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甲榴彈 作品

第十六聯隊

深夜,

步兵

軍官陣亡者,計有步兵

步兵

機關槍

步兵

步兵

機關槍

聯隊速射炮中隊小隊長羽深信治准尉。

強忍住心中的震驚與憤怒,後藤十郎又看到了在軍官陣亡名單下方的下士官和士兵傷亡統計表,可惜,和軍官比起來,士兵是不配擁有姓名的,只能化身為冷冰冰的統計數字。

步兵

這麼大的傷亡,意味著在

後藤十郎手中的那份戰損附表不住的顫抖,他甚至懷疑自己身邊的一切都並非真實存在的,自己是不是處在一個虛幻的夢境中?

在華北與中國軍隊作戰幾個月以來,其實各個階級的日軍軍官對傷亡損失的狀況都已有了一套思維定式,在華北的中國軍隊,論及戰鬥力,其實遠不能和華東地區的中國軍隊相比。

在上海作戰的日軍,在淞滬的絞肉機中,經常出現基層單位的步兵中隊從齊裝滿員被打到僅剩十幾個人,乃至於全滅的情況,可在華北的作戰中卻截然相反,很多時候一場看似激烈的戰鬥結束後,基層攻擊的步兵中隊傷亡可能只有十幾個人甚至是個位數,這其中固然有華北平原便於日軍發揮其火力優勢的原因,可華北中國軍隊整體戰鬥力低下也是不爭的事實。

在華北,和日軍作戰的主力不是裝備和訓練素質較好的中央軍,而是晉綏軍,西北軍,陝軍和鎮嵩軍這種地方雜牌部隊,真正的惡仗,硬仗,能夠造成嚴重傷亡的戰鬥並不多,現在一次進攻就完全報銷了四個步兵中隊,自然會讓後藤十郎有一種極其不真實的感覺。

“寺田君和尾山君呢?”

後藤十郎對身邊副官問道。

“聯隊長閣下,寺田少佐和尾山少佐正在整頓部隊,救治傷員。”

“撤下來的那三十九個人都是帶傷?”

聯隊副官輕聲嘆氣,說道:“是的,長官,不過都是輕傷,並無大礙,沒有重傷兵。”

聯隊副官只是說了沒有重傷兵,至於沒有重傷兵的原因卻沒有點明,今日戰鬥的最後階段,被炸成孫子的日軍

“怎麼沒有重傷兵還折騰了這麼長時間,輕傷兵需要兩個大隊長親自處理?”

後藤十郎有些生氣的問道,自從部隊撤回來後,這兩名

聯隊副官又低聲提醒後藤十郎,說道:“戰車

後藤十郎點點頭,在進攻前,

“先抽掉一些補給送給戰車

後藤十郎略顯尷尬的說道。

“帶我去見寺田少佐和尾山少佐。”

“額....”

聯隊副官遲疑了一下,面露難色,緩緩開口說道:“聯隊長閣下,我覺得您還是多等一會兒,那裡,現在可能不太適合您過去。”

後藤十郎本來就心情不好,聽到聯隊副官這麼說,火氣登時竄了上來,指著聯隊副官大聲呵斥:“八嘎,怎麼就不合適過去,從撤退到現在,參與主攻的兩個大隊長連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就打了一次敗仗,難道就沒有勇氣面對,救治傷兵是聯隊軍醫的任務,不是步兵大隊長的任務。”

盛怒之下,後藤十郎快步走出指揮所,等找到了寺田秋山和尾山助太兩名大隊長後,眼前的場景卻令其無比震驚,三十多個日軍傷兵或倒或坐,有的目光呆滯,還有的張牙舞爪,四處亂跑,精神恍惚,有時哭,有時笑,嘴裡還不住的喊著諸如地雷,爆炸了,屍體之類的話。

寺田求三和尾山助太現在對付的,就是這些精神出現問題的士兵,幾乎每個人身邊都跟著幾個老兵和軍曹,隨時隨地保證對這些士兵的控制,個別反應劇烈的士兵甚至被捆了起來。

聯隊的軍醫早已趕到,可也是束手無策,這些傷兵說是傷兵,其實很多都只是被彈片擦傷,只要稍作處理就好,身體上的傷好治療,對於心理上的傷害,聯隊軍醫卻計無可施,那些精神恍惚的大多是

不要說新兵,就是那些跑回來的老兵,也都是面如死灰,一個個都好像被抽乾了精神。

後藤十郎看到如此場景自然是又氣又怒,這個年代醫學不如後世發達,而且日軍一向是推崇武士道精神和精神戰鬥力,看到這些瘋瘋癲癲的新兵,後藤十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