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報小郎君 作品

第243章 許鈴音:大鍋,我是你的小心肝嗎(大章求月票)

    其實剛才出來時,大夫解釋過,沒有生命危險。

    但家丁肯定不會明說,佔著道理才能挺直腰板說話,這是鄉野村夫都懂的技巧。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這時,李先生也追了出來,見到嬸嬸後,鬆了口氣。

    “李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嬸嬸大聲質問。

    李先生把事兒說了一遍,無奈道:“這事兒你們家確實不佔理,給老夫幾分薄面,好好解決。”

    原來是吃的被搶了.......許七安點點頭,道:“行,把我妹妹放下,你們去喊這小子的爹孃過來。”

    他估摸著得賠錢了,不過小豆丁沒吃虧就好。

    許七安向來是個講理的人。

    “放你xxxx.....”

    拎著許鈴音的家丁爆了句粗,說道:“你們要是跑了怎麼辦,這丫頭我們一定要帶走,天王老子來了也不管用。”

    “別衝動別衝動,不如這樣,老夫隨幾位一起去趙府......”李老先生忙打暖場。

    話還沒說完,他感覺眼前一花,那個年輕男人的身影就消失了。

    接著,身後傳來響亮的巴掌聲,再就是沉悶的一聲“啪嘰”,似乎有人摔倒了。

    老先生立刻回頭,看見年輕男子把許鈴音夾在咯吱窩下,腳邊躺著家丁,昏迷不醒,他嘴邊蹦出幾顆破牙,不停的流血。

    “呸,一個下人就敢這麼囂張,老子看你家主人是何方神聖。”

    許七安向來是個講理的人。

    另一個家丁懷裡抱著孩子,許七安沒出手教訓,瞪著他:“滾去找你家主人來。”

    家丁忌憚的看他一眼,不吭聲的跑了出去。

    “大鍋!”

    許鈴音一下子不哭了,頭下腳上的被許七安夾在腋下,像魚一樣蹦躂。

    嬸嬸不滿意他粗魯的對待女兒,把許鈴音搶了過去,仔細檢查,“有沒有哪裡疼?”

    許鈴音不甚在意的摸了摸頭:“腦瓜疼,他打了我兩拳。”

    嬸嬸臉徒然一沉。

    許七安眯了眯眼,道:“誰打的你,那個小胖子還是大人?”

    “小胖子。”

    許七安“哦”一聲,走到李炳意身前,道:“先生覺得,這件事怎麼處理?”

    他想先徵詢一下“學校老師”的意見。

    李炳意沉吟道:“趙玔那孩子受了些傷,估摸著要在床上躺幾天了,你們態度好一些,賠些錢了事吧。那孩子的叔公是戶部的文選司郎中。”

    言外之意,比背景你們比不過。鬧大了,怎麼都是個輸。

    “我們不賠錢。”嬸嬸掐著腰,仗著有侄兒撐場面,兇的很:“管他什麼郎中不郎中。”

    “是正五品。”李炳意說。

    “寧宴,我們趕緊回家。”嬸嬸轉頭說道。

    要不要慫的這麼快......許七安沒好氣道:“回什麼家,給人家鬧到府上,不是更丟人?不如就在這裡解決。”

    等了一個小時,陸陸續續有家長來接孩子回家。

    許七安耳廓一動,聽見了嘈雜的腳步聲。

    那個家丁去而復返,身後跟著一個富家翁打扮的中年人,一個穿金戴銀,貴婦打扮的女人,年歲不大,三十出頭。

    以及十幾個手持棍棒的家丁。

    “老爺,就是那丫頭打了少爺。還有那小子,不但包庇死丫頭,還動手傷人。”家丁告狀道。

    女人一見許七安等人,就破口大罵。

    中年人壓著怒火,打量著許七安:“你是什麼人,家裡長輩在哪個衙門?”

    許七安說:“在下許七安,是.....”

    打更人三個字沒吐出來,因為中年人冷聲打斷:“我問你家長輩。”

    “家叔許平志,御刀衛百戶。”

    中年人“哦”一聲,尾音拖的很長,區區一個御刀衛百戶的女兒,居然敢打傷他寶貝兒子。

    這件事沒完。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賠償五百兩銀子。二,我抓這丫頭去衙門。”

    “五百兩?”嬸嬸驚呼一聲:“打死你兒子也賠不了五百兩,你想都別想。”

    “賤人,你怎麼說話的。”貴婦打扮的女人剛停止罵聲,聞言大怒,指著嬸嬸唾沫橫飛的罵道:

    “看看這一家子,沒一個正經人。難怪女兒那麼野,原來有一個妖豔的娘。都不是好東西。”

    嬸嬸插著腰,冷嘲熱諷:“長成這副歪瓜裂棗,也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我呸!”

