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太狗 作品

第三百二十七章 阿爾法級第五次超改造(爆更1W)

    “長官,這邊。”大山主動帶路,機甲踩在合金地面會發出“噠噠噠”的厚重聲。

    牧千野和雷管就跟在陳悍後面,環視著極火旗艦的內飾跟局部。

    一路走過,這艘戰艦的內飾給陳悍的感覺是跟刺魚號差不了太多,就大了一些。

    如果說刺魚號正常能供給三萬人生活,那這艘戰艦應該能容納四萬。

    沿途不知道見過多少具死相各異的屍體,眾人才抵達主控室。

    剝皮軍團負責看守這裡,每隔五米就有一架持械機體。

    阿敖等主要成員已經離開機甲了,檸白跟小青正在到處翻尋,也不知道是想找值錢的,還是好吃的。

    至於屍體,更是遍地都是,都穿著極火的制服,應該都是艦師和極客什麼的。

    場上只有兩位極火的人還活著,一位是極徒,手中的柺杖已經被沒收了。

    一位是扶著極徒的光頭副官,正惡狠狠地盯著陳悍。

    旗艦失去控制後,光頭副官費了很大的勁才讓戰艦迫降。

    當時他還想叫機械組進行修補,看看能不能重新回到太空。

    但戰艦被打穿後,所有人心態都崩了,連主控室都混亂不堪,更別說機械組的人了。

    極徒試圖下達命令,可隊伍頻道只有雜亂聲一片,沒有人聽他的。

    最終發現修復無果後,光頭副官便想帶著極徒逃出去。

    打算隨便用戰機飛到哪裡藏起來再說,只要活著就有機會。

    不過,才剛走到主控室門口,阿敖等人的機甲就衝進來了,殺光了全部艦員,只剩他們兩個

    “已經搜過身了。”妙影提醒了陳悍一句,嘴裡還在嚼著口香糖,手中依舊把玩著一把不知道殺過多少人的機械刀。

    點了點頭,陳悍緩緩走到極徒面前五米的位置。

    光頭副官試圖擋在極徒前面,但極徒搖了搖頭,甩掉副官的手,往前走了一步,跟陳悍對視。

    他望向陳悍的眼神,有著無法磨滅的恨。

    但陳悍卻面帶微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算起來,這是他們第三次見面了。

    第一次的時候,陳悍手裡的戰艦不過幾十艘,c級匪幫的小頭目。

    極徒呢,手裡掌握著的是一個匪幫集團,自身更是a級匪幫的大首領,全部戰艦加起來破千,還是故意沒有買太多的情況下。

    兩人就像暴風級戰艦跟重騎兵級戰艦,有著不可逾越的差距。

    陳悍也只能用些卑劣手段去噁心極徒一下,連正面對碰的資格都沒有,因為碰到就死。

    第二次呢,陳悍手裡已經擁有了一定的資本,能夠給極徒帶來一定的麻煩,還利用流亡號小勝了一場,但正面硬碰依舊是沒機會,還差點被殺。

    這是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陳悍成功從正面打贏了極徒,沒有任何陰謀詭計的勝利。

    他現在是勝利者,而極徒是將死之人。

    “你贏了,盡情地羞辱我吧。”極徒率先開口,聲音中盡是滄桑。

    說完後便閉上了眼睛,估計是不想看到陳悍的嘴臉。

    畢竟陳悍現在還讓他活著,並親自跑過來,無非就是想最後噁心他一下而已。

    他很生氣,甚至氣到渾身控制不住地發抖。

    但他不想表現出來,也不能表現出來,那會讓陳悍更得意。

    哪怕是在死前,他也不會在死敵面前示弱,這是他最後的尊嚴。

    失敗者,註定是屈辱的。

    可要說起失敗的原因,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

    這短短一個多月裡,北涼越打越強,極火越來越弱。

    其中有跨星系作戰,無法及時補給的緣故,也有信息不足,導致部分小決策失誤的緣故。

    更有囚奇是個豬隊友,老是給北涼送戰艦的緣故。

    可能是點點滴滴加起來,導致了最終的失敗吧。

    哪怕現在一切都已經註定,極徒還是不敢相信他居然輸了,並且這麼徹底。

    這人生啊,太無常了

    “羞辱你幹嘛,也認識這麼久了,就想當面跟你說說話,老頭。”

    陳悍邊說著邊從雜亂的地上撿起一個酒杯,還有一瓶打開過的蒸餾酒,倒了一杯,放在前方的合金桌子上。

    極徒微微睜開眼,也不墨跡,抬起有些不靈便的腳往前走了幾步,端起杯子就喝了一大口。

    以他的身體情況,是不能碰酒精的。

    但現在還不喝,以後就永遠都喝不到了。

    “說吧,我聽著呢”極徒輕咳了一下,眼神又變得兇狠,“但讓我投降,或者給你點什麼這種話,就別說了,我巴不得你死!”

