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邊的船隻 作品

第一百零七章 入七品【萬字】




    就是不知道,徐兄你說需要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嘛?”



    “這你也信啊?”餘乾湊上前小聲的說道,“我這其實就是純靠自身功法,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不需要準備什麼的。



    我昨天那個說辭只是想誇大一下這事的複雜程度,讓人章先生多念情。”



    徐康之徹底無語了,自己這兄弟心思確實繞。不過他現在也很感動,因為餘乾對他可以說是沒有任何隱瞞。



    連這種心思都能玩笑的跟自己說出來,那就是對自己絕對的信任,是真的把自己當兄弟了。



    以後可得跟多注意一下餘乾了,務必不能讓兄弟寒心了。



    徐康之有些好笑道,“我懂,我懂。能讓章先生好感多一些,對你我都有好處。那我們就走吧。”



    “好。”餘乾點了下頭,然後朝石逹和夏聽雪兩人說道,“你兩就待在院子裡別亂跑,我和徐兄出門一趟。晚點回來。”



    說完,餘乾就直接出門和徐康之一起離開這裡。



    白蓮教在鬼市的據點倒是有幾個,但都不是堂口,只能說是教內有事的時候,大家有個臨時商討的地方。



    一般情況下,教眾都會四散開來,各自住在自己的地方。



    這種化整為零的方式也是白蓮教的老傳統了,適合大多數情況,比較實用。



    章訶住的地方很不錯,在北坡那邊。



    餘乾穿過谷底,來到了北坡山腰往上一些的位置。



    這個莊子倒是難得的環境雅緻了一些,都是用竹子建的房屋。



    同時種了一些花草樹木,在這個鬼地方來說極為罕見。



    “老徐,咱們這章先生什麼來頭,不會真是個讀書人吧?”走在環境清幽的莊子裡,餘乾開始旁敲側擊起章訶的信息。



    很明顯,剛才在白骨莊那邊玩笑般的毫無保留讓徐康之對餘乾的好感愈發突出,一點防備沒有的和餘乾說著章訶的事情。



    餘乾靜靜的聽著,偶爾問兩個問題,就將章訶瞭解的七七八八了。



    這章訶確實是讀書人,家在大齊南境,可以說是書香門第,祖上出了三名進士,兩位舉人。



    最厲害的先祖官拜濱州太守,也正是章訶的老家。



    後來家道中落,而與他們家有世仇的仇人落井下石,可以說幾乎是把章家給滅門的程度。



    那一年,章訶十七歲,一個意氣風發的年齡。



    他讀書天賦極高,身上已然讀出了文氣。



    本該大好前途,繼續下去,甚至有望能進國子監。



    然後出了這麼檔子事情,一夜之間家破人亡,心如死灰的章訶文心凋敝,終日在郊外守族墓。



    後來,當時白蓮教的一位長老恰巧路過那裡,這長老也是讀書人,一眼就瞧出章訶身上那曾經有過的輝煌文氣。



    起了愛才之心這位長老,降尊教導章訶,並助他手刃仇人。



    一個非常老套的報恩故事,大仇得報的章訶就這麼入了白蓮教,這位長老就是薛護法的師父,後來章訶便一直和薛護法兩人一起做事。



    “沒想到章先生也是個命運坎坷的人。”餘乾附和的感慨了一句。



    “其實咱們教裡很多人都是如此罷了。”徐康之說道。



    “對了老徐。”餘乾輕輕的碰了下對方的肩膀,問著,“咱們到底用的什麼和金雲樓做的交易。



    人家能用這麼珍貴的東西跟我們換,現在就我們兩人,說說,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徐康之搖了下頭,看了眼四周,同樣小聲的說著,“不瞞你說,我也真的不知道。那晚我只負責交換東西。



    具體的東西是什麼我根本不知道,章先生將物品用符籙封住,我哪裡敢輕易打開看。後來交易失敗了,我第一時間就將東西交還給章先生了。



    所以更是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只知道確實珍貴異常就是了。我估計咱這也就章先生和薛護法知道,老弟你可不許亂問。”



