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韶 作品
第142章 第 142 章
大隊長心動也沒有用, 尼龍繩成本太高，又沒有人知道麻將涼蓆到底能不能賣出去, 他也不能一意孤行去做這件事, 會有麻煩的。
謝俞出了個主意；“大隊長你看這樣行不，尼龍繩我哪裡還有，我估摸著應該還能做兩床麻將席, 你讓寶山跟著我再趕兩床蓆子出來，到時候您幫忙跟鎮上的供銷社主任聯繫上, 如果他們看上了我們席子願意收下最好, 如果他們不願意，我們就請他們借個場地給我們, 我們自己賣。只要我們能夠賣出去，供銷社見了也肯定會改變主意，願意跟我們合作，這樣我們就能拿到訂單, 有了訂單相信大傢伙都是願意出這筆錢的, 您覺得呢？”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 就是風險全都由謝俞承擔了。
大隊長才收了人家的重禮, 更何況謝俞這般做也是為了村裡的利益，不能讓白吃虧, 略一思索就狠下心來說:“這樣的話, 那我做個主，這三床蓆子做出來後, 你們可以以生產隊集體的名義去賣，但是這賺的錢都歸你, 但是這幾天的工分就不給你們了。如果你們真能拿下訂單, 大隊的涼蓆廠能夠順利建立, 到時候再按新的章程來。如果沒下文了，這件事咱們就當沒發生過。你看行不？”
大隊長這麼上道，謝俞自然承情，不過他並不貪這點兒便宜:“這麻將竹蓆採用的竹子是大隊的集體財產，用的鋸子也是大隊的，就算是跟鎮上供銷社搭上關係，用的也是您的關係，也就是大隊的關係，怎麼能好處都是我的呢？還是入大隊的賬吧，只不過到時候真的成了，麻煩大隊把我買尼龍繩和電鑽的錢還給我就行。”
謝俞這樣敞亮，大隊長也不能落後了，就說:“既然這樣，那這些日子就給你們記滿工分。”
買尼龍繩的錢大隊沒有十足的把握不好出，但滿工分還是出得起的。
謝俞應下了。
大隊長感嘆一聲:“你這出了一趟門，感覺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謝俞也點頭:“是啊，以前總待在村裡，感覺世界好像就只有這一角天地，這出去了才知道原來世界這麼大。別的不說，就說這麻將涼蓆，如果不是我在首都大學聽教授說起，我都不知道原來這竹子還能做成這種涼蓆，還那麼受歡迎，也想不到可以利用這些竹林給村裡創造更多的財富，讓大傢伙都過上好日子。”
大隊長感嘆:“所以說這人哪，還是得多出去走走，要不然眼睛總盯著這一畝三分地，是沒有大出息的。”
大隊長讓人將羅寶山叫過來，吩咐他幫謝俞將剩下兩床涼蓆做出來。
羅寶山雖然一頭霧水，但這活計不累還能拿滿工分，他自然一口答應。
“行，那你們好好做。”大隊長:“我期待你們真能夠為村裡蹚出一條路來。”
謝俞和羅寶山從大隊長家出來，也不回家了，直接提著砍刀上了山，在竹林裡挑選合適的竹子，砍了十幾根，削去竹梢，而後扛回到謝俞家。
後面的製作流程謝俞已經熟悉了，羅寶山也是個心靈手巧的，很快就掌握了技巧，兩人耗費了五天時間，終於做出來兩床麻將涼蓆，和之前謝俞做的沒啥差別。
謝俞讓大隊長來驗貨，順便問他供銷社的關係打通沒有。
大隊長還真有收穫:“供銷社的主任我不認識，我就找相熟的人打聽了一下，知道紅山大隊的隊長跟供銷社的主任有些關係，我就請了對方幫忙牽個線，供銷社那邊答應了讓咱們的麻將涼蓆試賣。”
謝俞沒想到大隊長這麼給力，直接就將事情給辦妥了。
