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連山竹 作品

第一百七十五章 陰陽判

    “九首道長,你師傅這些年可還好?都好些年未見了,道法應該更為高深了吧!”

    李高遠看著鍾文說道,神情之中,似在回憶著某些往事。

    “師傅他近些年還好,有勞李居士掛念了。”

    鍾文心思不在與那李高遠的交流當中,他此刻,卻心中疑惑那中年人身上的那股灰暗之氣。

    對於李高遠的問話,他也只是隨口應道,但眼神卻是一直盯著那中年人。

    “曾祖父,他是誰啊?來我們家幹什麼啊?”

    突然,那小娃向著李高遠問了起來。

    稚嫩的聲音,到是給這屋子帶來了些許的童真。

    “我的小曾孫,他是曾祖父的一位好友的弟子,是代他師傅過來看望曾祖父的,你可得尊他一聲道長。”

    李高遠憐愛的摸著那小娃的小腦袋,緩聲靜氣的說道。

    至於該如何稱呼鍾文,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去論這個輩份了,哪怕是鍾文估計也不知道怎麼去論了。

    李高遠與李道陵是朋友,同輩相交。

    可是鍾文是李道陵的弟子,依理來說,是那小娃的爺輩了。

    但化外之人,到也不與這普通人論輩份了,稱呼一聲道長,也是沒有問題的,再加上鍾文也太年輕了一些。可真要喊一聲祖輩爺輩道長,那這一句要是喊了出來,那鍾文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下山來時,師傅交待我前來鄖鄉拜訪一下李居士,我這也沒備些什麼禮物,李居士見諒。”

    鍾文看到那這爺孫輩的說話場面,心中還有些不好意思。

    上門做客,沒有禮物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但是,他身為一個道士,依禮是不需要帶禮物的,可這前世的思維,總還是攜帶著,上門做客,禮物是敲門磚。

    不過,他鐘文是個道士,道士進到別人家中,已經屬於一件禮了,哪還需要帶什麼禮不禮的。

    “九首道長你太客氣了,我與你師傅相交幾十年,還講什麼客套啊,來了即是客,況且,你們可是難得來一次的。”

    李高遠哪裡會在意這些。

    以往李道陵前來之時,也基本都是如此,再者二人如君子相交淡如水,又何來禮物之說。

    鍾文也不再多說什麼。

    其實,主要還是因為鍾文前世的習慣導致的。

    上門客,禮成先,更何況還有小娃在。

    就如前世過春節之時,拜年之時。

    要是沒個小孩錢,那就說明你沒把那人家放在心上,更是失了禮數。

    而且,這小孩錢是永遠不能少的,不管多少,都得給,其實,這也是一種禮。

    不過,眼下來說,鍾文到是也隨意了,這裡不是前世,是唐朝。

    而且,這過年過節什麼的,也沒有這個禮數。

    雖說現在的年是立春日,不是前世的年三十春節,也沒有那麼多的規矩,最多也只是向長輩討個喜而已。

    壓歲錢那就更別說了,在唐朝,還沒有形成一種禮,最多也只是那些大戶人家,或者官宦人家,才有可能會有壓歲錢之說。

    隨後,幾人在這大屋子裡閒聊著。

    說的,其實也都是一些客套之話。

    但隨著深聊下去,李高遠到是開始與鍾文說起,他曾經與李道陵的事情來,這也使得鍾文很是好奇的聽著。

    李道陵過往的事情,鍾文並不知曉,李道陵也從不與他說這些。

    能說的,基本也都是觀裡的事情,或者江湖之事,哪裡會提到他這個師傅的往事。

    而如今,有了這麼一個機會,鍾文難得能聽到。

    不過,李高遠能說的,也只是一些他們相交的事情罷了。

    再多的,也是不太可能與鍾文細說了。

    當然,李高遠也向鍾文介紹了屋子裡的其幾人。

    確如鍾文所想的一樣,那相對年老的,正是李高遠的兒子李輔成,而那身有灰暗之氣的中年人,也正是李高遠的孫子李正項,至於那小娃,是他的曾孫李文傑。

    李家幾代單傳,到了這李文傑這一代,已是第六代了。

    李高遠以前雖是官,但早在戰亂時,就辭了官,到了鄖鄉老家居住,到也能夠安享晚年。

    至於他那兒子李輔成,冒似一直閒賦在家。

    李正項嘛,是個讀書人,也一直沒有去謀個官做做什麼的。

    李高遠如何想的,鍾文不知,但想來也是見過了亂世,又是兩朝交替,估計難免心灰意冷,才使得他李家願意偏居一隅。

    傍晚時分,李家開飯,鍾文隨著李高遠他們一同前往飯廳。

    宴間,鍾文向著李高遠探聽了那李正項之事。

    不過,鍾文沒有傻到什麼都問,什麼都說,也沒傻到專問一人,而是李家上上下下都問了個遍。

    飯後,鍾文被安排到了一間廂房宿住。

    夜降臨,也是到了該安眠之時了。

    在這個時代,天色一黑,基本沒啥事可做了,能做的,除了造娃,也就只能睡覺了。

    可這李家上上下下,除了正妻之外,每個人也都納了至少一個妾室的,可這還是單傳。

    這些,到是使得鍾文心中有疑了。

    靜靜的坐在廂房內床榻之上的鐘文,回想著那李正項之事。

    “灰暗之氣,怎麼來的?我又怎麼看得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心中不明所以的鐘文,真心不知道那李正項全身的灰暗之氣。

    至於其他人,鍾文基本也是看過的,除了李高遠稍稍帶有一些之外,也只有那李正項了。

    鍾文細細想來,那李高遠身上帶有一些的灰暗之氣,估計那本就是年事已高,離黃土更近了一些罷了。

    可那李正項身上的灰暗之氣,就使得鍾文心好奇大增了。

    一個正值壯年,離死亡這麼近,總是有原因的,除非是病了,或者中了毒才會如此了。

    “以前,我好像曾經有過一次只見到那灰色黑白,不見其他任何色彩之時,難道,是因為我這眼睛,能見到特殊的東西?”

    鍾文突然想起,幾年前,自己第一次入道醒來後,眼前呈現的是灰色的事情來。

    “看來,這是有可能的,或許,我這眼睛能看出別人的生死出來,要不然,那李正項身上的灰暗之氣從哪裡來的呢?而且,與著那李高遠身上的,好像是如出一轍。”

    想通了這其中的環節,鍾文把這種事情,定性為自己眼睛的特殊。

    可是,鍾文卻是依然沒想通,自己眼睛的這種特殊,是如何看得見別人身上的灰暗之氣的。

    就如幾年前的曾經,來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

    而今日,自己的眼睛雖然不再像以前一樣,但也著實把鍾文給驚著了。

    至於如何催發出這種能力,鍾文到現在為止,還沒個頭緒,或許,本就是無意產生的,更或者,需要一個特別的引子,才能產生。

    至於是不是,只待明日好好去驗證一番了。

    一夜過去,鄖鄉的清晨,頗為熱鬧,一大清早的,就有著一些的叫賣聲傳進這李府。

    “道長,道長,你起來了嗎?”

    鍾文居住的廂房外,傳來了一聲稚嫩的呼喊聲。

    鍾文聽見這呼聲,立馬就已是知道了,這叫門的人,正是那李高遠的曾孫李文傑。

    說來李文傑對鍾文這個道長,還是挺好奇的。

    打昨日鍾文來到李府後,他那小心思,就開始轉了開來,時不時的瞄著鍾文身上揹著那包袱中的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