    “嗯,明白了。”餘乾應承下來,他倒是沒想到這東西這麼保密,連徐康之都不知道。



    “對了,咱們章先生強不強?”餘乾繼續問道。



    徐康之回道,“讀書人有讀書人的強法,我還真沒見過章先生出手,他平時主要還是負責統籌工作,出手的機會可以說是沒有。



    不過能做到他那個地步實力還是有的。否則,就算有火靈芝,也不能輕易壓住體內那難纏的鬼氣。”



    餘乾稍微問了下章訶是如何受傷的,具體情況徐康之也不知道,只知道是章訶和薛護法一起出去的時候受的傷。



    久治不愈,現在成了頑疾。



    兩人沒再多閒聊,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一棟清新整潔的竹屋。



    一襲青衣的章訶正盤腿坐在屋外的一個四角竹亭下,手裡捧著一本書籍在那看著,左手端著一杯清茶,一咳嗽的時候就抿一口。



    “章先生,我們來了。”徐康之張嘴招呼了一聲,將沉浸在書中世界的章訶驚醒。



    “你們來了,進來。”章訶放下手中東西,笑著望向兩人。



    “見過章先生。”餘乾步入院子中,朝章訶拱手作揖。



    “餘執事客氣了,坐下先喝杯清茶吧。”章訶伸手指著茶几說著。



    餘乾笑道,“章先生,還是讓我先看看能不能治療你的傷勢。不然這茶我都不好意思喝。”



    “好。”章訶點著頭,“餘執事需要我現在做什麼配合。”



    “章先生在這坐著便好。”餘乾回了一句,然後走過去站在他的身後。



    見餘乾準備開始治療,徐康之便退到右後側處,當起了守衛的職責。



    餘乾深吸一口氣,坐下將右掌貼在章訶的背後,雙眼附上金霧。



    說實話,餘乾剛才其實並沒有多大把握,但是當他開起掛就知道,今天穩了。



    只見章訶的臟腑處遊離著大量的陰性至極的鬼靈之氣,這些鬼氣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他的身體,可以說是和臟腑共生了心在。



    若是貿然抽離,恐有性命之危。



    怪不得這章訶四下求醫無果,這東西確實棘手。



    但是餘乾現在有十足的把握。



    他直接調用一部分靈籙之力,開始抽取這鬼靈之氣,於是瞬間出現了以下這一幕。



    章訶額頭沁出冷汗,身子有些顫抖,這鬼靈之氣剝離的痛苦確定如鑽心一般的疼痛。



    但是在餘乾的控制下,絲毫未傷及他的臟腑分毫,章訶自然能感覺到這一點。沒有阻止的意思。



    反而因為激動,身子顫抖的愈發厲害。



    餘乾渾身也在顫抖,身上熱氣蒸騰。



    不是難受,是爽的。



    這些鬼靈之氣經過靈籙的過濾,直接化為最純正的本源之力,在自身陽脈裡瘋狂遊走。



    蹭蹭的漲著他的修為。



    這和平時從靈籙之中抽取本源之力修煉又完全不同。



    這波直接量大反饋,狂懟進度條。



    餘乾臉色漲紅,直到感覺身子要爆的時候才強行鬆開右掌,然後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徐康之趕緊走上前扶住餘乾,他剛才將一切都看在眼裡。



    以為餘乾是因為給章訶療傷才讓自己體內的氣血之力如此沸騰洶湧,才承受如此莫大的痛苦。



    心裡對這位兄弟又欽佩了幾分,這是真的拿白蓮教當家才會如此義無反顧的啊!



    “章先生,感覺如何?”餘乾喘著氣,問了一句。



    看,自己的情況都不顧,卻先對章訶如此關心!好兄弟!



    “舒坦很多。”章訶面露些許感激之色的看著餘乾,“體內的鬼靈之氣少了很多,餘執事功法了得,章某在此謝過了。”



    看著俯身作揖的章訶,餘乾趕緊站起來虛扶起來。



    “章先生謬讚了,不過我實力微薄,章先生體內的鬼靈之氣又比較旺盛,我無法一次拔除乾淨。



    估摸著得要個幾天時間,還請章先生理解。”



    章訶笑道,“當然當然,章某不急,這沉痾之疾章某自然知道其難度的。現在有治癒希望,感激都來不及,又如何會怪罪呢。”



