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小石頭 作品

第六百一十七章南州落幕!

    “暫且先看看吧。”

    陳淵澹澹一笑,饒有興致的看著下面的交鋒,對於這種如此巧合的事情,他經歷的可不多,自然不會貿然現身。

    ‘嗯....’

    見陳淵沒有什麼動作,蘇紫悅也沒有多言,與陳淵一起觀望著下面的情況。

    那血衣男子此刻狀如瘋魔,不停的揮砍著手中的長刀,很明顯已經幾乎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他赤著腳,殷紅的鮮血不知是他的還是對手的,不停的滴落下來。

    至於其身上的血衣,初看確實如此,但若是仔細凝望的話,便能夠發現並非如此,那其實是一件黃色的袍子,只不過被鮮血染紅了而已。

    “陳培祿,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東山谷圍攻血衣男子的為首者忽然大喝一聲,想要瓦解此人的抵抗之心,他們一路追殺至今,已經摺了不少武道高手,可還是沒有將其拿下。

    若是傳到宗門中,必然會遭到懲處。

    “姦夫淫婦!縱使我陳培祿隕落於此,在九泉之下也不會放過你們的!”血衣男子大口的喘息著,雙目泛起紅光。

    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發自內心的殺意。

    “哼,休得胡言,你今日膽敢擅闖東山谷作亂,分明就是取死之道,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的斤兩,一介散修,也敢妄想討要公道!”

    為首者面露不屑之意。

    也不知是不是為了將此人的怒火再激起一些,平心而論,陳培祿能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絕對稱得上一聲男兒。

    可他偏偏堂而皇之的站在東山谷前討要說法,汙衊東山谷的名聲,上面已經發了話,絕對不能留他!

    “呵呵....哈哈....是啊,東山谷家大業大,瞧不上我這樣的散修,但你要記住一句話,終有一日,東山谷會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陳培祿怒嘯一聲,滿腔悲憤,長刀揮動,瞬間一刀誅殺了一位通玄層次的武者,繼而朝著最近的一個人再度衝殺。

    他已經逃了數百里,今日心知再也逃不過去,既如此,那便一抒心中意氣,也不枉在這世上走一遭。

    “就憑你這樣的螻蟻?”

    那人一揮手,無窮劍氣化作長河,轟然落下。

    “是個好苗子。”

    即便是陳淵此時不由的對此人誇讚了兩句,不畏生死,只為抒發一股胸中意氣,心境趨於圓滿,有化陽之資。

    “那就留下吧。”

    蘇紫悅開口道。

    陳淵將要起事,手底下匯聚的力量越強越好,丹境宗師看似已經不算什麼,但無論在任何一個勢力中,宗師都是中流砥柱。

    更別說,此人還有化陽之資。

    陳淵點了點頭,不過卻沒有立即動手,而是衝著那血衣男子傳音道:

    “本座可以給你一條活路,但作為代價,你必須發下心魔血誓,自此之後為我做事,徹底臣服於我。”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樣的事情,陳淵做不來,也不會去做,不過這小子身上的一股狠勁兒讓他有些欣賞。

    為他做事的話,想來會是一個好下屬。

    現在陳淵將選擇權交給了他,臣服活命,不臣服,隕落當場!

    “誰在說話?”

    聚精會神應對著劍氣攻擊的陳培祿準確無誤的聽到了一道聲音,臉色當即有了變化,目光環視一週,卻沒有發現任何氣息。

    “憑你的實力,找不到我的。”

    陳培祿感知著越來越強的壓力,又想著之前的恨意,咬牙道:

    “只要前輩能助我渡過此等難關,日後一定臣服前輩。”

    “好。”

    回答陳培祿的只有一道澹澹的聲音,接著,周圍的虛空迅速便寂靜了下來,一股恐怖至極的氣勢籠罩天地。

    結陣圍攻陳培祿的東山谷高手心中紛紛皆是一季。

    彷彿是感知到了一股兇戾的氣息正在逐漸甦醒。

    “不知是何方前輩駕到,還請現身一見。”為首之人目光凝重的拱手道。

    “此人本座保下了,滾!”

    聽著對方毫不掩飾的語氣,為首之人眉頭一皺,凝聲自報家門:

    “前輩,晚輩等人都是東山谷弟子,此番動手,只為了清理自家的一些事情,希望前輩能看在....”

    那人想要提起東山谷谷主的名號,逼退這位不知底細的強者。

    但陳淵卻根本不吃這一套,澹澹道:

    “三息時間,不滾就死....”

    為首之人童孔一縮,感覺出了此人的一絲不耐,同時也知道此人恐怕比想象中的還要強大,居然根本不在乎自家谷主的名號。

    心中略一思量,為首之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陳培祿沉聲道:

    “走!”

    “師兄。”

    “長老...”

    “走!”

    為首之人掃視了幾人一眼,迅速御空遠去。

    剩下的那些人見此,也不再猶豫,迅速跟上了長老的步伐。

    不過眨眼間,方才還不死不休的局面,便因為陳淵一人而消失,等到東山谷的那些人離開,陳培祿終於忍不住,嘴角溢出一縷殷紅。

    以一敵五,再加上諸多通玄武者襲擾,帶給他的壓力是非常巨大的,能撐到這一步已屬不易,那一口心氣兒洩了之後,便有些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