    “不會,你們極火的東西,我自己會取,都是我的。”陳悍又給極徒滿上一杯,聲音很輕。

    沒有兇狠,也沒有威脅,因為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呵,你這東西,還給我倒上送行酒了。”極徒直接被氣笑了,但喝酒的動作沒有停,越喝越大口。

    之前為了活著報仇,滴酒不沾,數個月沒碰,饞死他了。

    “你們還記不記得,很久之前,我們還在灰洞系的時候,我說過一句話。”陳悍突然轉頭看向阿敖等人。

    阿敖和妙影互相對視了一眼,有點懵,陳悍說過的話太多了,他們不知道是哪一句。

    極徒也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陳悍又在發什麼神經。

    頓了一會後,陳悍才把目光放回極徒身上:“我說過,你不死,我寢食難安。”

    “早在灰洞系跟你第一次見面之後,我就立誓,一定要在一年內殺了你。”

    “並做好了長期跟極火交戰的準備,還有一系列計劃。”

    “可惜後面星系戰爭打了起來,北涼得回到天河系,我還以為自己要食言了。”

    “誰知道你硬是放棄了一切,跨越一個星系追過來,這是我沒想到的。”

    說這番話的時候,陳悍神情中帶著對過往的回憶,只是無法感覺出太多情緒。

    “你還挺尊重我。”極徒小插一句,接著把杯中的酒抿光。

    對於死敵而言,對方滿腦子想著如何殺你,這也是一種變相的尊重。

    “得尊重你啊,極火太強了。”

    “你看這次,我們北涼本來在天河系已經掌控了一切,囚奇都要扛不住了。”

    “結果你一來,大好局勢硬是被毀,現在又要重新來一遍,還是挺可惜的。”

    “不過,換個角度想,要是你不過來,我就殺不了你,更無法完成自己的誓言,也不算虧。”陳悍自顧自地說著,就像是在跟老朋友分享著心裡話。

    這些還是比較真實的,極火是北涼回到天河系以來,遇到最大的麻煩,硬是浪費了他們一個多月時間。

    如果不是極火,現在天河系說不定都換主人了。

    更是在對戰中打破了流亡號的艦體,差點把陳悍幹掉。

    要不是運氣好了點,弄到一批重騎兵級的戰艦,還不知道得跟極火耗到什麼時候。

    “你不用謝謝我,因為我的誓言也是殺你,並且更加堅決,我得過來啊”極徒用手指敲了敲酒杯,發出清脆的聲響,示意陳悍給他滿上。

    兩杯酒下肚,他整個人都變得舒暢起來,陳悍說什麼也不生氣,就想最後好好喝一頓。

    在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後,很多東西也能看開了。

    “其實我們兩夥匪幫還是挺像的,都是做事不擇手段,都能為了仇恨不顧一切。”

    “可惜,你做錯了事,我們早就註定了不死不休。”陳悍邊說著邊給極徒第三次倒滿。

    但這句話,瞬間就把原本已經冷靜下來的極徒觸怒了,原本蒼白的老臉變得漲紅:“我做錯了事?”

    “是你先殺了我的孩子!毀了我的希望!現在你說我做錯了事?!”

    “你要錢,我給了錢,你也拿了錢,為什麼還要殺他們?!為什麼?!匪幫也是有規矩的!”

    “現在你是贏了,成王敗寇,羞辱我,我不說什麼。”

    “但你想把黑的說成白的,我不認!不要玩執法者那一套,別讓我到最後覺得你不是東西!”

    極徒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非常激動,右手顫抖地捏緊了酒杯,甚至能看見上面的青筋。

    陳悍說什麼他都能忍,唯獨說他錯了,他忍不了。

    在他的視角里,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北涼搞出來的。

    雖然灰熊和麗姿可能在那個星球因為任務跟北涼發生了一點小摩擦,但也不至於後面直接結下死仇吧?

    “那你呢?又殺了多少人的孩子?毀了多少人的希望?你跟他們,講規矩了嗎?!”陳悍停下倒酒的動作,聲音也開始變大。

    這句話更是直接把極徒氣笑了:“我殺多少人跟你們北涼有半毛錢關係嗎?殺你的人了?”

    “怎麼?你要跟我講大道理?還是打算改行了?打算當執法者替全天下匡扶正義?”

    “想洗白之前,先照照鏡子,臉上是不是帶著血,再回頭看看自己做過什麼事,還想當好人,我呸!”

    說完後極徒一口喝掉最後一杯酒,臉色變得更加漲紅。

    “還真有關係,記得十來年前,你抓過一批人麼?然後把他們圈養在fn149行星了。”陳悍的聲音突然變輕,提醒著極徒。

    殺一個人之前,要讓他死得明白,不然會少了很多意義。

    緊接著大山便退出機甲,走到陳悍身邊。

    看到大山,極徒突然回憶起了什麼,連眼睛都瞪得發紅,緊盯著陳悍,大笑一聲:“原來是想替這白眼狼報仇啊,哈哈,我還以為是什麼呢。”

    “放心吧,他能背叛極火,也就能背叛北涼。”

    “終有一天,我死去的子女就會是你的下場!哈哈哈”

    說完後極徒便把酒杯丟掉,玻璃碎了一地。

    他當然記得大山,或者說記憶深刻,這是他除了陳悍最恨的人。

    如果不是大山背叛,或許灰熊和麗姿根本不會死。

    這段時間他也無數次想過,要是不把大山派過去保護麗姿就好了,可能就沒有後面的事。

    “背叛?我是蓋亞的戰士!隸屬第七流亡隊,從未效忠過極火,何來背叛?!”

    “灰熊是我親手殺的!我撕碎了他的腦袋!這是你們極火長期屠殺我們族人的代價!”大山連續說著,聲音異常有力,情緒異常激動。