    餘乾也輕輕的笑了笑,沒再多說。



    章訶現在這神色明顯比剛才紅潤很多,傷勢確實好轉不少。



    但是餘乾現在更關心的是自己的修為,剛才那一弄,自己的修為直接大漲。



    本來估摸著借用那槐山真人的靈貓本源修煉,要用個把月的時間才能懟到七品。



    現在看來,完全可以壓縮這個進度。



    粗略算了一下,這章訶體內的鬼靈之氣轉換完,綽綽有餘的就能把自己的修為懟到七品。



    這些鬼靈之氣最多再有個三天左右的時間就夠了。



    想清楚這一點,餘乾哪還有什麼別的心思,看章訶的眼神就像看提款機一樣。



    感受著餘乾這“濃濃愛意”的眼神,章訶對他的信任也多了幾分。



    這人確實心向白蓮教,心懷不軌的可能性在章訶心中又降低了許多。



    因為要是心懷不軌的話,根本不用治療自己,因為一旦自己出事,這邊的白蓮教必然會受到影響。



    那時對餘乾而言反而更好。



    而現在,他耗費如此大的精力來主動給自己療傷。



    只能說,是位義士,怪不得能得到丁護法的信賴。



    “餘兄弟,坐,喝杯茶。”章訶眼神裡寫滿了信賴,稱呼都變了的朝餘乾說著。



    “好的,我嚐嚐章先生的手藝。”餘乾爽朗的笑著。



    他現在的心裡更開心了,他之所以主動要治療章訶,最純粹的目的就是再獲取章訶的信任。



    這種讀書人心裡彎彎繞多,你只有毫無保留的付出才能換取他的信任。



    很明顯,這一波,餘乾取得了很大的成效。



    徐康之就不提了,他早就是餘乾的形狀了。這章訶現在對自己的印象也已然大大改觀了。



    “好茶!”餘乾喝著這清靈通徹的清茶後,不由得讚了一句。



    章訶笑著又給餘乾添了一杯,說道,“方才真是辛苦餘兄弟了。”



    “章先生客氣了。”餘乾再次將手裡的清茶一飲而盡,然後沉吟兩聲說道,“徐兄,章先生,我現在跟你們說件事。”



    見餘乾表情嚴肅,章訶他們也收斂起微笑,說道,“請講。”



    “早上大理寺乙部部長周策來找我了。”餘乾直接攤牌說道。



    章訶和徐康之的臉上同時掛上凝重之色,“周部長說了什麼。”



    餘乾回道,“他只說這段時間讓我低調,繼續在白蓮教穩固下來,然後等他的吩咐就行。”



    這一刻的餘乾早把他早上跟周策保證的東西丟到腦後了,選擇用自己的方式來推進這個任務進程。



    自己見周策的事情肯定不能瞞著,因為大理寺的身份擺在這,人都進了白蓮教,大理寺那邊沒有後續通知誰會信?



    與其等著白蓮教來問,倒不如自己主動說出,因為這樣才能最好的取得人家的信任,才會讓白蓮教把你當自己人看。



    還是那句話,上了戰場,都得聽他餘乾的,用他自己的方式來完成任務。



    周策?他懂個屁的潛伏!



    果然,餘乾的坦誠明朗激發了兩人極大的好感。



    章訶歉意的說道,“辛苦餘兄弟了,這樣子在刀尖上走確實難頂。”



    “我自己願意,這話就不要再說了。”餘乾擺手笑道,“周策沒跟我說要做什麼,只說之後等他命令下來,我配合就是。



    到時候,有具體任務了,我再與你們說。這段時間,咱們能低調一些是一些,順帶也多想些後路之類的。



    畢竟不是我說涼心話,以我們鬼市這邊白蓮教的實力,對上大理寺,以卵擊石罷了。”



    “嗯,我們會小心的。”章訶嘆道,“一切就拜託餘兄弟在大理寺那邊周旋了。”



    “放心吧,就是為了丁護法,我也會將這些放在第一要位置的。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保護咱們白蓮教的。



    當然,我也希望章先生你們能配和我,信任我。如果我們自己內部分裂的話,那我只能說神仙難救。”餘乾回道。



    “餘兄弟放心,我們一定全力支持配合你,給予你絕對的信任。”章訶保證道。



    餘乾笑了笑,繼續道,“還有一事,我得跟章先生你們說一下,我跟大理寺那邊的說辭是我有天工閣的關係,才能順利進核心...”