看來大隊長這幾十年的大隊長也不是白當的啊。
謝俞笑道:“那真是太好了。那明天一早我就給供銷社送涼蓆去。”
大隊長點頭:“行，不過村裡的牛車不能給你用了，得下地耙田，要不然回頭就趕不上秋季插秧了。”
謝俞也知道情況，沒有怨
言:“行，那我扛著去。”
大隊長沒問謝俞能不能扛著三床涼蓆到鎮上，謝俞力氣大著呢，不到一百斤的涼蓆他扛著走幾個小時到鎮上是辛苦了些，但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那你明天把涼蓆扛到供銷社去，直接找康主任，他會收下涼蓆的。”
“好。”
回頭謝俞把這件事跟羅寶山說了。
羅寶山卻是緊張不已:“你說這涼蓆真能賣出去嗎？”
“放心吧，現在肯定能賣出去，再過些日子可就難說了。”謝俞笑道。
羅寶山懵逼了:“為啥？”
謝俞笑道:“現在還是大夏天，大傢伙都熱得受不了，家裡有些存款自然願意買一床涼蓆回家用，等入了秋，天就開始涼了，誰還願意買？”
羅寶山傻眼:“咱們這十月份天就徹底的涼了，那豈不是說，咱們只能賣八月和九月兩個月？”
謝俞道:“只要能夠拿下訂單，也足夠我們賺一筆，今年過個好年了。待到明年，我們就可以提前生產，到時候能賣的涼蓆自然也就越多。”
羅寶山明白了:“這倒也是。”
“那我明天就等你好消息了。”羅寶山道。
次日一早，謝俞就揹著三床涼蓆從村裡一路走到鎮上。
將要進鎮的時候，他找了條小河，洗了一把臉，將身上的灰塵都拍乾淨，重新整理了儀容，這才揹著三床涼蓆進鎮，而後直接去了供銷社。
供銷社八點鐘開門，不過來買東西的人不多，畢竟如果不是供銷社進了啥稀罕玩意，什麼時候不能來買，沒有必要一大早就過來搶購。
售貨員也才剛剛上班，有的甚至還打著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其他或者整理櫃檯，或者坐在櫃檯後面閒磕牙。
聽到謝俞進來的腳步聲，大部分人都沒理會，好奇的也只是隨意的瞥了一眼，見他背上揹著東西，不像買東西的樣子，也很快就收回目光做自己的事。
謝俞不動聲色的將供銷社裡的情形打量了一番，最後來到賣席子這邊的櫃檯，朝櫃檯後的售貨員笑道:“你好，我找你們康主任，請問他在嗎？”
這邊櫃檯的售貨員正是那睡得沒夠打著哈欠的，聽到謝俞低沉動聽的聲音，猛地一個激靈就醒了，再一看謝俞，雖然背後揹著個大袋子，但生得五官極其英俊，身姿更是挺拔如松，特別是那一雙眼睛，明亮得好像星辰，讓人見之忘俗。
售貨員忙站好朝謝俞擠出一抹友好的笑容:“請問你是哪位，找我們康主任有什麼事嗎？”
謝俞笑道:“你好，我是牛頭村的謝俞，我是來送貨的。”
牛頭村？
那不是鎮上有名的窮得叮噹響的山村嗎？
竟然會有這等人物！
售貨員心裡嘆息一聲，心裡原本對謝俞的好感和忌憚瞬間消退了許多，不過看著他那張英俊的臉，還是沒有冷下臉問，只問:“送貨？送什麼貨？”
“玉涼蓆。”謝俞道。
麻將涼蓆是後世人叫的，因為一塊塊竹塊大小很像麻將，因此得名。
但麻將是隔壁省興起的，本身是作為一種消閒娛樂的博弈遊戲，但在這個年代，麻將主要是那些二溜子和混混們賭博用的，若是用它來命名不好聽，正好竹塊高溫碳化後色如玉石漂亮，且它本身也有玉涼蓆之稱，謝俞就這麼跟人介紹。
涼蓆售貨員知道，她就是專門負責賣涼蓆的，櫃檯上的涼蓆也大部分都是他們從鄉下收上來的，主要是蘆葦編織的涼蓆以及竹涼蓆，但她卻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什麼玉涼蓆。
