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欺人太甚

“啥子意思?你不如問問你兒子都幹了啥子事?他欺負人,編排人,還惡人先告狀,難道還有理了?”

  鄭曲尺雖是個受了高等教育的文化人,但女人的天性就是護犢子,敢欺負到她家人頭上,她就敢跟他們翻臉。

  村婦怒目插腰,朝兩旁一招呼:“哪個說我娃娃欺負人了?分明就是你,以大欺小。今天我們一定要讓她給個說法,否則這事就過不去!”

  一眾膀大腰粗婦人圍了上來,她們鄙夷鄭曲尺矮小瘦弱,根本沒將她放在眼裡。

  鄭曲尺不退反進,眸底有道凌厲的光芒閃過:“別以為你們人多就能夠仗勢欺人,你們膽敢碰我一下試試,我掉頭就去報官,大鄴有律法,凡尋釁滋事和故意傷害者,將以刀刻鑿人面再用墨塗在刀傷創口上,使其永不褪色,同時在嚴密監視下罰作築城、挖溝等苦力。”

  她字字鏗鏘有力,再突地踏進一步,驚得眾婦人一抖,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來啊,動手啊。”

  看她無畏的樣子,這下村婦們反倒猶豫了。

  村子裡的村民平時少不了有些口角動手,但誰都不會主動去報官,畢竟民畏官威自古歷來。

  二來都是村子裡的人,正所謂抬頭不見低頭見,事做太絕也會受人詬病,惹來是非。

  所以他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打人滋事能落得個這麼大的罪名,頓時都有些怵了。

  “你、你騙誰啊。”

  村裡老吳家媳婦餘光瞥見她身後放著的揹簍,還有地上屯了不少的黃土,眼珠子一轉,幸災樂禍地嘲笑道:“哎呦,就你們這破落戶還想在村子裡找人來幫忙修房子啊,你們想都不要想了,欺負我家娃娃,我看村裡哪個男人敢來幫你們桑家!”

  近來桑家被一把大火給燒沒了,背地裡人人都在惡意猜測,桑家肯定是做了什麼齷齪陰糟事,得罪了人。

  因為桑家是才搬來河溝村不久的外來戶,再加上他們一家不是瘸子,就是痴傻,還有個黑得跟個煤炭球的怪胎老二,是以自打他們搬來,這一家在村子裡流言蜚語特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