    餘乾將這個說辭認真的對兩人複述了一遍。



    章訶點著頭道,“明白了,我們會表現出通過你和天工閣合作的意向,不會讓大理寺懷疑你的。”



    “餘兄,你什麼時候和天工閣有聯繫的?”徐康之好奇道。



    “在交易會上認識的,算是臭味相投吧。”餘乾笑著拿出祖鞍的那塊令牌,說道,“這祖鞍是副閣主的嫡子。



    雖然排第三,但是身份足夠了,足夠撐起這個說辭。”



    “厲害,餘兄弟真是廣結善緣。”徐康之笑道。



    “不值一提,混口飯吃罷了。”餘乾擺擺手,看著章訶繼續問道。



    “不過章先生,有一點我不明白。這大理寺已經明擺著要對付我們了。



    為什麼我們不把鬼市這邊和太安城那邊的骨幹力量一一撤出。趁著這段空窗期,剛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坐到這個行動。



    沒必要和人大理寺死磕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餘兄的想法確實好,對目前的白蓮教的來說也是最好的選擇。”徐康之嘆了口氣,道。



    “但是我們不能,因為這兩個位置太關鍵了,不能輕易退出。而且,白蓮教的很多東西都需要鬼市這邊的支持。



    再加上,教內的教規就是如此,撤退兩個字不存在的。”



    “原來如此。”餘乾點著頭,豪情萬丈的說道,“既如此,也無所謂。我自當陪君砥礪前行而矣。”



    “好一句砥礪前行。”章訶雙眼一亮的看著餘乾,端起茶水道,“餘兄弟義海豪情,請飲此杯。”



    “共勉之。”餘乾笑道。



    等時間到了晚上,餘乾和徐康之才滿臉笑容的從章訶這邊離去。



    徐康之現在對餘乾的信任只能說是無以復加了,勾肩搭背,滿嘴敬佩話的將餘乾親自送回住處,而後才折身回去。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餘乾每天白天都要去章訶那邊替他療傷。



    第三日中午,餘乾滿身通紅的將手掌從章訶的後背抽離。



    體內的氣血之力已經到了八品巔峰,他現在在努力的壓著,就等著等會回去一舉突破。



    “章先生,我現在的能力也就只能幫到這裡了。”餘乾有些“慚愧”的說著,“你體內還殘留的那些實在太難拔除了,我無能為力了。”



    “沒事。”神清氣爽的章訶笑道,“餘兄弟能幫我到如此地步我已經感激不盡了,剩下的那些雖然難除。



    但是目前我憑自己還是能壓住的,問題不大。”



    “那就好。”餘乾欣慰的笑了笑。



    鬼的抽取不掉,餘乾就是不想罷了。



    自己和白蓮教是敵對關係,他怎麼可能幫人家治癒?留一些最難纏的在他體內是最好的選擇。



    這樣雖然不會要了章訶的性命,但也大大的牽扯住他的實力。



    再說了,自己已經抽夠了破鏡的本源之力。提款機自然就沒用了。



    能留住章訶一命,就已經很對的起他了。



    “餘兄弟,你出火靈芝吊住我這條命,又不辭千辛萬苦的將我治癒的七七八八,這份大恩難報,章某慚愧。”



    章訶鄭重的俯身作揖,感謝餘乾。



    “章先生客氣了,快別這樣,折煞小子了。”餘乾趕忙道。



    這時,徐康之也鄭重的抱拳,“餘兄弟,你完全可以受之,你救章先生於水火,就是救白蓮教於水火。當的起,當的起。”



    餘乾啞然一笑,“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們再這樣客氣,我不高興了。”



    “那章某就不客氣了。”章訶抬起頭笑道,“以後餘兄弟有事,儘管說,章某能幫的,定然竭盡全力。”



    “好的。”餘乾笑了起來,“章先生,那我就先回去調理一下自己的氣息了。這幾天也確實夠累的了。”



