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歌 作品

第1026章 難道起死回生

  拓跋淵的神色得意又鄙夷,“二王,你為何不跪。”

  “我為何要跪?”拓跋霽目光冰冷,“我要是跪了,豈不是就等於承認了你是新王。”

  “放肆。”拓跋淵身邊的親信斥責道:“二王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這可是新一任大汗。”

  “你們說是就是了嗎?”拓跋霽輕哼:“這幾天來,大汗生病,三王一直在這裡,也就是說,這璽印他自己就很容易拿到。如何能證明,這道聖旨是大汗的意思,而不是三王偽造的呢?”

  這話一說,所有人震驚了。

  “你可真敢,竟然在質疑大汗。”拓跋淵擰著眉心,“你且瞧著,這上面的字跡是不是大汗的字跡。”

  “這一樣不能說明。”拓跋霽反而看向剛剛宣讀聖旨的太監,“尤其是他,可一直和三王走的最近呢,而他跟了大汗十幾年,要想臨摹大汗的字跡輕而易舉。”

  拓跋霽根本就不信這道聖旨是拓跋業寫的。

  要是拓跋業早就想好了把位置傳給老三,那老三今天何必又來這一出,等著繼承大汗之位不是更得民心?

  再來,這幾天拓跋業病了,又如何寫出這樣工整的字跡。

  “拓跋霽,你故意找麻煩是吧,自己你不認,璽印你也不認,那你準備認什麼。”

  拓跋霽看向眾人,“眾所周知,三王不可能是下一任大汗的最佳人選。他屢屢犯錯,不管是在大都,還是在這裡,寒水地因他而失守,他又下五石散劇毒害自家將士,就不說他吞併軍餉的大罪,條條列舉,你們想,大汗他雖然野心勃勃,但他的腦筋一向很清楚,他是不可能把大汗的位置給三王的。

  你們再想想,你們也心甘讓大汗之位給三王繼承嗎?那樣突厥的未來誰知道會不會暗無天日呢。”

  他的一番話說完,在場人有人慢慢站了起來。

  “二王說的有道理。”

  “就是就是。”拓跋洪氣勢洶洶,“做大汗的人,可不光要有野心,還要對將士們,對兄弟們,對老百姓好。

  這一點,三哥可完全做不到!”

  “拓跋洪,你想幹什麼!”拓跋淵盯著他,“你覺得我不適合,那誰適合?”

  “我二哥!”

  “你們要反了是吧!”拓跋淵怒吼。

  “我們不是反了,只是想把一切真相挖掘出來。”拓跋霽站直了身子,“若是三王不能給出我們心服口服的說法,就別怪我了。”

  “來人,把拓跋霽拿下!”

  “我看誰敢!”拓跋洪率先站到拓跋霽的面前,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

  “反了,真是反了。”拓跋淵大叫,“拓跋霽,你故意的是不是,是你想當這個大汗,所以故意找我麻煩,給我扣罪名帽子。”

  “我說了,我不是。”

  “我告訴你,拓跋霽,無論如何你也當不上這個大汗,因為的骨血裡有一半是留著中原人的血!

  要想讓我聽你的,除非,你讓大汗親自開口啊。”

  拓跋淵知道自己是到了最後關頭,只要把這一關度過了,那麼接下來,誰也奈何不了自己。

  他大汗位置坐穩了,以後整個突厥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在場的人全部沉默著,他們雖然不服,但也不敢太過於如何。

  畢竟到時候新王上位,轉過頭來就會找自己清算。

  誰知道這個時候,一道女聲響了起來。

  “諸位不要糾結了,我想大汗會給你們答案。”

  是沈晚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竟然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目光平和的端詳著眾人。

  “你亂說什麼鬼。”拓跋淵不耐煩的瞥她一眼。

  “大汗還活著。”沈晚娘突然又道。

  “什麼?”

  眾人全愣住了。

  “姐姐你說真的嗎?”拓跋洪叫道。

  “是的,剛剛我進來之後,聽見三王說大汗已經駕崩了,覺得不相信,因為我之前在給大汗號脈的時候,他的身子骨還算說得過去。又不是得了急病,怎麼會突然駕崩了呢。

  趁著大家爭執的時候,我就悄悄爬進了屏風後面,在我號脈之後,發現大汗是中毒了,並且還有一脈未絕。現在,大汗已經有了甦醒的跡象,大家把屏風搬走正好可以一起見證。”

  “不可能!”拓跋淵完全震驚,他一腳踹翻了屏風,“難道你能起死回生不成,大汗之位於我,已是定數!”

  屏風碎裂,眾人都看見了榻上的人。https:/

  拓跋淵用手肘支撐著半個身子,看著拓跋淵的視線怒不可遏。

  “大汗!”

  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孽,孽障。”拓跋淵對拓跋淵罵道。

  “大,大哥,我……”拓跋淵跪下爬了過去,“大哥你怎麼醒了,你不是……”

  “我,我沒死,你就奪位……”

  “我不是啊,我是擔心老二反了。”

  “我看你才反了,你說的所有話我都聽見了!”拓跋業低吼,“來人,把拓跋淵抓起來,削去所有,財產充公,幽禁於北方苦寒之地,終生不可放出。”

  “不要啊,大汗,我知道錯了。”拓跋淵這時候才知道後悔,卻已經來不及了,他被人抓著,拖了出去。

  拓跋業的身子一晃。

  沈晚娘趕緊道:“大汗你不能動,你身體裡的餘毒未清。”

  拓跋業不理會,“我,之前被拓跋淵控制住了,他讓徐牧寒對我下毒。我,應該不行了。現在我宣佈,我退位,大汗之位,傳給二王阿霽。”

  拓跋霽錯愕極了,想不到會是這樣。

  “大……”

  “我知道你恨我,我沒有善待你母親,我已經知錯了,血緣不是全部,求你,善待我的六個女兒。”

  最後一個字說完,他人就暈厥了過去。

  沈晚娘立刻道:“你們快點走開,我要急救!帳篷裡不許留人!”

  兩個時辰都過去了。

  外面的太陽都已經高高升起。

  沈晚娘終於走了出來。

  “沈大夫,大汗怎樣了?”麗妃衝過來問道。

  沈晚娘嘆了口氣,“命是保住了,但是徐牧寒下毒太狠了,他的神經已經受到嚴重的損傷,五臟也是一樣,所以他未來的日子裡,可能會口不能言,手不能動,依靠身邊的人喂水餵飯活下去。

  不過只要照顧的悉心,活個十年八年不是問題,但要是想痊癒,怕是很難了,因為他的年歲實在是太大了,本來身體機能就在下降,各方面都在衰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