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見 作品

第71章 求婚篇總能好夢成真

    聞歲唉聲嘆氣,滿臉都是痛苦:“早知道當明星這麼賺錢,我以就該去選秀出道。現在窮到求個婚都請不起。”

    “這是新型炫富方式嗎?新起之秀的公司老闆都叫窮,我是不是得去沿街賣藝。”季嶼哀怨吐槽。

    聞歲又嘆了口氣,覺得路一片迷茫。

    “你實在想,我借錢給你。”簡映說,就摸出手機轉賬。

    聞歲擺了擺手,往椅背後一靠,陷入沉思:“算了,用別人的錢,怎麼想都不太誠心。我還不信了,憑藉老子的聰明腦還搞不定這個。”

    季嶼點附和:“就是嘛,也不一定鋪張浪費就是最好的,你需幫忙,我們都在。”

    倒不是一時興起,其實這幾年聞歲時不時的就在想這件事,總想浪漫的盛大的,想法一個比一個浮誇。

    但計劃趕不變化,最近和江暗越來越忙,兩人老是各地到處飛,經常都見不幾面,夜晚時常是掛耳機入睡。

    每回看屏幕裡那張略顯疲憊的臉,卻因想看自己一會兒不捨得睡,聞歲都覺得哥對的愛實在是太深了。

    們早早就把彼此規劃進自己的餘生,那個念就變得越來越重,一刻都不想再等。

    以總想等一個好的時機,等們都再成熟一點,等們都再穩定一點,等一切規劃和想法都能完美實現。

    可是某一刻突然覺得,也許最好的時候,就是現在。

    聞歲連幾天睡好覺,對於那一天的到來,又是興奮,又是緊張。

    江暗回來的飛機是在下午,怕趕不及,早自己先獨自去了趟寺廟祈願,然後開一大卡車的荷花燈去了江邊。

    請任何人幫忙,所的燈都是這天一盞一盞親手做的,每一張裡面都塞了紙條,寫下願望。

    一共8066盞,是兩歲起到現在,跟江暗認識至今的天數。

    怕荷燈飄遠,只是排列先放在河邊,彎腰先一盞一盞把中間的燈打開。

    正在艱難做準備工作,發現不遠處浩浩蕩蕩來了一大群人,開始搭建架子和花臺。

    聞歲把所燈點亮之後,走過去低聲:“請你們這是做什麼?”

    工人熱心回答:“今晚個求婚,我們是請來佈置現場的婚慶,很快就好。”

    “求婚?還別人也求婚?”

    “是啊,我們也是臨時接的單子,都是空運過來的鮮花。不過這個老闆對我們超級大方,個個都塞了紅包,囑咐我們一定弄好,真羨慕的對象。”

    聞歲啞口無言,心說這媽也能撞,失策了。

    看逐漸成型的花臺,繁花錦簇,逐漸彎成一道一道的拱橋,佈滿整個江岸,襯傍晚的天色,看去聖潔又漂亮。

    再對比那一大堆自己手工的簡陋荷燈,兩相對比,就顯得那麼一點寒酸了。

    聞歲回到岸邊,站在風中,突然覺得很對不起江暗。

    平時總是哥照顧更,體貼細緻,家務全包,工作拼命。就求婚這麼一個難得自己能主動的事情,現在都搞得一塌糊塗,仍然和當年一樣的笨拙。

    也許應該等這陣子過去再求婚的,之想動兩人賬戶裡的錢,雖說真心無價,可是在那麼漂亮的背景面,就覺得自己給江暗的不是那麼好了。

    再一想到這年江暗對自己的那瞬間,心裡就覺得更是堵得慌。

    垂把西裝的扣子鬆開,頹然地蹲在地,看那一大堆的燈陷入漫長的發呆。

    不,換個更好的時機,更漂亮的場合,再把那準備了很久的話宣之於口吧。

    江暗趕過來的時候,一就看到了縮成一團的朋友,明明穿合身的西裝盛裝打扮,看去卻委屈。

    那彎曲的背脊,像極了很年分開的時候自己在江邊難過的模樣,一時之間晃神。

    看了幾秒鐘,才緩慢走近,很輕地揉了一下後腦勺,叫了聲歲歲。

    聞歲抬眸,看站在面的人,睛瞬間紅了一圈,低啞道:“哥,你來了。”

    兩人視線對,很情愫在彼此睛裡痴纏。

    聞歲張了張嘴,看風塵僕僕趕來的樣子,密密麻麻的心疼蔓延來:“很累吧,不回去休息了?我今天去過寺廟了,你不用再跑一趟。”

    “我也去了,下飛機就過去了一趟。”江暗彎唇角笑了笑,“這麼年都成了習慣,肯定去的。”

    聞歲抿緊了唇又鬆開,想該怎麼圓現在的狀況。

    “怎麼蹲在地?這燈,是你準備的?”江暗看身後的幾千盞燈,在夜幕低沉的背景裡像是忽明忽暗的繁星。

    聞歲倉皇地往旁邊擋了擋,垂不敢看,只是咬唇說:“就是今天生日嘛,想起那次我們倆在西湖邊放燈的許願挺靈的,就弄了幾盞,容易實現。”

    江暗笑把人地拉起來,慢條斯理替把釦子繫好:“穿這麼正式許願,都許什麼了?”

    聞歲又卡了殼,明明之準備了很的臺詞,現在卻不知道該先說哪一句。看不遠處的花橋亮起的燈光,那求婚的臺詞就真的一句都說不出了。

    “不說話,我就自己看。”江暗彎腰撿起一隻荷燈,拿出裡面的紙條,正準備展開,被一把按住。

    聞歲扣的手腕,滾了滾喉嚨,艱難開口:“別看了吧,我……我真的……”

    江暗察覺出情緒不太對勁,溫聲:“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還是我回來晚了等了太久?”

    聞歲搖了搖,覺得又委屈又沮喪,憋了一晚的情緒在面對如此溫柔的安撫,瞬間就繃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