    “好的,康之,你送下餘兄弟。”章訶朝徐康之吩咐了一句。



    餘乾抱拳和徐康之一同告辭離去,章訶站在院落裡,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餘乾離去的背影,神色溫和,手裡捻著一片竹葉,神遊天外的不知在想什麼。



    餘乾一回到白骨莊,就直接進了自己的屋子,盤腿坐在床上開始閉目修煉。



    這三天,直接把他的八品到七品的進度條懟滿了。



    尤其是剛才,他感覺自己都要爆了。



    還好,自己動停技術比較牛逼。



    觸類旁通之下,這才忍住沒爆。



    現在身體裡充斥著大量的本源之力,這種硬懟修為的方式是任何一個武修都不敢想象的。



    餘乾收斂心神,運轉起太陽卷。



    被壓抑住的純粹的本源之力如同脫韁的野馬在陽脈遊走。



    七品的瓶頸對尋常武修來說很難,但是因為這本源之力純粹的不像話。可以以非常別緻且高效的姿勢來捅破它。



    餘乾已經捅過兩次了,經驗還是很足的。



    這次也是如此,以一種非常刁鑽的角度,捅就完事了!



    轟—



    體內的氣血之力炸裂開,修為瞬間衝破到七品。



    浩瀚的氣血之力重新一遍一遍的洗滌著餘乾的陽脈。



    多餘些的本源之力直接四散開,將屋子裡吹的七零八落,連餘乾身上的衣服都直接爆開了!



    “呼。”



    餘乾睜眼,痛痛快快的吐了口氣,握了一下雙拳,比八品時候洶湧太多的氣血之力在掌間流轉。



    屋子的門很快被衝開,聽到屋內巨大動靜的石逹和夏聽雪齊齊的進來了。



    看著赤裸上身的餘乾,夏聽雪第一時間並沒有害羞,而是驚訝。



    是的,餘乾現在身上的實力絲毫不隱藏的外放。



    隔著一個屋子的距離,夏聽雪都能感覺到餘乾現在猛男的行為。



    氣血之力帶來的氣浪,充滿了撞擊力,一波接著一波。



    “你七品了?”石逹瞪直了眼睛。



    “嗯。”餘乾站了起來,隨手拿過床頭的新衣服套上,一邊繫著釦子一邊感慨著,“不枉我這麼勤奮的修煉。”



    石逹:“......”



    “我記得,你入八品到現在,半個月的時間有嗎?”



    “大概差不多吧,真是一段漫長的旅途啊。”餘乾點頭笑著。



    夏聽雪也懵逼了,潤唇微啟,滿臉震精。



    半個月八品到七品?



    這確定是人類的速度?



    “修煉其實也不難。”餘乾有說了一句,“老石,你該多努力一些。”



    石逹沉默了,一時間...無言以對。



    “行了,別發呆了,剛好趁現在閒著,陪我出去練練手,讓我好好適應一下這七品修為。”餘乾朝石逹說了一句,就直接朝院子裡走去。



    石逹跟了出去,陪著餘乾對打起來。



    這邊的餘乾在院裡適應自己的新修為,另一邊。



    章訶為首的四人齊聚一堂。



    章訶坐在首位,孟興,徐康之和齊廷芝依次分列坐開。



    “這幾天,金雲令的事情在這已經鬧的沸沸揚揚的了,害死我們不少弟兄。”齊廷芝聲音稍顯沉重的說著。



    “又因為章先生你吩咐的這段時間我們先龜縮,不要和外界有過多的往來,現在已經對太安城那邊的消息有遲滯性了。”



    章訶面容淡淡,輕輕的敲了敲座椅扶手,道,“人頭旗插了幾個了?”



    齊廷芝回道,“這幾天,我們殺了七八個金雲樓的人了吧,都剝皮製旗,掛以人頭插在他們的堂口前。不過,金雲樓倒是沒有退縮,反而對我們愈發的激進了。”



    “嗯,知道了。”章先生點了下頭,“讓兄弟們再小心一些就是,這段時間務必不要用白蓮教的名義在鬼市行走。



    至於消息的閉塞就繼續吧,現在大理寺盯得緊,不和太安城那邊聯繫反而對我們有利。”



    “說起大理寺,章先生,你身上的傷勢是餘乾治好的嘛?”孟興眯著眼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