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若君 作品

第24章 捉女幹

 妻不如妾, 妾不如偷,跟表妹偷情,估計會更加刺激吧。


 白山是因為空了一週,今兒特別急, 不顧大清早的就跑了。


 而就憑他那三分鐘的時長, 要去晚, 等他提起褲子,他豈不又有得賴了?


 徐莉拉陳思雨:“只要你今兒幫了老師這個忙, 以後你在團裡不論發生什麼事情,盡我所能,我都會幫你的,走吧,你幫我堵人去。”


 陳思雨卻覺得不用太著急,大清早的前去開房,惹人眼。


 白山雖走得早,但能在徐莉已經發現問題的情況下去開房,就肯定會編一個哪怕徐莉能打上門,他也能說得過去的理由, 還會有人證物證。


 而且有一點特別關鍵, 陳思雨問:“徐老師, 一旦把他們堵在床上,您是想臭罵他們一頓,把吳小婉貶到勞改農場去,還是想, 離婚。”


 撫上肚皮, 徐莉面無表情, 眼淚啪啪往下落:“離婚!”


 “要公婆給你壓力, 白編導再給你下跪,認錯呢,你還能堅持離婚嗎?”陳思雨再問。


 徐莉咬牙,突然挽起手腕說:“其實我們一直感情不沐,他也經常打我,我爸我媽都知道,但礙於父母輩都是熟人,一旦他打了我,他爸也會訓斥他,收拾他,所以我爸媽一直忍著呢,但如果能證明他出軌,我爸媽會支持我的。”


 陳思雨說:“行,那咱們今天來場大捉姦吧。”


 捉姦也分大小,小捉姦就是扯頭花打小三,哭著說丈夫是陳世美,那種陳思雨只會在背後跟著出主意,但不會跟著去,因為女人相互扯頭花沒意思。


 而大捉姦,則是要進展到離婚,踢開渣男。


 那樣,徐莉以後就能把全身心投到事業中,才是陳思雨想要的。


 徐莉提包要走,陳思雨攔住了她,先問:“總團哪個女領導說話管用?”


 徐莉一思忖,說:“只有呂處長了,她是領導班子裡唯一的女同志。”


 呂處長,不正是熱心幫陳思雨入團的那位?


 看來今天從捉姦進展到離婚,穩了。


 “徐姐,你去找呂處長,到時候咱們要帶呂處長一起上樓,但是你要看我信號,我讓你來你才能來。”陳思雨再說。


 徐莉:“你怎麼給我信號?”


 “到時候你一看就能懂的。”陳思雨說完,再叮囑她:“被家暴,打流產的事不要怕羞,一定要說出來,而且不管看到什麼樣的場景,你也不能激動,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要堅持一點,離婚!”陳思雨再說。


 徐莉一直生活在象牙塔裡,太天真了,說:“他都出軌了,被抓現形了,離婚很正常,我的訴求應該是讓領導把他們調到外地啊,萬一離婚了,白山還在首都……他是個很瘋的人,我怕他會報復我們全家。”


 一個表面笑嘻嘻,溫文儒雅的男人。


 你說他家暴領導都不一定信,說他會滅你全家,領導更加不信。


 但恰恰是這種男人,掌控欲極強,也極難逃離。


 再加上時代背景,領導不同意,一旦今天離不了,徐莉再想離婚可就難了。


 而不離婚,婚內家暴,目前這年頭,打死都無罪的。


 所以陳思雨說:“關於報復,我們可以下一步再想對策,但今天你只能提一點,就是離婚。”


 徐莉突然問:“小鬼,你才多大,心機夠穩的呀。”


 陳思雨一笑,沒答。


 她經歷過的渣男,大概比徐莉吃過的鹽巴都多。


 “對了,家裡如果有現金,摺子,首飾,趕緊拿回孃家去。然後不能在你辦公室,約到呂處長後,另找個地方,一個對面招待所看不到你的地方,聊天時盯著外面,什麼時候該來,你一看就明白了。”陳思雨說完,就準備走。