“玉涼蓆是什麼？”售貨員好奇的問:“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玉涼蓆也是竹涼蓆的一種，不過它是跟你們平時買的竹涼蓆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工藝，它比竹涼蓆和蘆葦涼蓆更加涼爽透氣還不吸汗，夏天睡在它上面，完全不用開風扇也能感覺到一片清涼，可謂是夏天
消暑必備的佳品。”
隔壁櫃檯的售貨員是個矮矮胖胖的中年婦女，聞言嗤笑:“你吹的吧？”
謝俞微笑:“我是不是吹的，你們可以試試不就知道了？”
矮胖售貨員心裡一動，走了過來:“你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謝俞搖搖頭:“我們大隊長跟你們康主任說好了，將玉涼蓆放在你們這裡試賣，所以要等見了康主任，得了康主任的同意才行。”
矮胖售貨員一聽康主任都同意了試賣，當下自告奮勇:“康主任已經來了，這會兒正在辦公室呢，我去幫你把他叫出來。”
康主任很快就被矮胖售貨員叫下來了。
謝俞已經將袋子卸下來放在地上，見了康主任就上前招呼:“您好，康主任，我是牛頭村的謝俞，我們大隊長讓我給您這送玉涼蓆並且講解它的功用。”
康主任中等個子，在謝俞面前感覺矮了一截，容色就更加不用說了，不過人家的氣勢卻一點兒都不弱。
他打量了謝俞一番，“玉涼蓆呢？”
“在這裡。”謝俞並不在意康主任的傲慢，他指了一旁的袋子:“我給您拿一床出來瞧瞧？”
“也行。”康主任也好奇這玉涼蓆。
大隊長在他面前吹噓說玉涼蓆漂亮又涼快。
謝俞就讓涼蓆售貨員幫忙清理出一塊櫃檯，而後小心翼翼的將一床玉涼蓆抱了出來，而後輕輕的將之打開，攤放在櫃檯上。
謝俞出了個主意；“大隊長你看這樣行不，尼龍繩我哪裡還有，我估摸著應該還能做兩床麻將席, 你讓寶山跟著我再趕兩床蓆子出來，到時候您幫忙跟鎮上的供銷社主任聯繫上, 如果他們看上了我們席子願意收下最好, 如果他們不願意，我們就請他們借個場地給我們, 我們自己賣。只要我們能夠賣出去，供銷社見了也肯定會改變主意，願意跟我們合作，這樣我們就能拿到訂單, 有了訂單相信大傢伙都是願意出這筆錢的, 您覺得呢？”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 就是風險全都由謝俞承擔了。
大隊長才收了人家的重禮, 更何況謝俞這般做也是為了村裡的利益，不能讓白吃虧, 略一思索就狠下心來說:“這樣的話, 那我做個主，這三床蓆子做出來後, 你們可以以生產隊集體的名義去賣，但是這賺的錢都歸你, 但是這幾天的工分就不給你們了。如果你們真能拿下訂單, 大隊的涼蓆廠能夠順利建立, 到時候再按新的章程來。如果沒下文了，這件事咱們就當沒發生過。你看行不？”
大隊長這麼上道，謝俞自然承情，不過他並不貪這點兒便宜:“這麻將竹蓆採用的竹子是大隊的集體財產，用的鋸子也是大隊的，就算是跟鎮上供銷社搭上關係，用的也是您的關係，也就是大隊的關係，怎麼能好處都是我的呢？還是入大隊的賬吧，只不過到時候真的成了，麻煩大隊把我買尼龍繩和電鑽的錢還給我就行。”
謝俞這樣敞亮，大隊長也不能落後了，就說:“既然這樣，那這些日子就給你們記滿工分。”
買尼龍繩的錢大隊沒有十足的把握不好出，但滿工分還是出得起的。
謝俞應下了。