    女人大怒,疾步上前,揮舞巴掌就要給嬸嬸一下。

    嬸嬸尖叫一聲。

    “啪!”

    許七安一巴掌把女人打了個踉蹌,臉上鮮紅。

    “你......”女人怒目相視。

    “啪!”

    許七安又一巴掌。

    女人沒站穩,跌坐在地,哭叫道:“老爺,你還在等什麼,我都要被人打死了。”

    中年男人心裡本就窩火,見事情談不成了,沉著臉,大手一揮:“給我打。”

    家丁一擁而上。

    女人指著嬸嬸,尖叫道:“打死這個賤人。”

    許七安把嬸嬸和玲月拉到身後,抬腳踹中最前頭的家丁。

    棍棒脫手,一百多斤的家丁直接飛了出去,飛到外頭的街上。

    他這一腳用的是巧力。

    十幾個家丁齊齊剎住腳步,握著棍棒,不敢上前。

    剛才那一腳的力量,不是普通人能做到,這傢伙是個練家子。

    原來是個練家子......中年男人低聲朝身側一個家丁耳邊說了幾句,家丁立刻跑開。

    “這裡是京城,武力解決不了問題。這位少俠,你妹妹打了人,怎麼也得給個解釋吧。”中年男人臉色陰沉。

    “你兒子還搶我妹妹的食物呢。”許七安斜著眼,冷笑道。

    嬸嬸一邊安撫幼女,一邊安撫被嚇到玲月,抬頭看一眼許七安,心裡頓時很有安全感。

    不枉費老孃把他養大。

    “他還是個孩子,哪個孩子不嘴饞,這算什麼事。你跟一個孩子斤斤計較,要不要臉。”女人大聲說。

    她有些忌憚,說話不敢那麼潑橫。

    許七安懶得搭理她。

    “那你想怎麼樣?”中年男人問道。

    “你兒子先搶了我妹妹的食物,又打了她。所以,我只願意賠十兩銀子。”許七安給出自己的態度。

    道理和物理他都可以講,不過許鈴音打傷人是事實,儘管事出有因。按照許七安上輩子當警察的經驗,處理這類事,要根據傷情來判斷。

    不過,也就賠點小錢了事,多了不可能。

    中年男人冷笑一聲。

    雙方對峙片刻,一隊府衙的捕手趕過來了,為首的是個中年男人,雙目凌厲,面如重棗。

    身後跟著三個捕手。

    他目光快速掃過院內眾人,沉聲道:“怎麼回事。”

    報官的家丁說有人鬧市傷人,但府衙的這位捕頭沒有聽信一面之詞。

    “在下趙紳,家叔是吏部文選司郎中。”中年人拱手。

    捕頭連忙拱手回禮:“趙老爺。”

    中年男人習慣性的點點頭,指著許七安道:“此人以力犯禁,縱容妹妹將我兒打成重傷,後有出手打傷我府上下人,請差爺主持公道。”

    捕頭凝視著許七安看了片刻,覺得這個俊朗非凡的男子有些眼熟,但沒想起哪裡見過。

    “鎖走。”

    兩位捕手摘下繩索,迎向許七安。

    “這位捕頭,你確信要聽信一面之詞?”許七安皺了皺眉。

    捕頭抬了抬手,阻止兩名捕手:“你說。”

    “還有什麼可說的,我兒子不過吃了點他家妹妹的食物,那死丫頭就把我兒子打成重傷。他不但不認錯,還動手打傷我府上家丁,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女人大哭大叫。

    捕頭頓時看向李先生,以及還未離去的大夫。

    “確有其事,不過,趙府的氣焰也甚是囂張。”李先生給了一箇中肯的答覆。

    大夫則說:“那孩子要臥床數日才能康復。”

    捕頭緩緩點頭,氣焰囂張很正常,任誰家的孩子被打傷,都會憤怒。

    “鎖走!”捕頭沉聲道。

    小豆丁一看差人要鎖自己大哥,氣的嗷嗷叫:“是他先搶我吃的。tuituitui.....”

    她朝捕手吐口水,不讓他們鎖大哥。

    “他還搶我鐲子。”許鈴音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