 “別的都簡單,可我還是不懂,你咋給我遞信兒?”徐莉再問。


 因為只隔了一條馬路,她要出去,怕白山會看到是其一,再一個,招待所的營業員認識她,只要她去,肯定會立刻大喊大叫,白山就會後門溜了。


 陳思雨不好說得太細,只說:“機會一來你自然就懂了。”


 她的水彩筆幾乎都用幹了,但還可以頂一兩張畫,素描紙還有兩張。


 糧食局招待所一樓有個在聽著收音機磕瓜子的營業員,穿大白褂兒戴白帽子,負責開票遞鑰匙。


 在外面給對方畫了一張好比美顏開到二倍的照片,陳思雨進門了:“姐姐,我是個畫家,正在採風,準備往《青年報》投稿的,您看我畫的您好看嗎?”


 營業員一看:“喲,這小鬼,畫的可真像我。”


 “可我覺得畫得不好,也不夠突出您本人的優秀,這樣吧,您忙您的,我坐在那邊的角落裡再畫一張,頂多半天就得,畫好了給您看。”陳思雨說。


 一綠生生的小將,營業員能說啥:“快畫,我給你衝麥乳精。”


 “謝謝姐姐!”陳思雨坐到了自己早就觀察好的,既能盯梢,客人進出大堂時還不會被發現的角落,而因為是畫家嘛,營業員待她特別熱情,主動告訴她自己姓馮,叫馮霞,家住哪兒,家裡幾口人都說得清清楚楚。


 但讓陳思雨意外的是,過了一個鐘頭,她看到小b帽簷壓的低低的從後門鑽了進來,小跑步上樓了,但是再過了十分鐘,依然沒有見到白山的身影。


 該不會白山早早就在樓上了吧。


 他是怎麼進來的,看到她了嗎,去了哪間房。


 去早了,抓單,不如不抓。


 去晚了,要白山本身能力不行,已經結束且穿好衣服,堵在床上的效果可就沒了,而且小b不來拿鑰匙,她上樓去了哪兒?


 她正納悶著,抬頭一看掛鑰匙的牆,豁然開朗。


 招待所的房間都是兩把鑰匙,要有人開房,則是客人一把前臺一把,而308的號牌下面沒鑰匙,它是空的。


 合著白山有間長包房啊,鑰匙就在他手裡。


 趕中午12點,白山從後門進來了,營業員顯然早見慣了,不但不問對方是來幹嘛的,還刻意別過了腦袋,這就是領導家公子能享受到的優待吧。


 隨著白山上樓,陳思雨嘆氣:“嘖,嘖嘖!”


 營業員馮霞過來了:“怎麼啦?”


 這張美顏效果高了八倍,馮霞給她畫的簡直就跟天上的仙女兒似的,但陳思雨說:“我的水彩筆全沒墨了,臉上還沒上色,不夠漂亮呀,怎麼辦?”


 這就夠美了,再上點色還能更美?


 水彩筆別的地方難找,但文工團的商店裡恰好有。


 掏一大把瓜子給陳思雨,馮霞說:“你吃著瓜子歇會兒,我去買彩筆。”


 陳思雨覺得自己已經把事情做到萬全了,徐莉只要真的想離婚,就能看懂。


 果然,她從一數到五,就看到徐莉跟呂處長倆從食堂的小門出來了。


 這個角度,剛好是招待所的窗戶所看不到的。


 抓過營業員掛起來的大白工作服,戴上白帽子拎起水壺,陳思雨往樓上跑,到了308房間的門口,先敲三下,等裡面白山問是誰時,低聲說:“白編導,一樓的馮霞姐讓我給您送壺熱水來。”


 馮霞不在是個巧宗兒,所以徐莉拉著呂處長,已經上樓來了。


 白山說:“等會。”


 這年頭房裡沒有廁所的,當然是熱水越多越好。


 說時遲那時快,門才一開,只瞅見白山的大腿,陳思雨一壺開水已經倒上去了,尖叫:“完了完了,您是白山白編導吧,我燙著您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