大隊長感嘆一聲:“你這出了一趟門，感覺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謝俞也點頭:“是啊，以前總待在村裡，感覺世界好像就只有這一角天地，這出去了才知道原來世界這麼大。別的不說，就說這麻將涼蓆，如果不是我在首都大學聽教授說起，我都不知道原來這竹子還能做成這種涼蓆，還那麼受歡迎，也想不到可以利用這些竹林給村裡創造更多的財富，讓大傢伙都過上好日子。”
大隊長感嘆:“所以說這人哪，還是得多出去走走，要不然眼睛總盯著這一畝三分地，是沒有大出息的。”
大隊長讓人將羅寶山叫過來，吩咐他幫謝俞將剩下兩床涼蓆做出來。
羅寶山雖然一頭霧水，但這活計不累還能拿滿工分，他自然一口答應。
“行，那你們好好做。”大隊長:“我期待你們真能夠為村裡蹚出一條路來。”
謝俞和羅寶山從大隊長家出來，也不回家了，直接提著砍刀上了山，在竹林裡挑選合適的竹子，砍了十幾根，削去竹梢，而後扛回到謝俞家。
後面的製作流程謝俞已經熟悉了，羅寶山也是個心靈手巧的，很快就掌握了技巧，兩人耗費了五天時間，終於做出來兩床麻將涼蓆，和之前謝俞做的沒啥差別。
謝俞讓大隊長來驗貨，順便問他供銷社的關係打通沒有。
大隊長還真有收穫:“供銷社的主任我不認識，我就找相熟的人打聽了一下，知道紅山大隊的隊長跟供銷社的主任有些關係，我就請了對方幫忙牽個線，供銷社那邊答應了讓咱們的麻將涼蓆試賣。”
謝俞沒想到大隊長這麼給力，直接就將事情給辦妥了。
看來大隊長這幾十年的大隊長也不是白當的啊。
謝俞笑道:“那真是太好了。那明天一早我就給供銷社送涼蓆去。”
大隊長點頭:“行，不過村裡的牛車不能給你用了，得下地耙田，要不然回頭就趕不上秋季插秧了。”
謝俞也知道情況，沒有怨
言:“行，那我扛著去。”
大隊長沒問謝俞能不能扛著三床涼蓆到鎮上，謝俞力氣大著呢，不到一百斤的涼蓆他扛著走幾個小時到鎮上是辛苦了些，但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那你明天把涼蓆扛到供銷社去，直接找康主任，他會收下涼蓆的。”
“好。”
回頭謝俞把這件事跟羅寶山說了。
羅寶山卻是緊張不已:“你說這涼蓆真能賣出去嗎？”
“放心吧，現在肯定能賣出去，再過些日子可就難說了。”謝俞笑道。
羅寶山懵逼了:“為啥？”
謝俞笑道:“現在還是大夏天，大傢伙都熱得受不了，家裡有些存款自然願意買一床涼蓆回家用，等入了秋，天就開始涼了，誰還願意買？”
羅寶山傻眼:“咱們這十月份天就徹底的涼了，那豈不是說，咱們只能賣八月和九月兩個月？”
謝俞道:“只要能夠拿下訂單，也足夠我們賺一筆，今年過個好年了。待到明年，我們就可以提前生產，到時候能賣的涼蓆自然也就越多。”
羅寶山明白了:“這倒也是。”
“那我明天就等你好消息了。”羅寶山道。
次日一早，謝俞就揹著三床涼蓆從村裡一路走到鎮上。
將要進鎮的時候，他找了條小河，洗了一把臉，將身上的灰塵都拍乾淨，重新整理了儀容，這才揹著三床涼蓆進鎮，而後直接去了供銷社。
供銷社八點鐘開門，不過來買東西的人不多，畢竟如果不是供銷社進了啥稀罕玩意，什麼時候不能來買，沒有必要一大早就過來搶購。
售貨員也才剛剛上班，有的甚至還打著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其他或者整理櫃檯，或者坐在櫃檯後面閒磕牙。
