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系之狼 作品

第200章 因為我真的有一座學宮

    劉長嘟囔著嘴,臉色有些委屈。



    “阿母不愛我!”



    “對,對,你今日才知道嗎?”



    呂后嫌棄的說道,劉長卻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她,嘟著嘴。



    呂后長嘆了一聲,方才揮了揮手,劉長這才笑呵呵的側身躺在了阿母的懷裡,呂后都覺得這廝有些沉重,無奈的伸出手來,撫其背,罵道:“你都多大了,還要我撫背部!我這手都夠不著了!!”



    “我不管,縱然將來年過花甲,阿母也得給我撫背!”



    “怎麼不讓曹姝來撫背呢?”



    “咳咳,阿母說什麼呢!母子之間,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啪~~~”



    呂后拍了一下劉長的頭,罵道:“你也知道羞恥啊?”



    “阿母啊...跟我去唐國吧。”



    呂后手一顫,方才說道:“被你氣了十幾年...你還想氣我多久?你不在,我倒是能清閒一些。”



    “阿母...有些時候,我真的很想去唐國,我想去建功立業,去草原上與冒頓比試比試!想自由自在的在太原縱車縱馬...”,劉長的眼裡滿是嚮往,“我想讓大臣們給我做最好的戰車,親自去搶匈奴的羊,燒了他們的旗幟,用以烤羊...想治理好大唐,讓唐國百姓都感激我!”



    “我想一路奪取匈奴的龍庭,在最上頭撒泡尿!”



    “我要所有人都敬重我,所有好友都聚在我的身邊,整日設宴,喝完酒吃完肉就去殺敵,殺完敵就回來喝酒吃肉!”



    “我想娶所有好看的女子,生一群生龍活虎的兒子,帶著他們去玩!”



    聽著兒子講述那令人頭大的夢想,呂后卻沒有生氣。



    “那你去吧。”



    呂后認真的說道:“記得將奪來的匈奴王旗送來長安,我會親自鋪在椒房殿宮門前。”



    “可是我捨不得阿母。”



    “就算我做成了這些事情,若是沒有阿母聽我炫耀,那還有什麼意思呢?”



    劉長打著哈欠,又說道:“最好阿母能跟我一起去唐國...到時候,國內的事情就交給阿母來操辦,征戰的事情就交給我,我們母子一心....”,說著說著,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很快,他就酣睡了起來,輕輕打著呼。



    呂后低著頭,看著懷裡的兒子,眼神落寞,又拿起了面前的竹簡,繼續看了起來。



    如今跟著劉長離開,那完全就是將大權交出。



    就算將大權交給皇帝,大漢太后,又豈能跟著藩王居住?那是讓天子陷入不孝的境地,若是那樣,劉盈都該給天下謝罪。



    可劉長這個性子,他又能在長安待多久呢?



    呂后不由得的沉思著。



    當劉長醒來的時候,呂后還在批閱著奏表,劉長揉了揉雙眼,“阿母,要一起吃飯嗎?”



    “我還不餓,你先去吃吧。”



    “哦。”



    劉長走出了椒房殿,朝著自家的厚德殿走去,剛走出門,就看到一個老頭拄著柺杖,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劉長主動讓開了身位,讓這老人先過,劉邦在時,就曾多次告訴他,唯老幼殘不可欺。



    劉長始終都記著阿父的話,平日裡,若不是主動招惹他,他對老人也還是很客氣的。



    看到劉長讓路,那老人停了下來,朝著劉長輕輕一拜,劉長也笑吟吟的回禮。



    老人這才走進了椒房殿內,劉長好奇的看著這人,也不知道這人是誰,只是這人不倚老賣老,對自己也挺客氣,人還不錯,不像廟堂裡的那些老臣一樣趾高氣揚的,用鼻孔來瞪人。



    當初那位戴侯,年紀也不小,在劉長前往質問的時候,倚老賣老,各種羞辱,結果劉長拽著他的鬍鬚,一路將他帶著拖到了前院,痛打了一頓。在大漢,不尊老是非常嚴重的罪名,幾乎可以讓你身敗名裂,不過,唐王嘛,這就不算什麼了,反正唐王很早就身敗名裂了,身敗名裂都不足以來形容他。



    罄竹難書,這位可是喝大了便去高皇帝廟裡哭訴,被官吏阻攔後還還手毆打官吏的狠人啊。在不孝的罪名面前,不尊老又算個什麼呢?高皇帝逝世之後,每個月天子都會前往祭祀,因為大漢有著嚴格的祭祀時間,可這位不同啊,想去的時候連著三四天都去,不想去了連著數個月都不去。



    劉長回到厚德殿的時候,張卿正在領著人為他收拾東西。



    倒不是劉長要去哪裡,只是劉長天生就具有某種拆家屬性,劉長在厚德殿裡待上三天,這裡就直接變成垃圾堆,太后甚至還多派了幾個人幫著他收拾,這廝進了殿,脫了上衣,直接就丟在一旁,也不整理,坐在榻前,便讓張卿弄些吃的來。



    “大王,今日有大賢至,可以備禮。”



    張卿在皇宮裡的人脈很廣,有什麼消息,總是能在第一時間通知給劉長。



    聽到這句話,劉長便想起了剛剛擦肩而過的那位老人,問道:“是哪位大賢?”



    “此人喚作浮丘伯,乃大儒也,治詩,先前曾在楚國為楚王師...後遊歷各地,為太后所召,前來長安。”



    “治詩?詩有什麼可以治的?毫無用處!”



    劉長很是不屑,張卿卻笑著說道:““不學詩,無以言,儒家治詩,並非是做詩,而是以其為國事所用...”



    “知道了,知道了,飯呢?怎麼還不上?”



    當劉長走出皇宮的時候,舍人們早已等待著。



    欒布和賈誼看起來有些激動,急忙上前,問道:“大王可曾見過浮丘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