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滴小龍 作品

第六百章 給大祭祀的回覆

    老科亞舔了舔嘴唇,從口袋裡拿出一條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原本一直恍忽覺得自己大半輩子在這棟大樓裡是虛度的;現在麼,確定是虛度的了。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的,返聘回來上班沒幾個月,經歷的這些"精彩"隨便拿出一件都足以暴殺自己的大半生,以前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正當他繼續擦手時,一道聲音出現在他耳邊∶



    "我說,你還在等什麼?"



    老科亞瞪眼一看,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尼奧∶



    "你……你不是……您不是應該."



    "帶上鐐銬,去把人關進看守所,等罪證審批下來後,事情才算真的告一段落。""可是……"



    ”可是甚麼,還看不清楚誰贏了麼,收盤了給你開個後門都不懂得如何下注?



    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自己的孫子孫女侄孫侄孫女考慮一下吧。



    這是看在過去交情的面子上才提醒你的,你自己看著辦。”



    尼奧轉身。老科亞下意識地追問道



    "您……要去哪裡"



    尼奧擺了擺手,因為他指尖夾著煙,所以像是留下了片澹澹的雲彩∶



    "回去坐牢。"



    老科亞嚥了口唾沫,馬上揮手下令道∶"傢伙都帶在身上了吧,走,跟我去拷人!"



    “是,科長。”是,科長。



    雄成想,老科亞這邊剛下定決心帶著人下來準備接收犯人時,前面就又冒出來兩夥人。



    一夥是溫德帶領的老獵狗小隊,另一夥則是耿迪帶領的小隊。



    老科亞用近乎閃了老腰的速度,帶著手下人衝上去,好不容易才成功搶到一頭主教。



    結果十幾個鐐銬往一位主教大人身上專門伺候,任他是主教都被壓垮了腰。



    畢竟一個鐐銬上去後,除非主動掙脫,否則就基本禁錮了體內的靈性力量流動,後頭多加的鐐銬,真就是純負重了。



    騎士們沒有撤離,卡倫還站在那裡,在場絕大部分人,都立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那五位主教被押了回去。



    “唉。”



    敦克發出了一聲無奈地嘆息,他被沃福倫壓了很久,甚至一度被迫被派去丁格大區參加什麼交流學習,這次好不容易”殺“回來了,本想著可以踹開那個老東西坐上那個位置,誰成想屁股剛坐上去一半才發現這居然是一塊電烙鐵。



    老東西啊,你全家都幾乎死光了,竟然還逮著我不順眼?



    哈里則主動走向卡倫,在卡倫身前站定,抬起手,佈置了一個隔絕結界。



    他開口道∶"這一切,都是伯尼的主意,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件事之後你未來的發展會被限制得很死,沃福倫的面子至多保護你一小段時間,而且你再提升也不可能一步坐上區長的位置。”



    卡倫看著哈里,問道"所以"



    "所以,讓我繼續坐在這個位置,可能對你未來最有利,至少,我們還算是熟悉,不是麼?"卡倫回答道"我相信秩序的安排。"



    "如果我走了,有可能……不,是大概率會下放下來一個更難以對付掌控力更強的區長,我想,那應該不是你想看到的。”



    "不,比繼續看著您,要好得多。"



    '好吧。"哈里倒是沒顯得多生氣,"那我就換個地方,等著看你什麼時候跌下來。



    說著,他故意看了看四周,也就是外圍的那些騎士們∶



    廣做出這樣的事情後,就算給你升職平息了局面,你覺得你還能在這裡待多久?”



    "待一天是一天吧,我累了。"



    "你也好意思說累?"哈里有些不敢置信。



    卡倫點了點頭說出了經過這件事後的心裡話∶



    "我現在真想好好當一個秩序之鞭神官,什麼都不去考慮,什麼都不去想,就按照《秩序條例》做事。



    區長,以前我看到過一些人,他們真的在臨死前,都把《秩序條例》掛在嘴上,我很敬佩他們,但同時我又覺得他們有些過於天真和執拗……”



    _比如帕瓦羅審判官,比如泰希森大人…



    "現在我才意識到,不是他們天真,而是他們看得最清澈也最通透,真正迷湖卻又自以為清醒聰明的,是我自己。”



    哈里愣了一下,目光裡流露出深思,隨後,他解除了隔絕結界,對卡倫微微點頭,道∶"我做錯了,也後悔了。”



    卡倫問道"您還在繼續做嘗試麼"



    "沒有,只是想告訴你一下。"



    "哦,好的。"



    _"你這個瘋子。"



    "我代替他,接受你的讚美。"



    "來來來,不要一個一個地上了,一個人負責一個,趕緊宣讀罪證把流程走完。"



    維克這邊已經完成了對卷宗的整理,接下來在他的安排下,每個人對應一位主教,在審訊室裡宣讀了罪證。



    先前雖然遭遇了變故,事態也一下子變得很是極端,但五位主教們至少還能保持著一種表面上的鎮定,但當罪證被宣讀起來後,他們一個個都統一露出了驚愕的神情。



    這是一種隱藏在最深處的秘密被解開的慌張與窘迫,就像是一個自以為德高望重的人,讓他光著身子奔跑在繁華的步行街上。



    "好了沒有,快快,起訴文件都交給我。"



    維克就像是一個勤快的豬信兒,就差揮舞起皮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