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冢 作品

第四一四章 情絕丈夫萬般劫 望死百了非男人

    ()        三日後

    界中界連帶著天兵界的眾修士,甚至修者界的儒宗範圍的大部分生靈心跳在剎那間漏去一拍,界中界凡俗之人有心疾的直接暴斃。

    本就陷入極度恐慌的凡間界一時間哀鴻遍野,混亂不堪,魏西苑已不能控制魏武,也無心再去管凡人,儒宗人已然告誡他將來的去處。

    他也在面臨人生的最大轉折,不出去便是死,他沒得選擇,出去儒宗已經給他和他的子民在那個強者林立的陌生世界找好落腳地,前路渺茫,雄心受挫。

    少去半邊的月神山已不再是世人的崇拜聖地,月不再哪裡來的月之女神?何況也不知道哪個遊走於坊間的儒宗修士亂嚼舌根,月之女神真面目一時間飛速傳遍大陸,雖處惶惶卻不能泯滅這些曾經信民的怒火,原來他們一直信仰崇拜的神女盡是娼婦!

    崇山峻嶺,險峰奇谷,峽水湍急,一道落寞的身影獨自倚坐稍顯平緩的一處險灘巨石之上,目無神彩,身無朝氣,若遲暮將盡。

    三日不曾打理的光頭已然長滿雜亂尺長亂髮,有零星白髮摻雜其中,面色蠟黃如病入膏肓般,與坦露的強健上半身極不協調。

    巨石下湍流也沒能沖走成堆的破碎瓦壇,自身修為不出意料安靜的突破,他卻毫無欣喜,深藏的珍貴記憶不斷回放。

    她的一切美好終究不能抹去,就像地球那邊短暫的幾十年記憶一般,終究會伴隨自己生命終止。

    身傷無數,而今轉瞬便能痊癒,神傷幾次難治卻不至於無計可施,無藥可醫,心傷?忘懷?隨風飄逝?自欺欺人的藉口而已。

    曾經活下去,拼下去的所有動力啊,有個童欣然他不傷,本就不存男女之情,頂多是失望透頂,是憤怒,而她?便是連憤怒都顯得多餘。

    句句穿心的話語,毫無情愫冷漠的眼神,最後更是親手撕裂這顆該死的心!她怎能下得去手?

    手中合成一顆完整的心形項鍊在緩緩變形,握緊的拳頭中有黑色細絲溢出指縫。

    最終,攤開的手掌只餘留些許塵埃,隨著山風飄散而去。

    “即使如此堅硬的珍惜材料也不過爾爾,情比金堅這四個字當真欺騙性很強啊,也難怪那些個幾百上千年的老怪物薄情寡性,這般來上幾回便是情聖也會寡淡無味,罷了。”

    灌下手中酒罈中最後一口酒,隨手拋諸湍流,站起身來雜亂毛髮隨之斷滅,又變成油光程亮的大光頭,探手抹上幾圈,一切頹廢迅速收斂入體,他依舊是那個他。

    “人生沒有那麼多假設,現實就像一個個真實的耳光打在臉上,喊疼毫無意義,在美好的事物也經不住遺忘,再堅韌的情感也經不住時光,你的感情變了味,女人。”

    人影消逝唯留一聲長嘆隨著湍流遠去,或許水中逆流而上的的魚兒有著別樣的情懷,只是它們的記憶太過短暫,隨著本能尋流而上,這便是它們天生的命運。

    傳送日

    段德終於見到太久沒有相見的北辰書,重傷之體,二人相顧一時無言,良久各自從回憶中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