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雀吞龍 作品

第二百六十二章穩如泰山,曹子脩安居平五路!

  不過搶在最短時間內,見到了河內太守王匡,並且把袁紹的親筆書信送到了他手裡,那麼這一切就是值得的。

  此刻在懷縣郡府中。

  王匡盛情招待了這位來使。

  並且在通讀了袁紹給他的書信之後,當場便作出了鄭重的承諾。

  “還請回報本初兄,最遲三日之內,我便會率兵出發。”

  “此番我調動兵馬,不敢說勝得了張楊和於夫羅,但他們二人想要擺脫我的追擊,安然北上襲擾鄴城。”

  “這也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嘿,反正同在河內郡紮根,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不聽我這太守的調令,本已有取死之道!”

  ……

  王匡答應的乾脆利落。

  甚至沒有經過太多的思考,也壓根就不存在和手底下人商議的環節。

  這放在其他勢力是很難出現的。

  而王匡之所以這麼做,並不是因為他行事果決有魄力,也並非是袁紹在書信上給他許諾過什麼好處,又或者向他痛陳利弊,曉以利害。

  他答應的這麼爽快的根本原因。

  只有一條。

  信是袁紹送來的!

  換了任何一人,請他拖住張楊和於夫羅,王匡都必須深思熟慮一番。

  哪怕是曹昂出面相請,王匡也一定會狠狠的花費一段時間進行考慮,並且最後拒絕的可能性更大。

  唯獨袁紹的要求,王匡向來是不打折扣的執行。

  這一點在當初諸侯聯盟,討伐董卓時就有所體現,王匡往往都是第一個跳出來,擺明車馬,舉起旗幟為袁紹唱讚歌的。

  袁紹的決定,他一律同意。

  袁紹反對的,他跟著否決。

  這老小子是個完全依附於袁紹的附屬,屬於是袁本初的馬仔。

  而且是特別聽話的那種。

  因此袁紹讓他出兵追擊張楊二人,王匡才會拍著胸膛,答應的爽快至極。

  而這。

  也正是曹昂哪怕大費周章,必須繞一個大圈才能達成目的,也要先送信給袁紹,請他代為出面安排的真正原因。

  ……

  陳王劉寵率重兵北上支援兗州。

  河內太守王匡同樣領兵,出了懷縣之後,一路趕往朝歌,其目標直指張楊二人。

  一時之間。

  整個關東一帶可謂風起雲湧。

  而當這兩個消息傳回鄴城之時。

  整座鄴城上下,上至各大小家族及郡府中的官吏,下至販夫走卒,乃至尋常百姓,都陷入了一片沸騰之中。

  就在前兩日。

  在曹昂的嚴令之下,捂了許久的蓋子,終究是漏了風。

  行軍司馬張楊和南匈奴單于於夫羅,聯合率兵北上,駐紮在朝歌縣,正對鄴城虎視眈眈的消息爆出來了。

  當可謂是給予了原本就風雨飄搖的魏郡,一記沉重的打擊。

  儘管有曹昂的強力控制。

  鄴城中一時還未生變。

  但在人心極度離散的前提下,可以預料到的是一場內部大亂。

  然而此時此刻。

  這些全都不用擔心了。

  接連兩道好消息,給城中帶來的歡欣鼓舞的意味。

  瞬間橫掃了一連多日以來的陰霾。

  攪散了始終籠罩在鄴城上空的濃厚陰雲,把那漆黑的如濃墨一般,覆壓在頭頂上的大山,給瞬間搬了開來。

  露出了璀璨的日光。

  ……

  此刻在城中的一座豪宅中。

  一群人正在擺酒慶賀。

  這些人皆是出自於城中大小家族的重要人物,在之前都被曹昂用手段強行分化開,不允許私下見面。

  但今日的消息傳來後。

  曹昂也同一時間解開了限制。

  也正是因為曹昂放寬了管制,給予了這些人在城中自由活動的權利,反倒讓這些宗族成員越發確信了,有強援到來的消息是確鑿無疑。

  而非曹昂偽造以安撫人心。

  “諸位,如今咱們魏郡有了強援,南邊三路敵人全部都被拖住,接下來只需應對北邊二路即可。”

  “以曹將軍的用兵如神,擊退來犯之敵,想必輕而易舉!”

  “來,為咱們魏郡危局化解,大家不必再整日提心吊膽,擔憂被戰亂波及,一起痛飲一杯!”

  此人的吆喝得到眾人的一致認可。

  廳堂之上,紛紛舉杯。

  ……

  在一杯酒水下肚之後。

  有人唏噓長嘆道:“還得是曹將軍啊,悄無聲息之間,便辦下了如此大事,談笑之間就擺平了三路敵軍,這是何等能人所不能!”

  這番話得到了眾人的先後附和。

  “張兄說的對,消息傳來之時,著實把我給驚的不輕,不過現在想想,曹將軍是何等英明神武之輩,反倒是我有些大驚小怪了。”

  “哈哈,我早知道曹將軍並非凡俗之輩,一直便待在家中等候事情出現轉機,哪像你們似的,慌里慌張。”

  眾人開始對曹昂大唱讚歌。

  全然忘記了之前是何等的驚慌失措,又是如何對曹昂全無信心,從而導致想要從鄴城逃走。

  不過在一番吹捧之後。

  還是有人長嘆一聲道。

  “只可惜北邊二路皆來勢洶洶,且都兵力龐大,曹將軍若是正面應對的話,多少也要損兵折將,付出些許傷亡,才能擊退來犯之敵了。”

  “若是在北邊還有人能出手相助的話,或許曹將軍能勝得更輕鬆些!”

  ……

  此言一出。

  眾人在紛紛點頭贊同的同時,又覺得後面半句不太可能。

  畢竟周邊具備一戰之力的勢力是有限的,冀州本土境內的幾家,除了韓馥還略有些餘地之外,其餘都無法相幫。

  而僅憑韓馥一人。

  他能拖得住誰?

  因此也只能想想而已。

  然而在臨近傍晚時分。

  又是一名士兵,背上插著令旗,從城外一路縱馬狂奔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