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阿寶 作品

第0488章 咱們三七分賬(二合一月票加更22/37)

郝運在史小強的幫助下,把藍小龍扶上車。

藍小龍到了車上就呼呼大睡,也沒法給郝運科普譚敬是什麼人。

這人酒品挺不錯,喝醉了能自己走路,躺下就呼呼大睡,既不耍酒瘋也不到處吐。

“譚敬是什麼人?”郝運問史小強。

“腦子是個好東西,但不是每個人都有,叫這個名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你稀裡糊塗的問這句話,我怎麼知道?”史小強很耿直的懟了一句。

反正都月中了,他工資早就已經成了負值。

“做假畫的。”郝運默默的記下了扣一百塊錢,說扣就扣,做老闆的要講誠信。

“哦,他啊……”史小強恍然。

“你認識?”郝運心中一震,他總覺得系統獎勵的東西,絕對不可能是垃圾。

不管是珍藏版的《太乙玄門劍》,還是那幾個小動物,要麼是殺招——隨著這東西練的越來越熟,郝運已經很少能從一般人身上薅到武術屬性——要麼是有靈性的東西。

這個明代沈周的《魏園雅集圖》就算不是真跡,也不該是批量造價的低質贗品。

原來是一個叫譚敬的狠人做的假畫。

“不認識啊。”史小強一本正經的回答。

“艹,那你哦個錘子!”郝運都想把他腦袋給敲掉,還以為這廝知道呢。

“你是說辦公室那幅畫對吧,我勸你乾脆收起來吧,哪天要是被人入室盜竊也不奇怪,來咱們這邊辦事的人,經常有人湊過去品鑑。”史小強也知道這是正經事。

郝運現在的家也是辦公室。

四室兩廳,其中有一間主臥是郝運住的,還有兩間是客臥,最後一間和客廳是辦公區域。

吳老六他們談事情一般都是約在那裡。

除了郝運的主臥不能隨便進,吳老六還會安排人專門人定期打掃。

如果那幅畫真的有名堂,那確實不適合再掛在那裡。

郝運把藍小龍帶回家,丟到客臥去休息,然後打開電腦去查誰是譚敬。

互聯網是個好東西。

郝運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民國造價界的風雲人物。

譚敬是華夏“首席鑑定專家”張蔥玉的發小,堵王何先生的表哥,杜月生的親家,更是民國著名的書畫造假團伙頭目,他造的假畫,被全球各大博物館收藏!

他們是團伙作假,雖然只幹了兩年時間,但是卻做出了不少的假畫。

比如宋趙子固的《水仙圖》卷,原作藏天津藝術博物館,譚敬仿製品藏紐約大都會博物館。

元趙孟頫的《雙松平遠圖》卷,原件藏紐約大都會博物館,譚敬仿製品藏聖聖那提博物館。

等等……

“譚敬造”顯然不止以上這幾件。

1949年譚敬前往香江前,曾經將一批仿製的假畫交給了他的密友、當年申城珊瑚縫機廠的資方代表洪玉林。

洪玉林將這批假畫交給了原申城古玩商戴福保,還未來得及處理,解放軍的炮聲就響起來了,隨後洪玉林因為“走私文物的組織者”罪名被判刑。

戴福保悄悄將這批仿製書畫帶往米果,放在自己的庫房裡沉睡了六十年。

92年戴福保去世後,這批假畫出現在米果佳士得拍賣會上,註明是“譚敬造”。

這批譚敬造一共有九件【注1】。

從“譚敬造”的銷售方向上來看,這些假畫主要是為了騙外國人,向境外銷售,在國內的銷售當在少數。

雖然不是啥好人,但也稱得上華夏人不騙華夏人。

當然,轉手的就不算了。

1949年後,譚敬所仿趙原《晴川送客圖》軸,藏者欲售給故宮博物院,該院書畫掌眼人寫了一張條子給張珩,要他在鑑定時不要講話。《晴川送客圖》真跡原是張珩的收藏,他知道這是譚敬仿的,身為國家文物局文物處的領導,張珩怎能不說話?他說了,才使贗品沒能進故宮。

後來,張珩原藏真跡倒是進了故宮。

譚敬此人後來回到申城,熱衷於鬥蟲,1958年以堵博之罪被送往白茅嶺該造,一該造就是二十多年。

1991年,譚敬在申城去世,享年80歲,傳奇的一生就此終止。

郝運沒想到系統獎勵的這畫竟然屬於譚敬造。

他都掛在這裡掛一兩年了。

除了覺得能彰顯一下自己有品位,也沒感覺跟掛三百塊錢的裝飾畫有什麼區別。

應該值不少錢吧,那個年代據說就能賣一千兩白銀。

馬德,系統個賤人也不提醒一下。

這要是被保潔給摘走拿去賣了,找誰說理去——不過保潔似乎也認不出來這東西。

那麼,要怎麼處理這玩意呢。

既然能夠被那麼多博物館收藏,這東西肯定有一定的收藏價值。

在沒有正品的情況下,拿高端贗品裝裝逼,不排除有錢人會為此買單的可能。

一百萬?還是兩百萬?

賣掉,還是捐給博物館?

但一時半會肯定是不能掛在辦公室了,明顯是用來招賊的。

不怕賊偷,一兩百萬丟了,郝運也不至於尋死覓活,他擔心的是那笨賊跑他臥室裡看他的日記。

被人看到的話……

那實在是太羞恥了,比畫被人偷走了還要難受。

笨賊還是看日記的時候,活活笑暈過去被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