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不在家 作品

第91章 第 91 章

 初挽喝著牛奶,嘆息:“挺好喝的。”

 陸守儼:“剛才小朋友不是問你家裡是不是有小寶寶?”

 初挽:“嗯。”

 陸守儼:“下次告訴人家,我們家沒小寶寶,有一個大寶寶。”

 初挽疑惑。

 陸守儼語氣有幾分戲謔的意味:“反正我們這幾年不會要孩子了,所以我們家最要緊的任務是好好養你。”

 初挽頓時睨他一眼:“你就繞著彎說我!”

 陸守儼起身,眸中帶笑:“好了,不和你鬧了。我準備上班去了,你昨晚不是說要去趟圖書館?”

 初挽也馬上起身:“對,我去圖書館,中午回來,跟著趙嫂過去看她妹家的畫。”

 陸守儼拎起公文包,帶著她一起出門,下樓的時候把家裡鑰匙給她:“裝兜裡,別掉了,我辦公室還有一個備用鑰匙,萬一掉了,給我打電話。”

 初挽:“知道。”

 她覺得自己不可能丟,她那麼傻嗎,他還真把自己當三歲小孩嗎?

 陸守儼:“我辦公室電話你記得吧?”

 初挽拉長了調道:“記得……”

 陸守儼:“我也是擔心你,等你長胖一些,就不管著你了,行了吧。”

 初挽其實知道他的心思,他就是不放心自己,想照顧好自己。

 她心裡其實喜歡的,當下便軟軟地嘀咕了一聲:“我這不是都聽你的嘛!”

 走到樓下,傳達室曾阿姨熱情招呼他們:“小陸和小初,你們得登記下,我給你們排班值日。”

 初挽疑惑:“值日?”

 曾阿姨笑道:“對,各家樓層自己打掃,每戶一天!”

 陸守儼顯然也沒想到,他揚眉,仔細地問了問,這才知道,曾阿姨有個值日小木牌,每天晚上掛在一戶人家,那人家需要第二天早晚各打掃一次,包括樓道洗衣房,到了晚上時候,值日的再把牌子掛到隔壁人家。

 曾阿姨熱情地道:“小初現在還在上學吧?你們上學的不緊張,我看陸同志工作很忙,那小初可以值日打掃,咱們女同志就辛苦辛苦能者多勞。”

 初挽作為“小初”,點頭道:“好,我打掃。”

 陸守儼:“謝謝曾阿姨,我們會按時完成值日任務。”

 一時又道:“我們初來乍到,有什麼事,還得麻煩曾阿姨多指點。”

 曾阿姨自然拍著胸脯保證,又提點說:“等回頭天一冷,冬儲大白菜,還得買蜂窩煤,你們年輕人都得多操心,不過也不用總記掛著,到時候我喇叭裡一喊,你們肯定就知道了。”

 兩個人自然連連點頭。

 一時走出機關大院,兩個人對看了一眼。

 初挽笑道:“你從小在家裡,我看也是大少爺派頭十足。”

 依陸爺爺的功勳,家裡從來都是大院子警衛員再配上保姆,他又是老來子,上面有成年的兄長嫂子,下面有差不多年紀的侄子侄女,什麼事也輪不到他幹。

 要不是去了部隊歷練,把他給練出來了,不然他估計五穀不分。

 現在,自己出來單獨過日子,已經被傳達室阿姨開始指揮著這個那個了。

 陸守儼:“這些沒什麼,我在部隊都是要乾的,就是——”

 他略抿了抿唇,有些不可思議地道:“第一次被叫小陸,真有點不適應。”

 初挽聽了,差點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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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時候,初挽從圖書館趕回機關大院,陸守儼也恰好回來了,丁彩麗趕緊帶著他們過去了她妹妹家。

 她妹妹家住在白石橋一處偏僻的衚衕裡,走到了衚衕根,來到了一處背陰的院子,院子旁邊電線杆上扯出來密密麻麻的電線,屋子旁邊支著木架子掛晾著衣服。

 一進家門,有個穿著肥大藍布褲子的女人站在晾衣服,看到他們,忙讓進來:“姐,你可來了。”

 女人叫丁彩虹,是丁彩麗的妹。

 丁彩麗偷偷摸摸的:“他們不在家吧?”

 丁彩紅擦了擦手:“不在家。”

 丁彩麗趕緊給丁彩虹介紹了,丁彩虹顯然人生遭遇和丁彩麗差很多,說話做事都侷促,很放不開的樣子,只知道一個勁地讓他們進來:“我給你們倒水。”

 丁彩麗:“趕緊拿出來,給人家看看,水就算了,不用倒了。”

 那女人忙進了裡屋,很快就拿出來一幅畫。

 她解釋說:“這幅畫現在還在我手裡,不過我也不敢輕易拿出去,他們急著找我要,說我不拿出來,就給我好看。”

 丁彩麗:“要是值錢,當然不給,這是你婆婆當時給你的!”

 初挽打開那幅畫,仔細看過,這是鄭板橋的《竹石蘭蕙圖》,這幅畫可以說是鄭板橋巔峰之作,筆力雄健,力透紙背。

 她看了一番後,便詳細地問起來這幅畫最近這些年的種種遭遇。

 丁彩虹疑惑,不過照實說了。

 丁彩麗看初挽一臉凝重,心裡納悶,不過也不敢問什麼,丁彩虹更是有些慌,用手死死地攥著圍裙。

 初挽在重新細細地看過那幅畫後,才道:“這幅畫,曾經值錢過,不過現在不值錢了。”

 丁彩麗驚訝:“什麼意思?”

 丁彩虹更是慌了神:“是我沒保存好?我,我一直都好好收著,沒敢碰過啊!我藏得好著呢,錦鵬想拿走讓人看,我都沒敢讓他湊邊!”

 初挽解釋道:“不是你的問題,這幅畫到了你手中時,已經被人動過手腳了。”

 丁彩麗:“那到底怎麼回事?”

 初挽細細解釋道:“從這幅畫的宣紙底色以及畫風來看,這確實是鄭板橋的真跡,至少曾經是,這是清朝時候裝裱過的,到了民國,這幅畫的主人又拿去二次裝裱,結果就是在這裡,被人做了手腳。”

 丁彩虹詫異:“做手腳?”

 初挽:“不同年代,裝裱風格不同,最後一次裝裱,用的是淺米簾紋,這是民國特徵。不過就是在那次裝裱,這幅畫被人揭走了,只剩下一個底子,又用底子給描的。”

 這話一出,別說這丁家姐妹,就是旁邊的陸守儼都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