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等不到的再見

說實話，帝羲一直都不覺得聯盟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地方。

聯盟若是拿自己私底下搞小動作的心思花在正事兒身上的話，怕是聯盟早就發揚光大了，也不至於區區聯盟高層還得被一個兩個的聯盟上將給壓著欺負。

可偏偏帝羲也不指望聯盟有什麼好出息，他啊！一直以來在席厄·威的面前，不一直都是一副耀武揚威，不把席厄·威放在眼裡的架勢嗎？

席厄·威看得出來，也心知肚明。但那個時候的他，根本就奈何不了帝羲。

可現如今的帝羲只覺得有些可笑。

不知道是覺得自己可笑，還是覺得他……長英可笑。

在還是席厄·威的時候，他似乎並不知道對方想要的是什麼。現如今，他或許也還是猜不出來他當年執掌聯盟多年，到頭來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他？帝羲覺得這個理由並沒有一點多餘的可信度。

但長英的離開，的確是令帝羲心中難耐。

現如今，這一切也結束了……

帝羲定定的盯著蘇靈息的‘身體，一時間有些情緒低沉。

一時間，他竟不知應該如何面對蘇靈息。

心頭萬般縈繞，就在這一瞬間，散了個徹底。

克拉拉和羅海知道自己不適合干涉帝羲和蘇靈息之間的事情，所以他們只是好奇，也只是好奇的瞥了一眼而已。

克拉拉和羅海看了一眼蘇靈息，不知道是不是在為蘇靈息而覺得可惜，還是對自己的助紂為虐而有些心中感懷。

在觸碰到了帝羲低沉的神色時，克拉拉和羅海二人有些詫異，最終卻只是覺得遺憾。

帝羲的眼神很少會那麼的黯淡和無奈，那一雙閃閃發亮的雙眸所沁出來的光似乎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最耀眼的光。

雖然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但帝羲一直都是自己印象中的那個意氣風發的聯盟上將。

如果說聯盟自古以來能夠稱得上‘傳奇的到底是誰，那麼那個人，必然就只有帝羲而已。

遺憾嗎？

其實帝羲也覺得挺遺憾的。

遺憾……這個結果跟自己想象中的相差無幾嗎？還是，覺得老天那麼不公平，沒有給自己和蘇靈息一個很好的結果呢？

帝羲覺得，其實這一切不能夠完全怪罪別人。畢竟，有些責任，自己也有些的。

帝羲現如今無話可對蘇靈息說。不是因為帝羲不知道說些什麼，也不是因為他失而復得的悸動或者是旁的什麼多餘的感情。

再說了，若是他激動的話，也不至於現如今還是現模樣的。

他不說話的原因，只是因為蘇靈息再也聽不見自己說話了。

留著一口氣的蘇靈息其實能夠隱約感受得到外界的。

所以她也感覺得到帝羲和龍淵的到來，以及席厄·威的最後倔強。

衝出器皿之後，維持著她最後的生命力的作用力量也不復存在了。雖然龍淵已經儘可能的將她帶到帝羲面前了，但終究是蘇靈息辜負了他，在他之前離開了這個世界上。

其實帝羲也有感覺的。

在龍淵和蘇靈息還沒有來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其實帝羲就有感覺了。最能夠鏈接他們之間生命感知的媒介，就是帝羲一直帶在身上的那一枚屬於蘇靈息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