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千戶

林東和親衛趕到水師大寨時，福山號正緩緩的靠岸，當福山號下錨繫纜後，親兵簇擁的林海步下甲板，一眾官吏恭候一旁，大家寒暄完畢，林海迴轉官衙。

　　林海單招林東敘事。“東兒，半月前，聖旨、欽差已到登州，武大人速招為父見駕，此次，由於我等有登萊巡撫、登萊水師，還有旅順的報捷文書，所以點賞頗快，登萊武大人升太子少傅，南京兵部侍郎，不日轉任，張盤升任旅順副將，我威海水師殺傷建奴極重，升為父正三品指揮使，仍指揮威海水師，東兒你升任千戶，李虎、趙達升百戶，黃漢、萬基、徐鴻、馬濤、餘大寶、張鼓聲、杜立、汪全等任總旗。”

　　林海簡介了朝廷的封賞，也不知道是內閣如何同魏閹商議的賞格。“你上番屬意靖海衛石島，此次我特差遣李先生聯絡山東都司路同知，實授靖海衛左千戶所千戶，轄地石島。”

　　林東大喜，這是最好的結果，求人不如求己，自己把持石島，萬事無憂。“恭賀父親，升任三品指揮使，這是我林家天大的好事。”

　　林東率先恭賀父親。原來林海是從三品的登州水師指揮同知，今日晉升，確是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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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水師轄地有限，不能實授實職。”林海還是有些遺憾，大明水師就是幾大地界，天津水師、登萊水師、揚州水師、福建水師、兩廣水師等，指揮使就這麼幾位，真是難有實職。

　　“父親大人，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天津水師天子腳下，上司無數，揚州水師久無戰事，規模減半，福建、兩廣水師與眾多海盜，紅毛酣戰不休，只我登萊還算自在。”

　　林東安慰老父，不過也是實情。天津水師就是天子的望門犬，朝廷大員、勳貴每日煩事纏繞，揚州水師久無戰事，朝廷囊中羞澀無力添船，水師就在長江裡腐爛吧。福建、兩廣水師與海盜、尼德蘭人爭鬥不休，稍有閃失或戰敗身亡，或被參去官，風險極大，也就是沈有容這般牛人屢敗海盜、荷蘭紅毛，他人被參抄家的水師官員甚多。

　　林海點頭應是，事理明白，只不過心中頗有遺憾。林東為了讓林海開懷，將俘獲毛利家海船一事通秉，當林海聽聞繳獲十餘萬兩財貨時，也是驚訝無比。

　　“父親，我大明輸出物品繁多，生絲、絲綢、棉帛、茶葉、瓷器，甚至還有海船，日本海船大部出於大明，而他國入大明物品稀少，只有銀、銅、硫磺，還有泰西些許稀罕物件，所以來船大多半貨半銀，好多進大明物品，回去發賣。”林東細細詳說。

　　“正好，我等擄掠多是金銀。”

　　“嗯，開頭尚好，注意機密。”林海唯恐林東魯莽，叮囑道:“此次孤身奪船，可一不可二。”

　　“父親大人明曉，此後，我意李虎督率船隊出征，孩兒以千戶所事宜為重。”林東趕緊滅火。

　　“嗯，還算周詳。”林海點頭讚許，在他看來，主將不可親身涉險。李虎忠心勤勉可堪重任。

　　“嗯，李虎督船，為父將李先生，趙達派將與你，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