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杏林 作品

第124章 第124章格局小了

    他隨手一指監察隊的那兩人:“你們與他繫好,便送他回王再回山覆命吧。”

    “先生……”兩名監察隊的弟子『色』也不太好看,卻不敢出麼反駁之語。方才他說的那句話其實是臨編出來的,旁邊師弟傳音他,他再原樣告知元先生,不想卻叫先生看出來了——他們就是和王雲凡系不錯,這才會看了一眼便直接攻擊秋意泊,而不是麼為了先把同門搶下來再講道理。

    元先生擺了擺手:“好了,散了吧……這件事兒你們看在眼裡,心裡也好好想一想,要引以為戒。”

    “出了山門,宗門不知道便也管不著你們,但還在山門裡頭就敢如此行事,就要有吃罰的覺悟。”元先生說罷,又與秋意泊道:“秋師弟,外門弟子我管轄,發生了這種事情,乃是我失察,現這兒你賠禮。”

    說著,元先生便要躬身拜下,秋意泊哪敢受這樣的禮數?他立刻側身避,又將元先生一把扶住了:“先生客氣了,門中幾百上千名弟子,有些人天『性』如此,又與先生何干?”

    元先生被他一扶也就來了,秋意泊如此,他真有些羨慕張今來了——這弟子要是他名下那可太舒心了,從見到現在,禮數不差分毫,又通曉人情世故,縱然自己已經惱怒了,還知道他臺階下,做的滴水不漏,修為上還有出息……

    元先生在心中感嘆了一聲好孩子總是別人的。

    張先生嘿嘿一笑,一手挎了元先生的手臂:“走吧,元師兄,咱們一道回內門啊!”

    元先生還未說麼,就聽張先生接著道:“你不是說還要掌門真君請罪嘛,師兄高風亮節,走,走,順道!我你到真君前求個情!”

    元先生:“……”我說客套話你聽不出來?!

    張先生才不管這麼多,拉著他就走,還順道捎上了秋意泊。秋意泊正欲要走,突然停下了腳步,揚聲道:“月餘後紫霄閣中會上飛字劍,但初可能較為稀少,各位師侄個三兩月便好,切勿再去購買那些所謂的次品。”

    眾人一頓,齊齊道:“謝過秋師叔。”

    秋意泊擺了擺手,將一個小包袱揚手扔了安逸,便跟著張先生他們一道回內門了。

    安逸一打,其中是九套保養套裝,和之前說好的一樣,賣出一把劍就送他三套,如今九套,正正好好。

    安逸心中百味陳雜,他也說不上來是麼感覺,他暗暗握住了秋飛劍的劍柄,細膩而又冰冷的麻線貼在了他的掌心——他要回去練劍了。

    這次內門大比,他一定要入內門……進內門做麼呢?

    他也不太清楚,但是他想他以後也成為像秋意泊那樣的人。

    入了內門,秋意泊自然和張先生他們分走了,他打了個招呼,又順手送了兩位先生幾套保養套裝,這才離去。

    兩人對視了一眼,笑著將東西收好了,往凌霄峰去了。

    秋意泊自然不會就這麼了結,他方才不口那是因為元先生一個主事人就在那兒,他不想私下解決就是想鬧大,既然元先生在了,他當然可以撒手不管。

    他回了洗劍峰轉了一圈,也不知道是麼情況,他爹、三叔還有孤舟真君一個不在,估計是有麼事情離了吧。

    他氣得禍害了一路紫花地丁,回到自己洞府的候手上已經攢了一大把,現在是秋,紫花地丁早已謝了,一根高挑細長的枝幹上長滿了黑『色』的果實,偶爾幾顆還能看見還未徹底乾枯的花瓣,乍一看跟一大把黑『色』滿天星似地,還怪好看的。

    他頓又不怎麼氣惱了,找了張漂亮的紙將它們包了包,隨手往花瓶裡一『插』,就是一方景『色』。

    忽然他的洞府禁止被敲響了,他出門一看,只見孤舟真君、流宵真君還有他爹和三叔外加一位修為高深的不認識的美人兒站在他洞府外,他連忙出去迎接,“見過各位真君。”

    他爹和三叔自晉升真君後,稱呼來就特別方便。

    孤舟微微頷首,他也不入內,秋意泊洞府外有一處極好的地方——秋臨淮之前在門口守他金丹來著,自然不可能就往草地上一坐,有模有樣的整了個小平臺出來,還修了一座小亭子……好像就是秋意泊修在山路上的那一座。

    孤舟幾人紛紛落座,秋意泊掐了個法決,旁邊小火爐中就冒出了熱氣,茶壺擱置了上去,他玩火玩得極為精妙,萬物皆可熔的極光金焰在他手中活似專門來煮茶烤肉似地,瞬間就將茶水滾沸,秋意泊乖巧地為五人倒上了茶水。

    秋臨淮介紹道:“這位是百草谷半夏真君。”

    不是說還有日才會到嗎?怎麼提前到了?

    流宵真君微微一笑:“好了,一人不說兩話……小師叔,你就喊師叔吧!你之前不是還和她弟子燕蟬衣在離火境中走了一路,也算是有點緣分,她聽說你金丹有問題便急急忙忙地來了。”

    半夏真君是一位人淡如菊的美人,與流宵真君坐在一處,可謂春花秋菊,各有其美。她的眸『色』偏淡,便莫名就有了一種冷淡疏離的感覺,她柔聲道:“多謝。”

    秋意泊一愣,流宵真君解釋道:“她說多謝你對燕蟬衣的救命之恩。”

    秋意泊恭敬地道:“晚輩不敢,燕師姐才是在離火境中護我良多,要謝也是該我謝才對。”

    半夏真君輕笑了來,她伸出一手,秋意泊也不敢怠慢,連忙將自己的手腕端端正正地擱在了石桌上,他本以為半夏真君也會和他爹他們一樣以神識探看,實則人半點沒動麼神識,當真是就他把了把脈,隨即道:“無恙。”

    眾人齊齊鬆了一口氣,連孤舟真君阿眉目之間有些輕鬆愉悅之『色』,秋臨淮對半夏真君拱手道:“多謝真君,這下我和臨與便放心了。”

    半夏真君溫和地道:“無妨。”

    流宵真君支著臉道:“我就說,能有麼屁事,真要有事小師叔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兒?”

    孤舟真君微微頷首,身道:“少陪。”

    孤舟真君素來冷僻,半夏真君與流宵真君交好自然很清楚,並不介意孤舟真君率先離去,流宵真君百無賴聊地道:“來來了,茶還沒溫呢……我和半夏再坐會兒,臨淮,臨與,你們倆去忙吧,留下泊兒陪我們說說話就行。”

    秋臨與方想說麼,秋臨淮便身拉著秋臨與告退。

    見人走了,流宵真君才道:“哎,小師叔坐!還有點事兒問你。”

    秋意泊應了一聲就坐下了,剛一落座,啪啪五把劍就落在了他前,一柄是流宵真君的拂花劍,一柄是她的劍釵,還有三柄秋意泊就不認識了。

    見他有些懵,流宵真君笑眯眯地道:“愣著幹麼,先替我和你師叔保養一下——這你該的,你師叔那會兒還在跟人搶凌華草呢,收到傳訊嗖嗖地就把草搶了回來了,劍不光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