聽到謝俞進來的腳步聲，大部分人都沒理會，好奇的也只是隨意的瞥了一眼，見他背上揹著東西，不像買東西的樣子，也很快就收回目光做自己的事。
謝俞不動聲色的將供銷社裡的情形打量了一番，最後來到賣席子這邊的櫃檯，朝櫃檯後的售貨員笑道:“你好，我找你們康主任，請問他在嗎？”
這邊櫃檯的售貨員正是那睡得沒夠打著哈欠的，聽到謝俞低沉動聽的聲音，猛地一個激靈就醒了，再一看謝俞，雖然背後揹著個大袋子，但生得五官極其英俊，身姿更是挺拔如松，特別是那一雙眼睛，明亮得好像星辰，讓人見之忘俗。
售貨員忙站好朝謝俞擠出一抹友好的笑容:“請問你是哪位，找我們康主任有什麼事嗎？”
謝俞笑道:“你好，我是牛頭村的謝俞，我是來送貨的。”
牛頭村？
那不是鎮上有名的窮得叮噹響的山村嗎？
竟然會有這等人物！
售貨員心裡嘆息一聲，心裡原本對謝俞的好感和忌憚瞬間消退了許多，不過看著他那張英俊的臉，還是沒有冷下臉問，只問:“送貨？送什麼貨？”
“玉涼蓆。”謝俞道。
麻將涼蓆是後世人叫的，因為一塊塊竹塊大小很像麻將，因此得名。
但麻將是隔壁省興起的，本身是作為一種消閒娛樂的博弈遊戲，但在這個年代，麻將主要是那些二溜子和混混們賭博用的，若是用它來命名不好聽，正好竹塊高溫碳化後色如玉石漂亮，且它本身也有玉涼蓆之稱，謝俞就這麼跟人介紹。
涼蓆售貨員知道，她就是專門負責賣涼蓆的，櫃檯上的涼蓆也大部分都是他們從鄉下收上來的，主要是蘆葦編織的涼蓆以及竹涼蓆，但她卻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什麼玉涼蓆。
“玉涼蓆是什麼？”售貨員好奇的問:“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玉涼蓆也是竹涼蓆的一種，不過它是跟你們平時買的竹涼蓆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工藝，它比竹涼蓆和蘆葦涼蓆更加涼爽透氣還不吸汗，夏天睡在它上面，完全不用開風扇也能感覺到一片清涼，可謂是夏天
消暑必備的佳品。”
隔壁櫃檯的售貨員是個矮矮胖胖的中年婦女，聞言嗤笑:“你吹的吧？”
謝俞微笑:“我是不是吹的，你們可以試試不就知道了？”
矮胖售貨員心裡一動，走了過來:“你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謝俞搖搖頭:“我們大隊長跟你們康主任說好了，將玉涼蓆放在你們這裡試賣，所以要等見了康主任，得了康主任的同意才行。”
矮胖售貨員一聽康主任都同意了試賣，當下自告奮勇:“康主任已經來了，這會兒正在辦公室呢，我去幫你把他叫出來。”
康主任很快就被矮胖售貨員叫下來了。
謝俞已經將袋子卸下來放在地上，見了康主任就上前招呼:“您好，康主任，我是牛頭村的謝俞，我們大隊長讓我給您這送玉涼蓆並且講解它的功用。”
康主任中等個子，在謝俞面前感覺矮了一截，容色就更加不用說了，不過人家的氣勢卻一點兒都不弱。
他打量了謝俞一番，“玉涼蓆呢？”
“在這裡。”謝俞並不在意康主任的傲慢，他指了一旁的袋子:“我給您拿一床出來瞧瞧？”
“也行。”康主任也好奇這玉涼蓆。
大隊長在他面前吹噓說玉涼蓆漂亮又涼快。
謝俞就讓涼蓆售貨員幫忙清理出一塊櫃檯，而後小心翼翼的將一床玉涼蓆抱了出來，而後輕輕的將之打開，攤放在櫃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