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覺 作品

霞——鬥佛(二)

    “又是這招”鈴鐺在其後擔憂道:“打也不是,不打也逃不了,難道一切術不都應當以能量為基礎的嗎?”

    方天慕盡力在自己被佛光困住之前,將星海雲霧移動到午佛身上,好在午佛並沒有任何逃避的意思,“心甘情願”地等待著接受方天慕的招數。這種星辰之目的具象化,讓方天慕精神和能量消耗的很快。五十多丈高的佛像,漸漸地顯露出了構建成其身軀的無數條經文。午佛唸叨了一句佛語之後,整座佛像都散開,那無數經文朝著方天慕的方向,如銀河般湧去。

    在被觸碰到之前,方天慕的身體瞬間與身後數十丈遠的黑影發生交替,但午佛顯然已經預料到了這一點,那經文“大江”分化成上千溪流,從各個方位開始圍剿方天慕,同時將那道黑影包裹了進去。周圍都是死角,黑影和方天慕都沒有逃脫的機會。

    此時,暴君往外圍區域全力飛行,儘量的遠離佛光籠罩的區域,而經文已經將黑影包裹,眼看著就要將方天慕擊穿,上千道經文若是穿透身軀,大概會直接令人重入輪迴,亦或是無限的放大自身的罪孽,導致靈魂魂飛湮滅。

    暴君在離開戰場數里之後,突然與黑影完成了對調,幾乎在同時,黑影再度與方天慕完成對調。當經文鋪天蓋地壓下來時,方天慕已經處在數里之外的高空,而暴君和黑影則承受起經文靈魂罪孽的質問。出乎意料的是,暴君雖被眾多經文穿過,但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快被擊潰了信念,他一直默默無聲的堅持到了方天慕將星雲移動到午佛身邊的時候。

    星辰迷霧將午佛吞噬進去,那相當於一個創界術的雛形,與現實世界的聯繫並沒有分離地那麼徹底。午佛睜開雙眼,他處於原本黑暗的宇宙當中,眼中見到了漫及到遙遠盡頭的星辰大海。他身後的金佛與這片星空比起來,宛若砂石與潔玉。

    “阿彌陀佛”午佛平淡地說道:“施主的心中原來有一汪靜處,真是難得,可惜你將我困於此處,自己的心卻無法融入,這片星辰是乾乾淨淨的,不正是佛的聖地嗎?”話音剛落,他所見到的星辰發生了可見的變化,原本雜亂無章,漫步在黑暗宇宙中的星海,開始有了一定的圖形,那竟是個用星辰勾勒而成的佛像。

    方天慕的星辰之目能看清那片世界中的狀況,他料定午佛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因此想先將暴君解救。而暴君已經被淹沒在了無數經文之中,經文相當於虛體手段,方天慕的特殊能力只對能量有用,信仰之力是什麼都搞不明白,自然也不能有什麼辦法了。

    但佛光的“勸罪”感讓他心裡很不舒服,他極渴望有什麼東西,能夠劃破佛像的“聖母”形象。這可將人渡化的力量,所能懼怕的,不正是它所不能渡化並勸服的事物嗎?

    想到此,方天慕便有了對策。他再開一道陰間裂縫,喚出了另一位鬼奴僕——大劍豪班四郎。

    手持封印大刀的班四郎懶洋洋地從陰間裂縫走出,方天慕開口冷道:“將那片地切開,要足夠長。”

    “這種程度,自己也做得來吧。”班四郎撓著臉腮,很沒幹勁的說道:“我果然被當做苦力了嗎?話說,這樣做不是要消耗你更多的能量嗎?還要特地將我從陰間喚出來...”班四郎忽的成了個話癆,牢牢騷騷地嘟囔個不停。

    方天慕已經飛了出去,黑刀“大滅”上纏上了帶有陰間怨氣的能量。班四郎不得不動身,目光忽的犀利起來,封印大刀上的鎖逐漸融化,跟著方天慕,在他斜後方低幾丈遠處飛行,嘴上還是不滿地嘀咕道:“真是苛刻啊,我好歹是個劍豪呢。”就在他出刀的那一刻,方天慕同時揮舞起了黑刀。

    似乎是故意使然,方天慕黑刀劃出的路徑和班四郎瞬間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