄裡改換了容貌, 與從前天差地別,霍克不是沒注意到這個傳聞中的“監區老大”,但不是所有蟲都和許岑風一樣, 僅靠一個照面就能認出來法厄斯。









不過也算好事, 側面說明法厄斯的偽裝很成功。









霍克一邊假裝鏟石頭,一邊低聲對許岑風道:“我聽說昨天有隻雄蟲在食堂揍了一個小頭目,我一猜就是你,雖然在監獄裡自保重要,但雙拳難敵四手, 你要小心那些卑鄙的傢伙偷偷使絆子。”









許岑風:“……”









霍克一副萬事盡在掌控的樣子:“放心吧,我已經找其他囚犯打聽過了,只要打架三次以上就可以找獄警申請調換監區,我已經打過兩次了,還差一次。”









許岑風:“……”









霍克目光凜然:“首領不在, 你的安全由我負責, 過兩天我就想辦法找別的蟲再打一架, 無論如何也要調到第三監區!”









許岑風:“……”









許岑風聞言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你說霍克聰明吧,他連首領在眼皮子底下都沒發現,你說霍克笨吧, 這些事他倒安排得明明白白。









法厄斯坐在遠處的山石上,見狀掰了一塊碎石“嗖”一聲打了過來, 霍克聽見身後傳來的勁風聲條件反射一躲,憤怒回頭看向襲擊者,卻猝不及防對上了一雙冷冰冰的眼眸,心中頓時一驚。









好……好熟悉的殺氣!









霍克一呆,他看著坐在山石上的那隻陌生雌蟲, 終於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什麼,手裡的鏟子“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整隻蟲都傻了。









那個無惡不作的罪犯該不會就是大首領吧???









而許岑風接下來的話也驗證了他的猜想:“首領叫你過去。”









許岑風語罷不顧霍克呆若木雞的神色,轉身穿過碎石區重新回到了法厄斯身邊,他輕輕躍上山石,見法厄斯臉色陰沉,眼中閃過了一抹笑意:“你別那麼兇。”









法厄斯咔嚓一聲捏碎了手裡的石頭,冷笑連連:“那你就保佑霍克的腦子聰明一點。”









霍克跟了他二十幾年,結果在眼皮子底下晃了兩天都沒發現自己,怎麼許岑風一眼就能認出來?









法厄斯思及此處,皺眉看了眼身旁的許岑風,卻見對方也在看著自己,墨色的瞳仁乾淨明亮,清楚倒映著自己的輪廓,唇邊笑意比春風還要和煦。









法厄斯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問道:“霍克都沒認出來我,你為什麼認出來了?”









許岑風哦了一聲,任由寒風吹亂頭頂的髮絲,半真半假道:“可能我上輩子就認識你了吧。”









法厄斯偏頭嗤笑道:“撒謊。”









說話間,霍克終於從遠處一點一點、磨磨蹭蹭地挪了過來。他的神色驚疑不定,仍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陌生雌蟲就是大首領,直到法厄斯從山石上躍下來照著他屁股踹了一腳,這才確認,連忙捂著屁股躲了個老遠。









霍克又驚又喜:“大……”









他剛吐出一個字,忽然意識到法厄斯的身份不能暴露,又連忙捂嘴嚥了回去。









法厄斯沒有和霍克多說,視線看向別處,不動聲色吐出了一句話:“通知其餘的暗線,今晚凌晨不許睡覺,隨時待命。”









他語罷回頭對許岑風使了個眼神,示意對方跟上自己,這才離開。









在旁邊的囚犯看來,這位監區大佬估計是心情不好,隨便逮了一個小囚犯踹一腳撒氣,然後就摟著懷裡的新寵徑直朝不遠處的崗亭休息區走去了。









黑石山氣候嚴寒,旁邊設立了專供獄警休息的崗亭,裡面不僅有暖氣,還有熱水和食物,和外面相比堪稱天堂,可惜只有大佬囚犯才敢進去坐一坐。誰也沒注意到之前盯梢霍克的那些獄警一直沒回來,又或者他們永遠都回不來了。









許岑風跟著法厄斯走進崗亭,結果就見桌上已經擺好了兩份熱氣騰騰的飯菜,雖然不能和在霍斯堡的時候比,但在黑石監獄已經算是難得了。









許岑風垂眸瞥了眼法厄斯摟住自己肩膀的手:“他們看不見了,你還不鬆開?”









法厄斯反手關上門,不虞問道:“怎麼,不能抱?”









許岑風聞言把自己肩膀上的手拉下來,然後轉身將法厄斯抵在門上。他因為膚色白,唇色透著淺淺的紅,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很性感,餘息灼熱:“可以抱。”









許岑風低聲道:“我抱你。”









法厄斯聞言一噎。









噎過之後,心頭就是一軟。









法厄斯倒是頗為大方,聞言微微勾唇,偏頭移開視線道:“那你抱。”









然後許岑風就真的認真抱住了他,下巴抵在彼此的肩上,互為依託。外面寒風凜冽,這間小屋卻暖意融融,舒服得讓人不禁想打個盹。









法厄斯好像聽見了許岑風胸膛裡的心跳聲,那種有力的震動一直傳到了他的身上,連帶著自己的心跳也不禁快了幾分。









法厄斯莫名口乾舌燥,聲音沙啞:“許岑風……”









許岑風嗯了一聲,靜等下文。









法厄斯:“你有沒有覺得北部很荒涼?”









這片土地一年四季大部分時候都是冬天,那樣鋪天蓋地的雪雖然浩蕩美麗,但看久了也會膩的。許岑風就像一顆不知從何處飄來的花種,溫雅秀氣,與粗獷的北部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