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界 作品

第117章 第 117 章

    白良寬:“你剛剛不是還說他肥肥的嘛,就飯桌上那會兒,人都在旁邊聽著了,你還說的那麼大聲。”

    “我”哪有!

    馬陽釗張嘴想反駁,話到嘴邊又噎了回去,他陡然間發現,這小屁孩的眼睛和他腦海中的大白蛇一模一樣。

    邪惡陰冷又無情

    “蛇,蛇”真的有蛇,還變成人了。

    馬陽釗兩眼發暈,眼見著又要昏過去了。

    白良寬連忙頂住他,“兄弟,堅持住,堅持住,是男人就堅持住!”

    宋延年:

    這時,旁邊走過幾個路人,幾句竊竊私語鑽進馬陽釗嗡嗡嗡的耳朵裡。

    “快瞧快瞧,這就是剛才那閉眼走路的書生。”

    “我和你說啊,他方才那模樣可逗人了,一個大男人走路,愣是走出了咱們村小翠的姿態。”

    馬陽釗看著那人搔首弄姿的步伐,他瞬間站直了身子,人不怕了,頭也不暈了。

    他握緊拳頭,側頭怒吼。

    “白良寬!”

    白良寬丟下他就往宋延年那邊跑去。

    他回過頭來,笑嘻嘻的模樣。

    “沒有沒有,不是我,都是延年兄,你找他算賬去。”

    宋延年手指指向白良寬,言簡意賅:“是他。”

    宋延年和白良寬,自然延年兄更可靠一些。

    馬陽釗瞬間將炮火對準了白良寬

    到了長樂坊的小院了,馬陽釗還在討伐白良寬。

    “好哇,我就說我的屁股怎麼這麼痛,手還酸的很,說!你待怎麼辦!”

    白良寬苦著臉,“誰讓你昏倒了,你都不知道那時有多可怕,情況有多危急,我沒有自己跑掉而是將你拖到旁邊,算是生死之交了。”

    “你應該感謝我的!”

    馬陽釗一窒,有那麼兩分道理。

    “好,這件事就算了,那我的手痠是怎麼回事?!”

    到底都幹啥了,害他丟那麼大的醜。

    白良寬自知理虧,他朝宋延年投去求助的眼神。

    宋延年聳聳肩攤手,愛莫能助。

    “誰讓你愛玩了,馬兄都生氣了。”

    白良寬將青草小偶遞了過去,不捨道:“好,不然,我也讓你玩一次怎麼樣。”

    他見馬陽釗怒氣未消的模樣,強調道,“真的很好玩的!”

    馬陽釗一聽這話,瞬間更來氣了。

    宋延年扶額,這吵吵鬧鬧的兩人,鬧的他腦瓜疼,比雙瑞還吵!

    “你們玩,我先進屋了”

    馬陽釗轉頭:“誰玩了!”

    宋延年:……

    惹不起惹不起

    同是長樂坊,不同於四合院裡小打小鬧的吵鬧,林宅的爭吵是劍拔弩張的。

    緊張的氣氛就像是木屋裡放滿了一堆的炮竹,一點火星,立馬就將整個屋子炸開。

    綠蕊一副做錯了事的模樣,她跪在地上拼命磕頭。

    “姑爺,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情急,又憂心老夫人,這才在大門口說漏嘴的,我是忘記分寸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

    “饒了我,饒了我”

    林子文坐在太師椅上,他陰沉著一張臉不說話。

    綠蕊停了一下,她抬頭覷了一眼姑爺的臉色,心下一個猛跳,頓時將頭磕得更響了,姿態也顯得更加真實。

    林子文微嘲:起碼,地上出現血花了。

    魏嵐珍搖了搖林子文的手,她咬唇輕聲勸道,“夫君,饒了綠蕊,她有口無心的。”

    “眼下不是追究小丫頭錯誤的時候,還是婆母的下落更要緊。”

    綠蕊停了磕頭的動作,她哭喪著臉,又是感激又是自責的喊了一聲。

    “小姐,都是我的錯,是綠蕊草率了,您別為了我和姑爺為難。”

    林子文沒有動作。

    魏嵐珍:“夫君?”

    林子文側過頭看來,對上他的視線,蔚嵐珍的心有一瞬間的停歇,隨即撲通撲通跳得更快了。

    怎麼回事,作甚這樣看她?

    無數的思緒湧上她的心頭,她在心裡仔細的將事情想了一遍,確定沒有一絲紕漏。

    白玉般嬌弱的面上一直蹙著眉,掛著濃濃的擔憂。

    “相公不要過於憂心,婆母吉人自有天相,她這麼愛惜你,定然也不想你為她急出病來的。”

    “夫君?”

    蔚嵐珍:難道急傻了?

    林子文伸手撫上魏嵐珍的臉頰,目光似有依戀。

    多麼漂亮的一張臉皮啊。

    魏嵐珍的視線落在他的手上,似羞澀般的浮上一絲緋紅,“相公?”

    突然,原先柔柔搭在她面上的手,猛地一個收力,接著就是鑽心般的劇痛。

    林子文掐住魏嵐珍的麵皮,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的臉拉進,耳朵湊到唇邊。

    “別皺眉了,我知道你在笑。”

    “你是在幸災樂禍嗎?”

    他慢條斯理的繼續張口,薄薄的紅唇,以前有多誘人,現在就有多邪惡,他的一字一頓,都像砸在蔚嵐珍的心中,讓她不住的搖頭……

    因為疼痛,聲音含糊不清。

    “不~不。”

    “好痛、好痛。”

    林子文不理會她,他的聲音似蛇爬過,陰冷又詭異,他湊近她的耳畔,貼著耳朵輪廓,輕聲問道。

    “亦或是,這事就是你乾的?”

    魏嵐珍痛得不行,她感覺自己的麵皮都要被扯下來了。

    綠蕊早已經目瞪口呆了,好半晌她才尖叫了一聲,頂著發暈的腦袋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