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兔 作品

第25章 奶狼25【首發晉江,嚴禁盜文】




奶狼25









“屋子有點簡陋,不要介意。”









男人揹著蘇雋鳴走進屋,蹲下身將他放在一旁的木凳上,然後走去旁邊的櫃子拿醫藥箱。









蘇雋鳴坐在小木凳上,把冬灼拉到自己身旁手撫著它的小腦袋,而後環視著這木屋,一張床,兩個大櫃子,桌子,還有一個很大的雙開冰箱,一覽無遺,就是這個冰箱讓他多看了兩眼。









怎麼在這裡放一個那麼大的冰箱?









就在這時,他在牆上看見掛著的一件打著補丁的藍色舊襯衫,金絲邊眼鏡底下的眸色盪開漣漪,神色極其複雜。









這分明就是李叔的衣服。









李叔身型矮小,這件襯衫顯然也不可能是這男人要穿的,這個男人看起來很高大,個子好像跟他學生許瀾卿差不多。









所以這男人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李叔又去哪裡了?明明李叔這幾十年都沒有伴,為什麼要說李叔去照顧孫女了?而且還讓冬灼起了疑心,一定有問題。









“主人,他很奇怪,身上有跟許瀾卿一樣的味道,我想再聞聞,讓我想想在哪裡聞過。”









蘇雋鳴正在想著,忽然聽到耳畔冬灼的聲音,他回過神來,也沒有低頭去看冬灼,因為清楚現在自己能聽見冬灼說話的事情不能面露於表。









讓他意外的是冬灼說話越來越利索了,聽這語言能力估摸著有五六歲,能說完整句長句。









或許是被冬灼的警惕所影響,他拿出手機給顧醫生髮消息,讓他過來接自己一下,畢竟現在以他的情況跟只幼崽還是勝算低。









“你這傷口看著有點猙獰,但傷的不重。”男人拿著醫藥箱走回蘇雋鳴跟前,拉了一張小板凳坐了下來,他看了眼一直在叫的奶狼笑道:“倒是這小傢伙一直在叫,是討厭我嗎?”









蘇雋鳴聽著這男人明顯異於常人的敏感,正常人聽到狼叫應該是害怕,又怎麼會覺得是一種討厭。他伸手把冬灼抱到腿上,低頭摸了摸它的腦袋:“好了乖乖,我們不吵了,回去獎勵你看電視。”









或許是這麼近的距離,窩在蘇雋鳴腿上的冬灼緊緊盯著面前這男人,晶藍色的眸底透出幾分說不出的複雜,像是在極力分辨著什麼。









它也在極力的回想著為什麼會那麼厭惡這個味道,包括許瀾卿。









那是一個深夜,爸比為了哄它睡覺把它放在背上在外邊散著步,還跟它講著大爸的故事。







































一旁的狼後姨姨就說:









然後呢……









冬灼極力回想著,似乎捕捉到了蛛絲馬跡,但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緊接著它就看見這男人握住蘇雋鳴的腿,這一瞬間,它看見了這男人左手手臂上的紋身,是一個白色的水滴印記,幾乎是剎那間,它瞪大雙眼,腦海裡乍現那一幕血腥。









那個深夜,爸比跟狼王姨姨突然倒地,而它被摔到了一旁。









緊接著它被一隻純黑色的狼臂抓起,左手的純黑色毛髮狼臂上赫然有著一個白色水滴印記。然後它就看見另一個渾身都是黑色毛髮直立行走的狼人給它的爸比跟狼王姨姨注射著什麼。



















它看見爸比掙扎著爬起身衝向它,一口咬上這個抓著它的黑色雪狼人,它被猝然鬆開後才憑藉著本能逃離,但是當它想扭頭的時候爸比就在後面喊讓它別回頭。





























它不敢回頭。









直到最後,它聽不到聲音了才回過頭。









遠遠的,它看見那兩個很奇怪能直立行走的黑色毛髮雪狼將它的爸比跟狼後姨姨的身體……拿著一把什麼東西給剖開了,把身體裡所有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甚至它還看見瑞八哥哥衝了過來,只是連叫都還沒來得及叫其他哥哥,也被殺了。









它好像想起來了。









喊哥的那個人說話的聲音,是許瀾卿。









回答的那個人,就是面前這個人。









“血都止住了,凝血功能很強。”男人看著蘇雋鳴膝蓋上的傷口說道。









蘇雋鳴緊蹙眉頭,被這個男人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把腿收了回來。









“嗷!!!”









冬灼從蘇雋鳴懷裡徑直站起身,耳朵跟尾巴豎起,晶藍色的雙眸帶著狠戾之色,盯著男人咧嘴發出啞啞的警告嘶吼,下一秒直接衝上去咬上這男人的手臂,動作乾脆狠戾,腦袋往旁一撇,硬生生撕下男人手臂上的這一塊肉。









就是這個人……









是他殺了爸比。









還有那個許瀾卿!!!









就是他們!!!









男人猝不及防被咬上手臂,當手臂上的肉被撕咬下來的剎那,他痛苦出聲,整個人跌坐在地,愕然看著面前這隻小奶狼,彷彿是在詫異這麼狠的咬合力。









蘇雋鳴感覺到冬灼很憤怒,這種憤怒已經強烈的讓他感知到,甚至在這個殘忍的瞬間,他沒有第一時間對男人伸出援手,也是與冬灼這樣,保持著強烈的警惕。









只是出於人道主義,他連忙抱起發怒的冬灼在懷裡哄著,卻感覺冬灼渾身在顫抖,不是平時那種鬧,而是幾乎要激起應激反應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