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芒 作品

第219章 計劃的天衣無縫

    想到這,馬上,江年低頭看時間。

    現在是下午三點四十三分。

    立刻,江年又撥打小卿的電話手錶,電話撥通,可是,仍舊是無人接聽,再查看電話手錶的定位,仍舊是在學校,跟她在兩點半看的時候,地點沒有絲毫改變。

    這樣說,小卿的電話手錶在學校,可是,人卻早就在了。

    也就是說,對方知道小卿的電話手錶有定位跟蹤功能,所以,在綁架了小卿後,取下了小卿的電話手錶,放在了學校的某個角落裡,然後,把小卿人帶走了。

    這也就是說,小卿很可能已經失蹤一個多小時了。

    一個多小時,如果對方是有計劃有組織的話.......

    想到這些,抑制不住的,江年渾身一個寒顫,從未有過的惶恐與害怕,瞬間將她籠罩。

    ——周亦白,對,周亦白。

    馬上,江年摁亮手機,手指顫抖著落下,撥通周亦白的電話。

    手機那頭,周亦白也正在會議室裡開會,不過,手機卻明晃晃地放在會議桌上,也沒有調靜音,就怕錯過了任何江年的電話或者信息。

    “嗡——嗡——嗡——”

    正當會議進行到最重要的時候,他的手機在辦公桌上震動了起來,一看,是江年打過來的,幾乎是立刻,他揚手示意會議暫停,然後,拿過手機一邊接通電話,一邊起身往落地窗前走去。

    “阿.......”

    “周亦白,小卿失蹤,被綁架了,快,快讓人找小卿,報警,出動警|方的力量,快點!”用盡渾身的力氣,可是,江年卻還是抑制不住顫抖地開口,視線,已經被霧氣氤氳。

    六年前,她被綁架,拋入大海,那種絕望,她不想再讓那麼小的小卿體驗一次。

    而在六年前,她幸運的等到了陸承洲,但六年後的現在,不會再有陸承洲,只有周亦白。

    幾十年來,萬豐都是東寧市的龍頭企業,不管是周柏生還是周亦白的一句話都能讓整個東寧市震三震,所以,由周亦白出面找警|方,比她這個從來都不露面的華遠集團老闆要強多了。

    手機這頭,周亦白聽著江年的話,驀地瞪大了雙眼,渾身的神經都霎那緊繃了起來,不確信地問道,“阿年,你說什麼,小卿他.......”

    “對,你沒聽錯,小卿失蹤了,被綁架了,就像當年我失蹤被綁架一樣。”說著,江年的淚水再也不受控制,洶湧而出,顫抖著

    道,“周亦白,小卿是你兒子,你不可以再讓他有事,絕不可以。”

    “好,好,阿年,別哭,你別哭,我現在安排,現在就安排。”說著,周亦白轉身拔腿往會議室外衝去,衝向周柏生的辦公室.......

    會議室裡,一眾高管看著忽然衝出去的周亦白,面面相覷,個個一臉懵逼。

    ..............

    周柏生第一時間找了警|方,懇求加威脅,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小卿。

    周亦白的人和江年的人也沒有一個閒著的,所有的人全部出動,全城搜索,調動所有的天眼搜查,陸海空所有的離開東寧的方式,全部嚴加把守,一個個檢查。

    學校也出動所有的教職員工,在學校的每一人角落裡尋找小卿的下落,並且調出了所有的監控。

    小卿的電話手錶很快被找到了,被幾張紙包裹著,丟在了洗手間馬桶旁的紙簍裡,而且,手錶的音量被調到了最小,也就是說,江年打電話的時候,就算是有人在洗手間裡,也不會有人聽得到。

    小卿的手錶被丟在洗手間裡,小卿的同學回憶說,小卿是在上體育課的時候跑去上洗手間了,然後就再也沒看到過他了。

    這也就是說,小卿是在上洗手間的時候被綁架的。

    調看洗手間周邊的幾個監控,卻發現剛好小卿上體育課時去的那個洗手間周邊的幾個監控在那個時間段全部癱瘓。

    這就更加證明,對方的一切行動,是有計劃有組織的。

    學校裡沒有小卿的身影,自從小卿上體育課的時候進了洗手間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學校其它的所有監控,也沒有再拍到過小卿的身影,那毫無疑問,小卿已經被帶出了學校。

    可是,卻並沒有任何監控拍到小卿被帶離了學校,從小卿消失的時候到大家發現小卿失蹤這期間,只有幾輛教職工的私家車和一輛垃圾車從學校離開。

    立刻,所有的人便鎖定了目標,即刻追蹤那幾輛教職工的私家車和那輛垃圾車。

    江年在校長的辦公室裡等待著,小卿的班主任李老師陪在那兒,一個勁地跟江年道歉,可是,不管她怎麼道歉,江年卻彷彿一個字也沒有聽到似的。

    此時此刻,想到小卿正承受著怎樣的惶恐無助與害怕,就跟她當年一樣,江年的一顆心,就比放在烈火上煎烤還要難受千萬倍。

    很快,周柏生和周亦白也趕到了學校,一眼看到愣愣地站在那兒,一張小臉蒼白渾身都抑制不住的隱隱有些顫抖的江年,周亦白箭步過去,一把將她抱進懷裡,緊緊抱住,爾後,低頭去親吻她的發頂,低低啞啞的嗓音同樣抑制不住的有絲顫抖地道,“阿年,別怕,小卿會沒事的,他會沒事的。”

    江年抬眸,看向頭頂的男人,所有壓抑的惶恐,不安,害怕,在這一刻,如絕提的洪水,頃刻間洶湧而來,再也控制不住,淚水,霎那氤氳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