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次元





於是宋拂之順勢接了,輕輕托住他的掌心,把戒指戴上了時章的中指指根。




“那我們以後就一起走了,時教授。”




時章垂眸注視他,喉結很明顯地上下滑動了一下,沒說出話來。




兩隻成年男性的左手捱得很近,兩人戴著一樣的對戒,看起來很般配。




只是後面這個背景…映著取精室裡充滿醫學消毒水味的藍色床單。




宋拂之突然抿唇,有點懊惱地蹙了蹙眉心,在心裡吐槽自己:在取精室訂婚,這放在古往今來都是相當炸裂的……




他大腦真是瓦特了才想出這麼個炸裂的主意。




房間隔音好,但是門外還是傳來了一聲輕微的開門聲,接著聽到一個糙漢在大聲喊:“醫生!這麼多應該夠了吧!”




頓了幾秒,宋拂之低頭笑了一下:“看來隔壁那位大哥完事兒了。”




既然隔壁房間空出來了,那他們倆就沒必要再擠在一起。




宋拂之想著要不他出去吧,請醫生幫忙收拾一下隔壁,他去用那一間。




他還是沒法做到現在就和時章坦誠相待。




然而還沒等宋拂之起身,他就聽到時章說:“我去那間。”




宋拂之想抬頭看時章,後頸卻突然一熱,被溫熱的掌心扣住了。




時章沒讓他抬頭,大手輕輕按住宋拂之的後腦勺,然後慢慢往上滑,又揉了一把他的發頂。




“等會兒外面見。”




不知怎麼的,時章的聲音聽起來很啞。




說完這句話,時章就轉身走了,宋拂之只看到他關門離開的背影,一直沒機會看他的表情。




宋拂之想了很久,只能認為是時教授同樣拉不下臉來和他幹這檔子事,沒準比自己更排斥。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時章在被他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就起了反應。




很強烈,在寬鬆的深色長褲裡緊繃發燙。




時章後來一直扣著他的後頸沒讓他抬頭,所以宋拂之沒看見這些,也沒看見時章在那一霎那燒紅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