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平竹 作品

2. 第二章 “可那裡是你老婆現在工作的地……

 模樣是挺正經,說起話來還是難改軟糯腔調。

 更像是在撒嬌。

 段柏庭頷首,倒是難得給她留了耐心,沒有將她推開。

 宋婉月在他的注視下,色膽包天,直接抱著人吻了下去。

 段柏庭喜怒不顯的性子,讓他在面對這個毫無預兆的親吻時,也並未有太大反應。

 只是覺得面前的人未免太過生澀了些。

 宋婉月確實吻技一般,沒經驗,只能邊吻邊摸索。

 段柏庭的唇和他這個人一樣,都不帶任何溫度。

 宋婉月覺得自己好像在吻冰塊。

 只不過這塊冰,含在嘴裡,相對來說柔軟一點。

 他沒有回應她的吻,但也沒推開。

 於是宋婉月吻的更加大膽也更加深入。

 小心翼翼地咬住他的唇,用溼熱的舌頭頂開,緩慢填滿他整個口腔。

 這個炙熱的法式溼吻間隙,她軟著聲音拍他馬屁:“我早就聽說了,段總面冷心熱,不光長得帥,心地還善良。肯定不會為難我們法務部的,對吧?”

 她沒什麼優點,除了漂亮,就是嘴甜。

 說話甜,吻起來也甜。

 把自己吻到呼吸不順的時候,她才從他身上離開。

 纖細白皙的手臂還軟綿綿的攀著他的肩,輕輕晃了晃,那雙眸子水波瀲灩。

 “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法務部這次,好不好。”

 唇角漾開一道漂亮的弧度,歪著腦袋在他臉上蹭了蹭,小狗撒嬌一般:“柏庭哥哥全世界最最最最好了。”

 宋婉月其實心裡也沒底,她和段柏庭是商業聯姻,彼此之間是沒有感情的。

 少數幾次的見面交流還都是在床上。

 她自問自己撩人的手段還算上乘,雖然在此之前毫無經驗,可她屬於天賦性。

 從小到大,不知道無形之中撩撥了多少個人,讓他們對自己愛生愛死,難以忘懷。

 而被撩撥的當事人卻沒什麼反應,拿來紙巾擦掉嘴上殘留的口水。

 目光又在她紅腫的唇上短暫停留一瞬。

 而後氣定神閒的扶著她的腰:“哪裡的法務部?”

 他的擦嘴動作嚴重傷害到了宋婉月高傲的自尊心。

 但眼下自己有求於他,於是她選擇閉上眼睛假裝看不見。

 “談一呀。前幾天我們部門的合同出了一點問題,導致公司賬務嚴重虧損。我知道這是我們的錯,但還是希望段總大人有大量,放了法務部這一次。虧損的地方我願意自費補上。”

 聽完她的話,段柏庭稍有停頓:“你去談一了?”

 “對呀,我都去了三個月了。我媽媽說讓我和你近距離培養夫妻感情,誰知道你平時連公司都不去。”她眸光流轉,“你該不會不知道我入職了吧?”

 他確實不知道。

 “談一那邊不是我發展的重心。”

 她一臉認真:“可那裡是你老婆現在工作的地方。”

 南方長大的小姑娘,身上有種自然的溫柔韻味。說話聲音清軟嬌甜,吳儂軟語。

 面部骨骼的走向不算十分立體,少了點稜角帶來的凌厲感。

 線條流暢的鵝蛋臉,天生冷白皮,眼尾又總是帶著一抹粉。

 桃花眼明亮如璀璨星辰,瞧人時,自帶一股無辜感。

 她是很典型的中式美人,很討老一輩喜愛的長相。

 也正因如此,段柏庭的爺爺第一次見到她,就擅自替段柏庭預定下了這門婚事。

 那是第一次見面,她才十四歲。面容和藹的老爺爺來她家中做客。

 宋婉月在客廳和她媽媽演示自己今天是怎麼在演講比賽中勝出的。

 她像一隻活潑的小孔雀,逢人便展示她漂亮的尾巴。

 段爺爺說,和她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待在一起,再差的心情都會變好。

 後來爺爺和她聊天,那個時

候聽來感覺只是玩笑的一句話,段爺爺說:“爺爺有個孫子,很可憐。你可以讓他也開心起來嗎?”

 她點頭:“好呀。”

 那個時候不知道,當年以為隨口的玩笑話,竟成為了束縛住她的枷鎖。

 她很樂觀的接受了自己的人生,努力去當好這個貌合神離的表面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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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婉月笑吟吟地抱著他,在他臉上親了又親:“全世界最好的老公,你肯定不忍心看著你老婆才剛入職三個月,就和整個部門一起捲鋪蓋走人吧?”

 她吻的毫無章法,都快把他的全臉給吻遍了。

 目的非常明確,簡單扼要。

 面對她啄木鳥一般的親吻,段柏庭倒也沒拒絕。

 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時鐘,問她:“明天幾點上班?”

 “九點呀。”她一臉莫名其妙,“你自己的公司,你不知道?”

 “上班時間不歸我管。”

 椅子是專門訂做的,護腰椎和脖子。

 椅背和座椅高度可以調節。

 段柏庭在座椅扶手上輕輕一按,椅背便緩慢的往後放了下去。

 坐在段柏庭腿上的宋婉月毫無察覺,在沒有絲毫準備的情況下也一併往下。

 她嚇地急忙摟緊段柏庭的腰,臉順勢埋進他的胸口。

 洗過澡的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沐浴乳香味,混雜著書房內浮動的安然檀香。

 宋婉月心跳加速的抬起頭。

 包臀裙太過緊束,因為不方便,所以被她往上拉了拉。

 坐在段柏庭的腿上後,裙襬就已經滑至臀上。

 露出裡面白色帶蕾絲邊的打底褲。

 男人溫熱的手掌貼在她的腿上,手指隔開打底褲的蕾絲邊,唇貼著她的耳朵,氣音靡靡:“明天請一天假?”

 她像是個踩中獵人陷阱的獵物,此刻被不斷散發的男性荷爾蒙迷到昏昏沉沉:“可你明天......明天要去公司呀,法務部......”

 他堵住她的唇,不給她再開口的機會:“嗯,下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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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頭上了三竿,覃姨在客廳裡將花瓶內的花束全部換成了戴安娜。

 這是宋婉月最喜歡的玫瑰。

 花是清早剛從荷蘭空運來的,連露水都還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